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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天,当慕容兰前来约叶丹去逛街时,一眼就看出叶丹微肿的双眼:叶丹姐,你怎么啦?眼都红肿了,是不是杨哥欺负你了,如果是,就告诉肖丽姐,让她替你出气。

哪有啊!兰妹妹不要瞎猜。是我上网上的太晚了,叶丹不好意思的赶忙辩解道。

是熬的吗?呵呵……慕容兰不相信的坏笑着反问道。

坏妮子,真的呀!干嘛往坏想啊!在和慕容兰的说笑中,因分手而引起的忧伤轻了许多。

叶丹在慕容兰的催促下去逛街了。怎么不见杨阳?每天早晨那怕再忙,他都会买好早点来撵自己起床,然后亲眼看着自己吃完早点。可今天不见他的面,他在干吗?

叶丹虽然陪着慕容兰逛街,但心还在杨阳的身上。

杨阳昨晚并不比叶丹好过,送杨阳回酒店后,他就非要拉着陈亮去喝酒,陈亮豪爽的答应了。

陈亮不是第一次和杨阳一起喝酒了,不到一小时,他们桌上已摆满了空的啤酒瓶,从起斯文的杯饮,到酒酣脸热时的整瓶对饮,杨阳的豪爽,超过了他们哥们在一起的任何一次畅饮,爽快的让陈亮有点不相信和不解。

大杨,你不会有事吧?陈亮不放心的问杨阳。

来,哥们!我能有啥事,喝酒。杨阳又打开两瓶,给陈亮推来一瓶说。

杨阳很少说什么,只是一瓶瓶的和陈亮对饮着。这让陈亮更加觉得不对劲,但他又想不通杨阳心中到底装了什么事,按理俱乐部成立了,叶丹也在宁城,杨阳应该是开心才是,可他这样喝酒的确不像是开心的样子。但陈亮并没有多问,陈亮太了解杨阳的性格,要是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任谁问也是白搭,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让杨阳再喝了。

大杨,不早了,也喝的够多了,咱们别喝了回家吧!

哥们,别呀,我还没喝尽兴呢。来,咱们接着喝。

大杨,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就当陈亮正说的当口,杨阳在起身给陈亮开酒时,一个踉跄扑倒吧台上。

他醉了!

杨阳拉着叶丹的手,正在绿绒绒的草原上跑着,草地上开满了各种灿烂的野花,浸满花香的清风吹着叶丹淡黄的连衣裙和长发飘了起来,就像一只翩翩而快乐的蝴蝶。远处一丛山丹开的好红。

丹丹,那花开的好美,等我去摘给你。

叶丹开心的在草地上旋转着:懒羊羊,快去啊!我好开心!

当杨阳的摘完山丹花转身时,叶丹不见了,急的他大声呼喊:叶丹......杨阳从声撕力竭地呼喊中猛地翻了起来,原来是一场梦,可他一身都已大汗淋漓。刺疼的头,让他想起了昨晚的酒。自己是这是怎么啦?是陈亮把自己弄回来的。

杨阳用酒后干涩的眼睛看着灿烂的阳光,从米色窗帘的经纬里透了进来,现在几点了?糟糕!叶丹昨晚不是说要走吗?自己却醉的一踏糊涂,跟死了似的。

杨阳心里狠狠地恨骂着自己,迅速的翻身下床,他要去看看叶丹,再好好的看看。

叶丹此刻却正被慕容兰的热情和快乐所感,忘掉了将要来临的离别,穿梭在宁城最繁华热闹的商贸休闲一条街。

那些流行潮流的精品店,那些青春靓丽的旗舰店,还有漂溢着各中香味的小吃街,永远都是女孩们的热衷和最爱!叶丹和慕容兰也不例外,这里的多彩和诱惑,更刺激了她俩的活泼和朝气。她们出入在这些典雅而高档的店铺,用慕容兰的话说:买意味着某种欲望的索味,欣赏才是一种永远的诱惑和享受。

听了慕容兰的此番高论,叶丹对慕容兰这个,看似文静实则活泼的女孩,更加敬慕和佩服了,那样有才华和胆识,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之路,可以按照自己意愿去寻找,去打拚。想到这些,叶丹心里的隐痛,又像稀释的酸液,慢慢的侵蚀着叶丹的快乐。

叶丹姐,你怎么啦?老走神啊!是不是有事瞒着。当慕容兰看到,刚才好兴致勃勃的和自己挑选内衣的叶丹,突然间神情落寞起来,就悄悄地问。

噢!没有啊,真的没有事的,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吧。叶丹回过神来赶忙辨解说。

好姐姐,没事就好,但愿我的是错觉。

傻丫头,怎么说呀?真的没事的啦!叶丹轻声的微笑着说。就在这时,叶丹的电话响了,叶丹一看,是杨阳的。叶丹看到杨阳的电话才打来,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她想,都已经大半天了过去了,明明知道我想今天回去,却不见他的人影,电话才打来。

杨阳的电话不懈地响个不停,正当叶丹考虑接还是不接时,就在一旁的慕容兰开口了:

叶丹姐,谁的电话?大杨的吧?快接啊!

电话接通后,传来杨阳低沉而焦急的声音:丹,你在那里?

叶丹听见杨阳着急的声音,心在甜蜜中一颤:我和慕云兰在逛街啊!

下午,叶丹已收拾好简单的随身用品,准备在傍晚天凉时就踏上回家的路。慕容兰不舍的劝叶丹再玩几天,可没能打动叶丹欲去的念头。在叶丹心里,又何尝不想多呆几天,她盼望杨阳的挽留,可杨样除了从眸子里读出浓浓的不舍外,嘴里却始终没有蹦出那两个可让叶丹激动和冰释一切的字。

叶丹绝望了,难道爱就这样脆弱,脆弱的不堪一击?三年来曾经那么甜蜜的爱,就要伴随着自己离别的车轮风消云散?叶丹不愿相信杨阳的绝情,但事实就拜在眼前,她心真正地碎了,只觉得眼泪就要涌出,却被她狠狠地压了下去。不能哭!不能当着大伙的面流泪,尽管可能还没人知道她和杨阳之间发生了什么。更不能让杨阳看到自己流泪,叶丹不知道这是一种心碎后的赌气还是恨......

所有的离别都是灰色的,伤痛的,不管暂时还是长久,也无论是无情的和多情的。因为它意味着心与心距离的拉长和阻隔。

由于杨阳的无语和冷漠,随说正是盛夏,但在叶丹心里,却是酷冬,冷的她觉得心和血液就要被凝结。她在自问是不是自己这几年爱错了,抑或是自己昨晚说服自己回去将争取说服父母,和永不放弃的决定也是错误和多此一举。

离别的时分总会伴随着隐疼扑怀而来,在大家的道别声中,叶丹将要离开,慕容兰依依不舍地拉着叶丹的手想要送下楼来,却被陈亮暗暗地拽了一下,慕容兰蓦然明白地松开了手,调皮地冲着杨阳说:大杨,护花使者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好好送送叶姐姐。

一旁呆着去,小丫头!杨阳笑着接过慕容兰手中叶丹的小坤包。

哼!谁是小丫头?就你大!叶姐姐再见,等你再来好好陪你玩。慕容兰嘟噜着小嘴白着杨阳说。

那是一定的,大伙再见。叶丹也有点难舍,陈亮,慕荣兰,还有因有要事不能前来送叶丹的肖丽和刘烨他们,都是很好的值得信懒和深交的朋友。

在临别的那一瞬,叶丹还最后期盼着杨阳能用温暖的怀,或者亲爱的三个简单而温馨的字,来冰释她的心碎,但叶丹却失望了。

到了停车场,杨阳打开叶丹的车门,在扶叶丹上车时,叶丹感到了杨阳手的火热和颤抖,她微微的闭上眼睛,可等到的却是鼻尖上轻轻的一刮和:丹,路上开慢点,注意安全!

叶丹终于控制不住眼泪,像喷泉似的汹涌而出,她伏在方向盘上,这就是我的等待?

叶丹拨开了杨阳想为他擦眼泪的手,抢过面巾纸自己擦干了不争气的泪水:我恨你!在这三个字地轰鸣中,叶丹的奥的也在轰鸣中飞了出去……

别了,宁城!别了,杨阳!

临站而停的列车,煞车时的弦晕把叶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就连自己也不明白,在工作之余的空闲里,占据自己的心和思维的不是父母,更不是工作,而是杨阳!

也许是爱的特性,也许是爱的太深!即使宁城分别是他是那么让她失望和恨。但在没有他的孤独和思念面前,那声恨是多么苍白无力啊!

想着他!念着他!牵挂着他!这成了陪伴叶丹打发孤独和寂寞的必修课。

也许思念,就是爱的延续。

这次从山城见到杨阳能前来为看她和为她送行,是她没有想到和始料不及的。

前天下午一点,也就是叶丹将要离开山城前往新海,做为新海金宇集团销售总监的前两天。叶丹还在午睡中,就被电话的铃声吵醒了,她在睡眼朦胧中讨厌的摁下了挂机键,伸了个懒腰刚想重新入睡,电话又响了。

谁呀?这么讨厌!就不能让人多睡会。叶丹极不可耐地拿起枕边的电话,一个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号码,像一对调皮的小矮人一样在欢快地跳着舞,杨阳的,叶丹锂鱼般的从床上蹦了起来,他用因激动而有点颤抖的手接通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了杨阳滋性但又稍带沙哑的声音:叶丹,好想你!

杨阳的一句好想你,就像等了千年的阳光,让叶丹心中的寒.冰,在刹那间消融和崩溃。

你在那?

就在你家门外的大树下。叶丹听到杨阳就在她家楼下,跳下床赤脚跑到窗前,开启电动窗帘一看,在她家门前不远处的法国梧桐下,杨阳靠着他的迷彩大越野吉普,仰头正向自己招手。

在叶丹从五楼的窗口看到杨阳的那有刹那,她的心激动的有点要从胸腔跳出来,是他!真的是他!

等我!好像积堵在怀的万语千言就像黄河一倾而下,可到壶口却被卡住一样,找不住喷发点,她只能冲着杨阳喊到等我两个字。喊完等我的叶丹,迅速的穿好衣服,旋风的冲下楼去。

当她冲到杨阳面前,杨阳已朝她跑来了不少,他略显黑瘦的脸庞上,明亮的双目充满了深情,又充满了泪花。

几月里思念叶丹的痛苦,杨阳只能用近似发疯的野外运动来发泄和折磨自己。白天艰苦的跋涉尚能分解对叶丹浓浓的思念和牵挂,可一到夜里,漫漫的黑夜把日间那些破碎的思念又一抱成一团,聚在一块。他常常走出帐蓬,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野外,静静地看着有月或无月的天空,让思念的纤手拨弹着夜的琴弦,在它跳跃的天籁里把回忆拉的长长,浸的醉醉。

他忘不了宁城叶丹离开时的心碎,以及爬在方向盘上因痛哭而耸动的双肩。那句我恨你,就像利刃一样刺疼着杨阳的心。容不得杨阳仔细打量心爱的姑娘,叶丹已不顾一切的扑进了他的怀里,拥抱,火热的拥抱已凝固了时空,此时此刻,语言仿佛是多余的表达方式,他们就这样拥抱着,拥抱着,任凭两颗被思念烧红的心,融化在一起,燃烧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杨阳对沉浸在甜蜜中的叶丹在耳边轻轻的说:小傻丹,该放开了,这是在你家门口。

叶丹听了极不情愿地松开杨阳。

傻瓜,我们去哪玩?总不能一直呆在你家门口吧!杨阳拉着叶丹钻进他的车里。

随你吧!只要有你,去那我都很开心。叶丹快乐地笑着,这可能是几个月来她最最开心的欢笑了。

杨阳把车开上了滨江路的慢行车道,他的越野在车流旁缓缓流动。叶丹始终在车顶部的后视镜中深情地注视着开车的杨阳,几月不见,杨阳瘦了,但更成熟了,在他清俊的脸上,扬溢着一种迷人的魅力。

时间在快乐中总是行走的飞快,夕阳在他们的依偎中快乐地降临了。

斜阳坐在江西的山头,把它的红晕美丽地洒在天空和缓缓流动的江面上,辉映出一幅幅醉人又美丽的图画。这次出乎意料的相见,让叶丹重回了自信和活力,虽然关于她和杨阳的以后,仍然是个敏感的话题,在这别后重逢的两天里,叶丹不想触动它,她不想破坏这来之不易的甜蜜。杨阳也不会触动,他不会惊扰这份被爱充盈的宁静。不用语言,从彼此深情的目光中,他们达成了一种默契。

懒羊羊,告诉我,你是怎样知道我将要去新海的?

在即将告别山城的前夕日暮,叶丹和杨阳坐在杨阳预订的临江大酒店的露台上,晚风如同温柔的手,清亮温软地抚摸着杨阳和叶丹的脸,一种甜蜜中的惬意缠绵着他俩的心情和思绪。叶丹突然想起自己将要去去新海的事,杨阳是怎么知道的,于是她不解地问默默地享受着落日余辉的杨阳。

不告诉你!自己猜呗。杨阳微笑着说。

不,懒羊羊,你就告诉我吧。叶丹见杨阳在卖关子,就抓着杨阳的手,撒娇的嘟噜着红红的小嘴说。

这是密秘!不能泄露。杨阳还是不告诉叶丹消息的来源。

哼!坏羊羊,不理你了。叶丹有点生气地松开了杨阳的手,把脸迈向夜色初罩的江景。

就是在杨阳刚从雪龙山考察回来的那天,就从留在俱乐部,没参加这次雪龙山探险考察的慕容兰那里,得到了叶丹即将离开山城,前往数千里之外的新城工作的消息。

新城对杨阳来说,虽然没去过,但在同叶丹相爱的这些年,从叶丹的言谈中,杨阳早就知道,在新海有叶丹父亲叶子风和叔父叶子凌的事业,新海金宇国际贸易责任有限公司,总公司旗下有好几个子公司。也就是叶丹父母让杨阳陪同叶丹一同去发展的地方。

金宇是一个集开拓、策划、发展的现代化大型跨国贸易公司,其中进出口贸易的业务,已遍及欧美和澳大利亚等诸国。叶丹的父亲叶子风是董事长,叔叔叶子凌是董事兼总经理。

叶丹是被调去担任销售总监,这对毕业于名牌大学,国际贸易系高才生叶丹来说,并不难以适应,更何况有许多父辈们亲自培养起来的精英,会竭尽全力地支持她,帮助她,但也是一个绝对的挑战。

杨阳心里清楚,在宁城自己的克制,深深地伤害了他心爱的姑娘,如果这次他再不前来送她的话,可能意味着永远失去她,起码在杨阳的心里是这么想。

于是杨阳决定,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或者他和叶丹能否一起,牵手走向生命的斜阳,他都得来。

于是,他来不及休整多日里野外生活的疲惫,第二天早晨就驾车赶到山城,梦幻般的出现在叶丹面前。

临江大酒店是一座在滨江区数一数二的高层建筑,三十八层的绝对高度,足以鸟澈整个临江区全貌,以及整个江景。

杨阳看着还在噘着小嘴,扭着头不理自己的叶丹,她一幅调皮小女孩的样子,可爱里透着稚气。杨阳从后面轻轻地拥抱住叶丹。

哼!讨厌,人家都不理你了,还没皮没臊。叶丹嘴上虽这样说,但当杨阳拥她入怀时,只象征性的扭动了几下,就乖乖的依偎在杨阳温暖的怀里。一切就像这山城的夜,浪漫而迷人。

懒羊羊,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叶丹紧靠在杨阳的怀里问道。

知道啊!美丽的七夕,中国式的情人节。杨阳自豪地回答说。

嘿嘿......懒羊羊,原来你知道啊!今天是鹊桥连心,牛郎织女一年一度相会的日子。

我的傻瓜,相会的岂止是他们。杨阳抚弄着叶丹的黑发深情地说。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杨阳轻吟着宋苏门四大才子之一,秦观秦少游的这首,冠绝千古的名词《鹊桥仙》。

叶丹被杨阳优美滋性的声音所感然,沉浸在“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遐想和梦幻中。美丽的七夕,点点繁星和江中的灯火辉映在一起,分不清是天上还是人间。

叶丹仰着脸望着横跨南北的滚滚银河,看到着银河两岸三角形的牛郎星和梭儿形的织女星,幻想着他们踏上鹊桥,申情款款地向彼此奔去......

杨阳也在仰望,他的思绪却纷乱如麻,他不知道人间的天河究竟能把他和叶丹阻隔多久?可有善良的鹊儿,也能给他们搭起心身和一的桥。

第二天,叶丹告别了父母,也谢绝了亲友的送行,因为有杨阳在酒店外等着为她送行。

当叶丹赶到酒店时,杨阳已办理好了退房手续,站在酒店的大厅外等着叶丹。当看见叶丹所乘出租停在酒店门前,杨阳就赶了上去,叶丹早已看到了杨阳,不等杨阳为她打开车门,她自己就打开下了车。

杨阳从出租的后备箱里取出叶丹的皮箱,然后对叶丹说:稍等,我去开车。

几分钟后,杨阳的车从地下停车场开了出来,停在叶丹面前,放置好叶丹的行李后,同车的还有杜伟和冯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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