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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10月,我接到一笔Lane介绍的订单,英国一家咖啡馆想要从云南进口小粒咖啡,前提是咖啡种植园的农民必须是公平贸易咖啡组织的成员,公平贸易咖啡是一项旨在保护不发达国家咖啡园种植主的最低收益的活动,目前全世界有不到一半的咖啡种植园加入了这项运动,但还有一半的种植园因为各种政治和经纪因素无法按照公正价格卖掉自己的咖啡,一杯咖啡到了喝的人嘴里可以卖到几十块钱,但是在种植园主哪里,一斤咖啡连十几块钱都卖不到,中间巨大的利润全被贸易商赚走了,据我所知,目前云南的咖啡豆都是由当地唯一的一家商业公司垄断,每年低价收购,高价卖出,想要从狮子嘴里抢块肉,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

我把吴钩交给连洛英和于明生带几天,自己买机票飞云南,下飞机后我在机场租了辆车,沿着山路七拐八绕的开到了当地咖啡种植园最密集的京山,当听说我要买咖啡豆时,种植园主们跟看个玩笑似的看着我,而后摇摇头把我拒之门外,连口水都不让喝的。

我正犯愁时,一个马大奔的少女粉丝背着书包尖叫着跑到我跟前:“啊啊啊、、、、、、、你是筱雅晴!”

我抠抠耳朵,把姑娘的嘴捂住,嘘了一声:“小点儿声儿。”

“你怎么会来这里,你和我家傻奔是男女朋友吗?傻奔最近在干嘛?”

我看看那女孩儿,或许还真能从她嘴里套点儿信息。

“来来来,想知道马大奔的消息啊?成,我告诉你,但我有条件。”

“尽管提!”

“咱们就一问换一问,你问我答,我问你也答,原则是绝不撒谎,可以吧?”

“成交!”

“好,我大你小,你先来。”

“你和傻奔是男女朋友吗?”

“不是,我们从年纪不大的时候就认识了,亲如姐弟。”

到我了,我拿出两灌咖啡,一人一罐:“你们这边咖啡种植园全部只给买一家商业公司吗?为什么?”

“官商勾结,商业集团买通了村委会,如果种植园的咖啡不卖给他们,村委会就不让我们承包咖啡种植园,我们就没收入了。”

“傻奔和你什么时候结婚?”

这姑娘问的问题怎么完全着边际啊。

“我们不是情侣,永远都不会结婚的。你们的咖啡豆价格卖的太低了,怎么没人敢跟商业公司谈一下价格?”

“前几年有人谈过,但到最后都没影儿了。”

“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和地址。”

姑娘掏出纸和笔,趴在我的车头前,把地址和名字写给了我。

“姐姐你和傻奔一定要幸福哦,虽然新闻都在黑你,但是我们笨笨们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相信傻奔。”

我无奈的摸摸她的脑门儿:“好好好,姐知道了啊。”

我开车把姑娘送回家,临了给了她一张马大奔和吴钩的合影做纪念。

按照那姑娘的指点,我连夜赶到地址上的种植园。

当敲开门表明我的来意后,种植园的园主姚先生警惕的前后望了望,悄悄的把我让进屋。

“你想让我加入公平贸易咖啡组织把咖啡卖给你?”

“对的,我接到一个英国客户的订单,他们指明要求用云南小粒咖啡,而且你们现在的咖啡豆交易价格是被垄断的,这其中的害处,姚先生比我更明白。”

“你想要多少?”

“因为是首单,量不大,就50000斤。”

“50000斤?我家今年一共产了20000斤,光我一家的肯定不够,你看这样儿行吗,我去发动一下其他的兄弟,我们10家种植园一共卖给你50000斤,这样儿的话也能掩人耳目,这事儿不能明着来,只能悄悄的。”

“我懂。”我拿出合同,“这次是首单,我拿的量不大,往后我就把你这儿当成咖啡豆收集地,不管客户给不给我公平贸易咖啡的价格,我都会以当季市场上的时价收购你们的咖啡豆,如果是你自家的,我就原价收,如果是别就家的,我给你提成。”

“成交。”

谈妥条件,我开车回酒店,约好3天后的同一个点儿来提货,空出来的3天,我在京山四处游荡,去当地的土特产市场淘宝,调查京山当地的咖啡贸易状况,第2天黄昏的时候,连洛英打来电话,我打开电话,第一句就问:“吴钩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吴钩奶声奶气的咿咿呀呀的声音:“跟吴钩没关系,吴钩挺好的,我刚才抱着吴钩回你家拿奶粉,在你家门口捡到了封快递,是京都寄来的温泉酒店的度假券,截止日期写的是1周后,一共两张,你要不要去?”

“不去,我正忙着呢,你跟于明生去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的好像你客气过似的,帮我看好吴钩啊。”

“没问题,你放心好了。”

和连洛英打完电话,我又出去逛了一圈儿,回来洗了个澡,清清爽爽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我去街上雇了辆大卡车,准备明天去种植园拉咖啡。

第3天刚过午,姚先生打来电话,说是可以去拉咖啡豆了,我痛快的应承着,带上大卡车轰轰隆隆从京山开了20多公里山路,开进了姚先生的种植园,这次开门儿带我进去的不是姚先生,而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男人,还没容我多想,卡车已经进了院子,车前站了一堆的人,我以为是他雇来的搬运工和其他来跟我谈生意的种植园主。

我开门儿从卡车上跳下来,姚先生和一个穿着40岁出头的男人站在我脸前,那男人耳朵后面别着跟烟,脖子上挂了跟金条,口镶金牙,满脸横肉。

“你就是那个要来买咖啡豆儿的??”

“对,我是,我姓筱,全名筱雅晴,您喊我小筱就行了,请问您怎么称呼?”

那男人抬抬下巴:“我是这个村儿的村长,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我眼皮底下收咖啡豆儿,把她给我绑了!”

两个大块头男人一左一右别住我的胳膊,麻利的用绳子把我捆了起来。

糟糕,一定是走漏了消息!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绑我?”

村长露出黄色的大板牙,一脸土老虎的横劲儿:“什么情况?你没经过村委会同意擅自买卖咖啡豆,你犯了大罪了你!”

几个男人推推搡搡的把我从种植园押出来,一路上稀稀拉拉的散着几个看热闹的村民,5分钟后,我被他们押进了村头村委会的办公室,其中离我比较近的一个大男人把按在凳子上,另外一个年轻一点的则蹲在地上把我的脚也给用麻绳捆上了。

“大哥,你这儿一捆,我手脚都麻了,能松一点儿吗?”

“怎么?想跑啊?你想都别想。”

年轻男人手上的劲儿又大了几成,我的脚腕被勒的当即出了一层淤血。

村长叼着烟,在我对面的一张桌子上坐下,我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这个时候得先服软才是硬道理。

我一张老脸,笑的褶子都开了:“村长同志,怪我不懂这里规矩,做事莽撞,我错了,您看在我是初来乍到的份儿上,您就绕我一次吧,往后我再也不来这里给您添麻烦了。”

村长抠了抠鞋底的泥巴:“你这姑娘嘴还挺甜的啊。”

“哎呦,你嘴更甜,我儿子都快1周岁了,您还叫我姑娘,真是委屈您了。”

“成,别扯了,赶紧让你家里人带50万罚金来领人。”

50万!别说我银行卡上没有20万,就算有,我也没道理给一群村霸送钱,我倒抽了口气,不算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

“50万有点儿高啊。”

“高吧,高才长记性,就是要罚到你肉疼。手机还有电吧?有电自己打,没电这里有座机。”

“再商量商量。”

“没得商量。”

我正跟村长周旋,手机响了,我隔着桌子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马大奔打来的。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接,村长直接给我按下了接听键,开了前提,无奈之下,我只好脸冲话筒:“大奔,我在和客户谈事儿,不方便接电话,待会儿、、、”

我话没说完,村长一把捞起手机。

“喂?喂!你是她老公吧,你媳妇儿因为来这里贩卖咖啡豆,坏了我们的规矩,被我扣在这儿了,你要还想要这个媳妇儿,就带上50万现金来这儿赎人,越快越好,多关一天加价5万。”

讲完,村长把我电话直接揣进了自己口袋。

“村长同志,那只是我一个好朋友,不是我老公。”

“不管是不是你老公,小吴说了,这个人有钱,如果你交不起罚款,尽管问这个叫马大奔的人要,我是做过充分的调查的,你不要骗我。”

小吴?难到这事儿和吴凯风有关系?

我试探性的补了一句,,下了个饵:“吴凯风他瞎说的,您不要相信他。”

“怎么可能,小吴板上定钉的跟我强调过和你相好的人就是这个马大奔,不会错的。”

真的是吴凯风!他消息可够灵通的,竟然直到我来云南贩卖咖啡豆儿,看来往后做事情我得加倍小心点儿。

“你啊,也别怨小吴多嘴,更不要怨我对你下手太狠,这家有家法,行有行规,你和姓姚的坏了我们京山的规矩,就得按照规矩受罚,50万我都已经是给你开了个人情价儿了。”

“您说的对,说得对、、、、、。”

我嘴上回应着村长的话,心里痒的真想抡起长条板凳把老头儿给砸晕了。

当天晚上,我被锁在村委会一间封闭的杂物间里,门上加了两把大锁外加1个彪行大汉把守,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睡了一夜,天蒙蒙亮时,姚先生给我送了点儿粥和咸菜。

看见我被五花大绑时,他心里特别过意不去,一个快要40岁的男人差点儿红了眼哭出来,我自嘲的冲他笑了笑,安慰他:“我没事儿,家里人已经拿着钱在来的路上了,可惜没能跟你做成生意,往后咱们常联络。”

姚先生点点头:“哎,是我害了你啊。”

“您别太放在心上了,这事儿跟您没关系,做生意吗,要赚钱就得冒风险,吃一堑长一智,这没什么的。”

吃完姚先生送来的早饭,彪行大汉把我从杂物间带到昨天晚上的村委办公室,没一会儿,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带着吴凯风来了。

他们一前一后从车里下来,一进门儿,吴凯风一眼就看见了我。

当看见我被绑在那里时,吴凯风赶紧过来给我松绑:“这谁干的!李总,这有点儿过分啊!小筱是我的朋友,你们怎么可以这儿对待她?”

和吴凯风一起进来的中年男人听到这个,立马横眉看向村长:“老王!你这干的什么事儿啊!我还能放心的让你当这个村长不?”

村长点头哈腰赶紧自我批评:“领导说的对,领导说得对,是我手下的人不知道轻重,下次再也不敢了。”

绳子解开了,吴凯风假惺惺的看着我:“痛不痛?要不要找个医生给你看看?”

我揉着被捆的发木的胳膊,摇摇头:“没事儿,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吴总,能给我松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什么吴总吴总的,我是你哥,跟我你见外什么啊。”

我哥?他这又是打哪儿论起的?

吴凯风指指我,冲村长和李总解释:“这是我弟弟的媳妇儿,我弟弟没福气,英年早逝,扔下她和1个不到1岁的儿子,孤儿寡母的也挺可怜的。”

李总和村长配合吴凯风的话,点头叹息。

“李总,您看您卖我个面子,今天这事儿就算了吧?要不然我来出50万!”

李总看看村长:“老王,小吴都开口了、、、、你也给个话儿吧?”

村长满脸堆笑的急忙点头:“成,这是不打不相识,既然是小吴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今天这事儿就此了结了。”

吴凯风这是想干什么?把我推坑里再把我拉出来,逗我玩儿呢?

我看了看屋里的3个人,笑着摇了摇头:“吴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50万我还是交吧,刚才村长说的蛮有道理的,存有村规,我既然坏了规矩就该接受惩罚,马大奔已经拿着钱往这儿赶了,就不让你破费了。”

吴凯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小筱,别逞强。”

“我没逞强,我认真的。”

他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不就是想告诉我,现如今我是只被猫抓住的老鼠,生死都捏在他的手心里嘛,我懂。

吴凯风低头凑到我耳朵边儿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儿:“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怨我、、、、。”

我后退两步,大声说道:“吴总您太客气了,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呢。”

吴凯风直起腰:“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愿赌服输,坏了规矩就得接受惩罚,看来这次的亏没白吃,那这一次四哥就不帮你了,你要是有需要,随时打我电话。”

我笑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儿:“好,谢谢吴总。”

戏演完了,吴凯风和李总在村长的陪同下去考察咖啡种植园,

彪形大汉重新把我绑好,我无聊的坐在村委会看着屋里墙上挂钟的指针一圈一圈的往前赶,从上午10:00一直看到晚上10:00。

外面狂风呼啸,明黄色的月牙在云层见穿梭,我困的好几次差点儿载到,看守我的彪形大汉仍旧纹丝不动的站在门口。

远远的飘来一丝汽油味儿,有车轮碾地的声音悄悄飘过,我警醒的睁开眼,大铁门外透进来两道刺眼的白光,一辆沪A牌的越野车嗖一声冲了进来,我开心一跃而起,揉揉坐疼的屁股,十分笃定是马大奔来了。

车门打开,从车里跳下两只棕色的皮鞋,不是马大奔,是尹雪涯。

尹雪涯拎着箱子走到彪形大汉脸前,村长正好也刚从外面回来:“哎哎哎,你谁啊,谁让你把车开进村委会的?知不知道村委会只能停村干部的车啊?”

尹雪涯冷眼看了一眼村长,把箱子往他面前一摔:“正好50万,人我可以带走了吧?”

村长抱住箱子走到桌子旁边,急不可耐的打开,里面铺满了崭新的人民币。

村长吐了口唾沫,随便捞起一把现金开始数数,尹雪涯直接手一伸,从他脖子上拽下锁我的钥匙,打开绳子和铁索给我松绑,完后把我拽上车,没等我绑好安全带,这货一脚油门儿就踩到了村口儿。

他一张脸铁青铁青的,好像来这儿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吐口气:“马大奔呢?为什么他没来?”

“出了点儿事儿,来不了了。”

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他在来的路上翻了车,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我啪一下捂住嘴,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刚才那一句,好像如果不问,马大奔就不会出事儿似的。

我抱住尹雪涯的胳膊,急的眼睛都红了:“大奔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

“我来的时候,他已经被转移到了上海的医院,这会儿应该在手术室了,具体情况得动完手术才知道,连洛英他们都在,有情况会及时通知我们的。”

我掏出手机拨给连洛英,没有信号,我不甘心的又拨了一遍,还是暂时无法接通,我不甘心又拨了出去,反反复复了不下10次后,尹雪涯抬手把我的电话抢过去扔到了后车座上:“别打了,连洛英既要看吴钩还得顾大奔,肯定也很忙,你的首要任务是平平安安的回到上海。”

我侧过身,伸手想取回后座上的手机,可惜距离太远够不着。

我无奈的重新坐直,两手用力抓住安全带,全身都在发抖,手指甲都掐到肉里了却一点都没觉得痛,尹雪涯叹了口气,一边开车,一边稳稳的握住了我的右手:“放心吧,他一定会没事儿的。”

我抽了抽鼻子,用力把眼泪憋住:“他、、、、他不能有事儿,他一定要没事儿!”

当天晚上,我跟尹雪涯做飞机赶回上海,一下飞机,我们直接从机场冲进了医院,正在医院值夜的连洛英把吴钩送进我怀里,带着我们到了马大奔的病房,马大奔被绷带裹得跟个僵尸似的,仍旧昏迷不醒。

我焦急的看着连洛英:“医生怎么说?”

“外伤都处理好了,只是他翻车的时候被挤在车厢里,脑供血不足,可能会有脑损伤,至于损伤到什么程度,要等他清醒以后才知道。”

“他什么时候醒?”

“现在刚动完手术,麻药还没退,估计明早就醒了。”

我把吴钩递给连洛英:“你带着吴钩回去休息吧,我来守夜。”

“你这才刚下飞机,扛得住吗?”

“扛得住。”

“那你也注意身体,别熬坏了。”

“好。”

没过多会儿,连洛英抱着吴钩回了家我在病房内一直坐到了天亮,尹雪涯去买了点儿吃的,我撕开包装盒,一低头手上落了一滴鼻血,我仰起头,随手抽了张纸巾塞住鼻子,这时,床上的马大奔动了了一声,我和尹雪涯赶紧放下手里的饮料,一齐扑到床前,马大奔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看我,再看看尹雪涯,而后剑眉一皱,清亮的喊了一声:“爸,妈,我疼!”

我和尹雪涯面面相觑,马大奔的声调变成了一个小男孩儿:“弟弟,吴钩弟弟呢?妈,你把吴钩弟弟带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弟弟不在?”

尹雪涯预感到情况不妙,转身把医生叫来。

5分钟后,主治医生带着一群年轻医生进来,十几号人把马大奔团团围住,诊断了半天,最后,主治医生把我们俩喊到办公室。

我和尹雪涯在椅子上坐下,主治医生关上门,郑重其事的看着我们:“确实有脑损伤,等他外伤痊愈的差不多了,做一次全面检查吧。”

尹雪涯接着问:“损伤的严重吗?”

“不好说,等检查完了才知道。”

“一般这类损伤会不会有后遗症?”

主治医生拿起桌子上的笔转了一下:“如果痊愈后一般不会有后遗症,但是你们也要有个心理准备,依我的经验,由严重创伤造成的脑损伤想要痊愈是非常难的,我们还是先祈祷他的脑损伤程度不是特别严重吧。”

外边儿有人在催主治医生参加会诊,我和尹雪涯离开办公室,在病房外站了半天,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目前的状况。

我无助的看着尹雪涯:“怎么办?”

“先等他外伤痊愈做完脑部检查,如果真的有脑损伤,我就给他治,国内治不好就去国外治,国外要再治不好,我还算是他的大哥,起码还能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健健康康的。”

尹雪涯是个越遇到事儿越冷静的人,这一点我远远比不上他,不过前后10分钟的功夫,他已经想好了应对最好和最坏结果的办法。

“放心吧,我相信大奔一定会好的,他是我尹雪涯的弟弟,别人做不到的事儿他一定能做到。”

听到这儿,我稍稍松了口气:“好,如果治不好,这辈子我来照顾他。”

可能是听到了门外有动静,马大奔在病房里喊道:“妈,我要看书!”

听到这儿,我和尹雪涯立马进病房:“你想看什么书啊?”

“博弈论。”

尹雪涯悄悄趴到我耳朵边:“他13岁那年开始看博弈论的,这小子比我聪明,我21岁读大三那年差点儿就因为这门课挂科。”

我替他掖了掖被角:“那你好好在这儿休息,我回家给你拿书。”

“我还要喝牛奶,要喝热牛奶。”

“好,给你买热牛奶。”

我记好大奔要的东西,把尹雪涯留在医院,自己开车到了附近的书店,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翻遍了书架后,终于抱回一本700多页的博弈论。

回到医院,我把崭新的博弈论递上去,马大奔左手接过牛奶,右手抱住书,冲我一嘟嘴:“练习本儿和笔。”

嗯?我没记得要买这两眼儿啊,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啊,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买了,我这就回去给你买。”

我刚要转身,尹雪涯拽住我:“大奔,筱雅晴也跑累了,我去给你买可以吗?”

“爸,你太没礼貌了,你不准喊我妈的名字,你要喊我妈雅晴,不能喊筱雅晴。”

“好,我下次注意,那,我给你买笔记本儿和笔去?”

“好!那你快去快回,我要星球大战的练习本儿。”

“我知道,练习本儿要星球大战的,笔得是钢笔,墨水一定要蓝色有股檀木香味儿的对不对?”

“对!”

我看着尹雪涯,原来他对自己的弟弟还是蛮上心的啊,我一直以为他们真的水火不容呢。

下午,趁着马大奔休息的空档,我回家洗个澡换套衣服,顺便去连洛英家看一眼吴钩。

连洛英给我盛了一大碗鸡汤,从我怀里接过吴钩:“你好好吃点儿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拼命,吴钩在我家好着呢,你不用担心,你就好好在医院陪马大奔吧。”

我看着鸡汤里自己的倒影儿,单手拖住下巴:“我觉得我的命特硬,谁遇到我都会倒霉,先是吴安泰,现在又是马大奔,我生辰八字儿到底冲了谁啊,这儿大晦气。”

“呸呸呸,筱雅晴!你把刚才那话都给我就着鸡汤喝回肚子里,老娘平时怎么教育你的?我看啊,你的命还不够硬,你要真够命硬的,你就干脆克吴凯风去,别在这儿光矫情没行动,喝完鸡汤赶紧去医院照顾马大奔。”

喝完鸡汤,我被连洛英重新赶回医院,马大奔睡着了,尹雪涯在顶楼抽烟。

我把连洛英带来的鸡汤打开,递上勺子:“吃点东西吧。”

尹雪涯先低头闻了闻,而后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喝完鸡汤,你先回去吧,我来照顾大奔,你都整整两天没去公司了,飞达肯定有一堆的事情等你处理,你不是最担心飞达的股价嘛,一直待在医院可不行。”

尹雪涯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筱雅晴,别妄自揣测别人的心思,尤其是我的。”

难道我说错了?我耸耸肩,目视前方,西边昏黄的太阳正挂在高楼半腰处,再有10分钟,天就该黑了,这城市灯火通明,却没有一盏能照进人心里。

尹雪涯放下鸡汤,难得一见的点了一支烟,他狠狠地抽了一口,往半空吐了一个烟圈:“大奔是我的弟弟,这一点我从来没否认过,我之所以不太喜欢和大奔频繁往来,是因为他的性格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他活的太纯粹了,跟从天上掉下来的似的,他不断的刷新我对人性的定义,我对着他的时间越久,我就发现自己越肮脏,我是个自信到不可一世的人,我不允许有人挑战我的自尊,我和大奔的活法儿完全相反,跟他在一块儿,我不自在。”

我看看尹雪涯,咽下吹进嘴里的那口风。

“你别这么说,你和大奔都很好,你们立场不一样,你身上还扛着整个飞达,大奔的活法儿让人羡慕,你的活法儿让人佩服,大奔能这么无忧无虑的率性而活,也多亏了你在后边照顾着他,是你成就了今天的大奔,你应该感到骄傲。”

风停了,夜幕将至,远处灯火璀璨,天地广阔到好像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恍惚间,我看见尹雪涯掐掉烟,若有若无的冲我笑了、、、、、、、。

2周后,马大奔可以下床走路了,医生给他做了脑CT和各种测试:结论是智力没有退化,学习能力还是和以前一样强,只是情商停留在了13岁,记忆完全错乱,成了一锅粥,不知道他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

病房里每天都塞满了粉丝送来的水果和花篮,我和尹雪涯怕夜长梦多,找了个人少的后半夜,把马大奔悄悄接出了院。

出院第一天,乌小龟就来了,因为信得过他,我直接把马大奔的状况跟他讲了,乌小龟看着正坐在地毯上逗吴钩玩的马大奔,不由叹了口气:“这种状况,还能回去演戏吗?”

“肯定不能了,我们这两天就会发声明,但是他的病情还请你保密,毕竟这对马大奔来说不是件值得被公开谈论的私事儿,我也希望他能安安静静的养病,不被外界打扰。”

“他原本有机会成为国内最好的男演员的。”

“造化弄人,没办法。”

我抱住靠枕,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云南的咖啡至今没有头绪,说不定乌小龟能破这个僵局:“小龟,你也做社会新闻对吧?”

“当然了,做社会新闻比娱乐新闻的价值要高很多的,我当然乐意做,只是现在社会新闻管制过于严厉,我也没什么线人,找不到爆点。”

“那,我手头上倒是有一条很好的新闻线索,但是远在云南,而且这里面牵扯到跟咖啡豆贸易相关的地方势力,危险一定是不小的,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你尽管说!”

我扔掉抱枕,一五一十的把这次在云南的经历和盘托出,最后还把姚先生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给了乌小龟。

原本想留乌小鬼吃晚饭,可是他说后面还有个跟拍,耽误不得,背上包跟一阵风似的走了,我把饭盛好,招呼马大奔下来吃饭,自己则摘下围裙赶紧冲奶粉喂吴钩。

马大奔端端正正的在饭桌前坐下,迟迟不动筷子。

我拿着奶瓶,奇怪的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好好地怎么不动了?

“大奔?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马大奔摇摇头。

“怎么,是不是没有你喜欢吃的菜?那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喂完弟弟马上给你做。”

马大奔噘着嘴:“我要等爸爸回来一起吃。”

我尴尬的举着奶瓶,可怜吴钩一口奶都没喝到,拼命抱住我的手往自己嘴边塞。

“你爸、、、、、、你爸他去国外出差了,一两年都回不来。”

“我不管,我就要等爸爸回来一起吃。”

马大奔的邪性上来了,没出事儿前的乖小孩儿现在开始闹起了小脾气,其实这样也挺好,我一直觉得马大奔从小到大太过于懂事儿,这次生病,就当是给他找补童真吧。

我放下奶瓶,拿起手机想拨尹雪涯的电话,通讯录从A翻到Z,从Z又翻到A,最后才想起来,从认识到现在,我们俩好像很少有正常沟通的机会,我也压根儿就存过人家的电话号码。

我看着桌子前的一大一小:好吧,只能靠运气了。

于是,我当即左手抱着吴钩,右手牵着带着口罩墨镜的马大奔,忐忑的找到了飞达的办公楼。

前台小姐一见这阵势,还以为我是超生游击队的。

“女士?您找谁?”

“我、、、、、。”

我正要开口,马大奔插嘴道:“找我爸!”

“请问你爸叫什么名字?”

“我爸叫我爸。”

我赶紧打住马大奔的话:“不好意思,我找尹雪涯先生。”

“那您是?”

“我、、、、、、。”

“她是我妈!我爸叫我爸!”

前台小姐诧异的看着我们,眼神儿跟看一群疯子差不多。

“不好意思啊,尹先生今天不在公司。”

“真的吗?”

“真的,他去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了,暂时不会回来。”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头拽住马大奔:“你看,小姐姐都说他不在了,咱们回家等他好不好?等他办完公事,一定会马上回家的。”

马大奔一甩手,哇一声当场哭了:“我不要我不要,我要爸爸、、、、、、、、。”

几个保安听见声儿,小跑着赶了过来。为首的保安队长横眉冷目的看着我们:“什么情况,知道这什么地方吗?自己家孩子不好好管住了,在这儿瞎闹什么,赶紧走!”

保安架住我和马大奔就要往外赶,马大奔越哭越厉害,我抱着吴钩,又不敢乱来,急的满头大汗。

就在我们要被赶出去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出什么事儿了?”

保安立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回头,抬眼一看,是尹雪涯,丫的前台竟然撒谎,他明明在公司的嘛。

马大奔一见尹雪涯来了,急忙止住哭声:“爸爸,他们不让我见你,他们要赶我走,我要和你一起吃饭。”

保安队长戳戳马大奔的额头:“你个大傻子,谁不知道我们尹总洁身自好,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大儿子?”

尹雪涯一把打掉保安队长的手,左手揽住马大奔,右手揽住我和吴钩:“这是我的家人和朋友,还有,往后谁要敢说我的家人和朋友傻,我他妈拿砖拍死他!”

保安队长的额头立即渗出了一层汗珠:“是是是,尹总您说的对,是我们没长眼。”

保安队长冲尹雪涯点头哈腰了一翻,带着小喽啰灰溜溜的走了。

尹雪涯松开我,叫人把车开到办公楼门口,接过随行秘书地上的车钥匙,带上我们回家吃饭。

回到家吃完饭,我端上刚在水龙头下冲好的苹果,尹雪涯递上一页纸,我就着衣服擦了擦手,把纸拿起来:关于马大奔退出娱乐圈的声明。

我仔仔细细的把声明从头看到尾,生怕他给自己的亲弟弟埋地雷,看完后,我的结论是:造词没问题,但内容我不同意。

我看着他:“我不同意把大奔现在的真实状况公告天下,他也是个大人了,也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隐私。”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个弟弟,他哪怕在10000个人面前放个屁,都会老老实实的举手承认,他从头到尾都活的坦坦荡荡的,而且,把真实情况告诉公众,公众就不会再有猎奇心理,这样反而更能保证大奔有一个安静的环境休养。”

“这种事情你不说我不说,怎么会有人知道?”

尹雪涯冷笑了一声:“呵呵,你都多大了,竟然还相信这世上有能保守的住的秘密?别天真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好吧,这次我信你。”

“不止这次,要想让大奔早日康复,往后你都得信我,知道吗?”

我也呵呵冷笑了两声,放下正削着的水果:“尹雪涯,别太早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我还没忘记吴安泰是怎么死的呢。”

尹雪涯默默的看了我一眼,抬脚往楼上走:“明早你的账户里会多5000万,大奔这次突然出事儿,先前的广告商一定会来追补偿金,你拿上卡和他的经纪人一起把后面的事儿处理好。”

“你是他的大哥,这种事儿不是应该你出面吗?”

尹雪涯站在转角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用了一模一样的句式回答我:“筱雅晴,别太早把自己当成圣母了,你还没忘记马大奔是我爸的私生子吧?”

我被他噎的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着眼咬了一口苹果。

他转身,进房间关门:“为了确保飞达的股价稳定,大奔是我爸的私生子这件事儿不能见光,让我出钱可以,出面、、、、绝对不行。”

我特不甘心的嚼着苹果,回头看看正和吴钩玩的马大奔:“大奔,去,跟那人说,这是我家,他要想睡觉让他回家睡去,这里没他的房间。”

大奔把头要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才不要,妈你老欺负我爸干嘛?你要是再欺负他,小心我爸会一直在外面出差再也不回来了。”

吴钩咿咿呀呀的也跟着马大奔起哄:“妈妈坏、、、妈妈、、、坏坏。”

哎,这年头,连自己儿子和马大奔我都指望不上了,我还能指望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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