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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学得怎么样了?”

原本是个快乐的周末,阿妹好不容易才有休息,还很高兴地还叫上了自己跟她一起度过这个愉快的周末,可惜范爽自己不“上进”啊,那么诚恳地邀请自己去游泳,然而,范爽却还是喜欢安静地呆在一个地方,不愿出门。

阳光、沙滩、水花、比基尼、遮阳伞?这些都没有,似乎都只有在电视里还有个人的想象中出现过,游泳好歹也有泳池、泳装、美女如云?曲线壮硕、肌肉有型的教练?室内还是室外露天的游泳馆?

这些统统都不知道,也不清楚,范爽的心里面是向往的,也很想去看看,那种好奇,那种正常人的心底最真实、最难抑制的渴望越是压抑,就越强烈。

好吧,请不要邪恶,这些或许统统没有,也不要无限地歪歪下去。

阿妹告诉了自己,是一个露天的游泳池,什么美女如云、什么五花八门的泳装、什么高挑婀娜的身材,这些都没有,每个正常人或许能想到,止不住的欲望,可惜都没有。

男女分开,虽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情,但出于对每个人的自我意识保护,这种不合理也是合理的,再说了,这又不是“环球小姐选美大赛”,哪来的什么比基尼,顶多有泳装不错了。

这些范爽都想到了,也似乎身临其境,就像亲眼看到了一样,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更没有电影情节那么吸引人了,说不定还有大人带着小孩,游泳圈、稀里哗啦的水花,随处可见的嬉戏打闹。

这才是最真实的生活,而不是凭空臆想出来的浪漫,是的,范爽或许心里面也很想去,哪怕是一种精神上的勉励、心理慰藉,也该和阿妹一起去的。

在自己的想象中,或许不能看到阿妹游泳时的优美的姿态,但是呢,至少能见到她游完泳后,脸上还洋溢着那种欣喜与兴奋,还有被水打湿,沾满了水渍的长发,还有一些害羞时的腼腆……

那副情景或许美的让人无法想象,无法呼吸,甚至用一句最为体贴的诗句形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也不够,也显得美中不足,更令自己美不胜收。

这也不是什么“色”,范爽心中只想好好地保护她、照顾她、尽可能地为她遮风挡雨、排忧解难,甚至不惜去呵护她,欣赏她,就连一丝轻亵都是不允的,她既是清纯的邻家小妹,更像是心中的女神,这种纯真的美好,不要说不切实际,或许还很“二”,很傻,但沉浸其中的范爽却觉得无比愉悦、快乐。

没有一起去的范爽独自留在了家里,还是按照每周的惯例,对整套屋子进行彻底地清扫,顺便让房间的空气进行换气,当然,夏天快接近尾声了,而临近一条大件路,想要房间里的空气清新,似乎也是件相当困难的事。

大扫除已经成为了习惯,可不是因为阿妹搬进来跟自己合租的原因,有个年轻姑娘在一起后,范爽变得积极主动了,就算这套房子自己单用时,每周,范爽也会这样,没有因为任何人的出现或是离开而改变这个习惯。

清洁卫生或许这是自己在部队养成的一个良好习惯,再说前几天被雨淋湿的衣服,还有这几天换洗的衣服都快堆积成山了,也该好好处理下个人事务,而不是整天胡思乱想、浑浑噩噩。

整天呆在家里,连这些事都来不及处理,可见范爽有多忙?不是,其实也算不上太忙碌,只是范爽的精力不能集中,容易分散,容易分心,甚至是三心二意的。明明触手可及,要么强烈直接,要么伤得彻底,两个极端,可惜变得优柔寡断,无法鼓起勇气说出心底最真实的话,向最爱的人表达,哪怕遭到最狠烈的拒绝,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纠结犹豫,甚至显得自己所做的,所说的,所与阿妹保持的关系很微妙,更显得暧昧!

不是没有顾虑过,更不是没有细心地想过,被拒绝后自己怎么办?她要是答应自己又该怎么办?这些细末毫微,完全不是问题的问题不止一次次地在心底盘问过,琢磨过,甚至是预测过,但范爽总是开不了口。

也或许是因为彼此还真的不够了解,范爽已经不再年轻,也在开始思考自己这个年纪所能考虑的事了,而不是像充满激情热情的少年了,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更不能像他们调侃那样“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做个轻佻浮滑的浪子。

范爽仔细想过,阿妹原本与自己接触时间不长,而且年龄问题虽然不是成为最大障碍的问题,但还是有些因素在其中困扰着彼此,还有,阿妹在上班,要么半天,要么晚上,真正能与自己相处交流的时间,每天可能不到两小时,不过呢,有人说,距离产生美,相处时间越久,暴露出的问题反而就越多,这种维持着距离美,神秘感,还有点朦胧飘渺的感觉也挺好的。

虽然最后还是要面对现实,但范爽也不是在痴人说梦,白日做梦,哪怕是梦,也是美好的,哪怕最后的结果能将你从睡梦中惊吓醒来,但是能不能让自己继续做下去,无论是什么结果,范爽都欣然承受。

不是范爽胆怯、懦弱,许多事还是保持现状,一种彼此都能接受、还蛮容易相近的现状不也挺好的吗?

如果只为了自己考虑,而一点也不顾及阿妹的感受,露骨地将什么事都说出来,那将失去的更快。

就算为了阿妹能快快乐乐,开开心心,自己没有轻许过任何承诺,也没有约定什么幸福,毕竟自己现在没有条件去兑现自己的幸福。

在追逐梦想的路上跌跌撞撞,千疮百孔,甚至连这份微薄的酬劳薪水也是不稳定的,许多时候怀疑自己,甚至坚持不下去了,但是呢,如果连坚持都做不到,还谈什么人生理想,实现更大、更高、更远的抱负?

他一面认真细致,几乎全神贯注地投入在打扫房间卫生之中,一面却在脑海里,借着这份恬静与安适,想法犹如潮汐般袭来,更像狂风巨浪般汹涌澎湃,根本就止不住。

以范爽自己的话说,就算自己在做事的时候,专心、细致、认真、迅速地做事,脑子也没有闲置着,反而像是永动的机器,不住地运作着,对人生、对自己、对小说情节设定都在脑子里盘旋,好比吃饭、睡觉都不曾休息,留着一个脑细细地想,留着一个脑指挥身体去做,有时候恨不得,随时能记下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或许更是灵感,生活中经历后的经验,累及起来,提炼萃取成自己的人生感悟,哲理,甚至是故事,更多更多……

就像现在,他不禁不得想阿妹,这才刚走不到一多会儿,就忍不住想她了,刚才为什么不答应一起去,至少心里是踏实的,放心的,干嘛见不着要想,见着了就是拌嘴,玩闹?这是什么感觉,这是什么心态?

或许这就是喜欢,也就是恋爱,真正的恋爱。

范爽恨不得在一秒之内,将自己的事都忙完,然后静静地想她,为她担心,甚至恨不得问明她在哪里,偷偷过去,但那样显得自己一点不够痛快,也显得很墨迹。

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但是范爽还是尽可能地最快地将屋子打扫彻底一些,这样才能有更多的时间,联系阿妹。

可是她在游泳耶,哪有时间理会自己?

这也对,那也不行;阿妹正在学习游泳,根本没有时间接听或是看手机里的讯息,除非只有她中午吃饭,或许是下午游泳馆开始关门停业的时候,要不然哪有空闲?

不管怎么样?范爽还是试着打了一个电话,心里止不住的问候与关心,担忧与记挂,也该有所表示,证明自己是想她的,心里满满都是装得她,哪怕最后阿妹将电话与衣服放在了更衣室里的个人橱柜里,也是一个慰劳,最踏实的慰劳,也就放心。

也发了几条短信,不管她有空没空看到,至少自己的心意寄到,或许这就差不多了。

等自己忙完室内卫生、个人清洁等等繁琐的事后,都差不多十二点左右了,范爽有些累,有点饿,但郁闷烦燥的心情一点吃饭的心情也没有,天气也太炎热了,他为了解渴消饥,熬制了一小锅皮蛋瘦肉粥。

借助这个时间,问候阿妹有没有吃饭,游泳累不累,人多不多,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学得怎么样了?”

这些问题很平常,一点也不出格,完全是出于正常朋友关系,就连一点暧昧的话都没有,别人要是看了,如咀干蜡一样,素然无味,平淡无奇,一点也不新颖,刺激,没有激情,热烈……甚至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般的天真无邪。

范爽就这样,宁愿傻傻的,天真的,也不愿意变得轻佻浮滑,变得那么让人觉得不成熟,不牢靠,他已经不再热情洋溢,浓烈澎湃,真正的爱情感觉其实是平淡的,一点也不折腾。

一句简单的“学得怎么样?”看似惨淡无力,若是真心明白的人,定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意,既包含了关心,还有深深的爱意,更有一丝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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