轻微地脚步声自门口处传来,血迷轻轻的抬头,眼里满是期盼,在看到来人后,眼里的光芒霎时灭了。“怎么会是你?主子呢?”
“主子早已经走了,劝你好自为之吧。”看到面前的女子黯然地垂下双眼,突然有些苦涩。“主子留了些什么话吗?”血迷的眼睛再次充满希望,叠易有些许不忍地看向坐在床头的女子。曾经也是主子将她带了来,那时的她是那般美丽地快乐着,她和戏花的性格是截然不同的,如果说戏花是含羞绽放的兰花,那她便是热情绽放的牡丹。她们唯一的相同点,便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他也好奇,究竟有何人能够进驻主子那般邪魅冷漠的心。“主子说了,他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红娇。”
血迷很是怔愣。红娇也是主子当中算是很受宠的一个,却是这两天没有再听到她的消息,难不成出了什么意外?
叠易看得出她的疑惑,却也不点破。“这两****有进过一个新来的女子吗?”
血迷渐渐回想,桥头处,淡蓝裙裳,是那个女子吗?可是和她有什么关系?
“不想受伤害,就离那个女子远些,女人的嫉妒往往最后害死的是自己。”他喜欢的只是曾经那个单纯的充满热情的她,而不是如今这个为了一个男人而满是心狠手辣算计被人的她。如今的这番提醒,也希望是最后一次了。叠易说罢,也不再停留,转身风一般的离开了。
血迷的双眼俱是无神,神色间满是颓然,他说的话她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一旦品尝了爱情甜美的人呢,又怎么能止住那股疯狂的渴望呢?片刻后,眼里便是诡谲,她,不会让别人有机可乘。她知道,主子最讨厌的是怎样的人了,如若自己已经被主子厌恶,她不介意再多拉一个人下水。
“圆心!”血迷的声音刚落,一个着橙色衣服的丫鬟便惊慌失措地进了来,“去。。。。。。”
月亮不知何时悄悄隐在了别处。迷心阁里,一场阴谋正在悄无声息的酝酿。
雪漾小姐,绿言气喘吁吁地自依裳阁外莽莽撞撞地进了来。
“何事?”雪漾看着绿言这样子,有些好笑,“何事让你大惊小怪的?”心底却是明白,绿言和自己相处的日子里已经把自己当做了真正的亲人,才敢这么随心所欲。她不想为这些个虚礼责怪她,倒是更欣喜于她的改变。还记得曾经只一个发髻便让她惊惶无措的,那样的绿言,她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她看得出绿言对她是真心的,而她希望,在她身边对她好的人都应该是随意的活着。
“小姐,那个登徒子又来了。”绿言有些气愤地撅着嘴说道,雪漾瞧着,倒是觉得这绿言平凡的脸上满是可爱,她清冷的眼里逐渐盈满柔和水漾的色泽。
“哦?烦请说说,我哪里表现出登徒子的一面了?”莫邪倒真是为她们主仆的相处方式感到奇怪,这主子倒是没一点主子的样子,眼里是柔和的笑意,似乎这个丫鬟不是一个丫鬟,而是她的亲人。看来,他是押对了宝。只是为何他的心里突然有些异样,她,似乎只对这个叫绿言的丫鬟那般柔和,难道自己绝色的面容在她跟前连一个丫鬟也比不上?却又不由得好笑,自己何时愿意跟一个丫鬟较劲了。
“照你这么说,一个整天往姑娘家闺阁跑的人算得上是正人君子?”雪漾的声音仍然是淡淡的,眼底却不经意划过一丝笑意。
莫邪的眼里划过一丝异样,面前人儿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似梨花绽放般清冷傲然却又不失随意。“那如此,这个登徒子我便做个名副其实好了,也不枉担了这个名,你当如何?”他突然靠近面前这个自始至终戴着面纱的人,吊儿郎当的模样,眼底却不经意流露出一丝认真。
“你来,究竟有何事?”微微移开些位置,雪漾可不相信他来没有其他事。
“杏禾,还不将那套衣服拿过来?”一眨眼,眼前便又是那个邪魅的绝美的男子。
雪漾瞥过头,是那天那个姑娘,今天的她一身杏色衣裳,倒显得甚是娇柔,她注意到她瞧着那个男子眼里的惊慌和羞涩。这个男子,看来是害人不浅啊,让这么多无辜的女子为他疯狂,这股架势,若是放到现代,他是红了天了。
绿言从杏禾手里接过衣服,眼里有着诧异。“小姐,这公子给的,是男装啊。”这个国家,从来没有哪个女子穿男装的。
雪漾瞧着他,倒是想知道他究竟意欲为何。
“上街,如何?”莫邪却是又回复了那副邪魅的模样,仿佛刚刚那个和颜悦色持商量语气的人是另有其人。
雪漾点点头,说来,她也没怎么上街,除了刚来的那一次。
原以为这个男人不是个耐心的主,却是直到雪漾换好了衣服他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倚在门口,风轻轻地带起他肩上的发,有一缕飘到他的薄唇间,更添了一丝邪魅,不止是杏禾,连一旁的绿言都看愣了。
这个男子,果真极品,若他是一个女子,怕是多少帝王愿意为其冲冠一怒啊。前世的她经历过的风风雨雨,见过人世繁华,淡然的心间怕是难以掀起太大的波澜。她也只是笑一笑,淡然如水。
莫邪看着她走出来,慢慢走到她跟前,面前的人一身墨绿男装,身上的清冷气息倒是遮盖了些身为女子的娇柔,更似乎是一个男子了,她就俏生生地站在那,也很难让人分辨出她是女子。只是瞧了瞧那双秋水瞳眸,还欠缺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