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等着,我找他算账去。”说着我起身欲走。
“哥~算了,我没事。”邓雅菁终于抬起头来,脸上还残留着哭泣过的痕迹。她喜欢叫我‘哥’,因为这样更符合我的形象与气质。她拉着我的手臂,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
“放心,我让他来跟妳道歉。”邓雅菁不希望我因为他而找人打架,虽然我并不清楚,她是担心我打不过吃亏,还是担心我打架的事被学校知道要接受处分。
“算了,哥。我真的没事。”看着她那种委曲求全的模样,我只觉得有些无力。有时候,我常常会想,社会上为什么总会有那些悲剧的事情发生?其实,很多的事情在追根究底之后,你便会发现,之所以会有悲剧的发生,更多是因为人们的软弱与纵容。
比如,一个小偷,他在偷东西的时候被别人发现,他便会要挟那个看见的人,不要声张。而发现小偷的人,更多的时候也会选择不声张。而在小偷得手之后,由于尝到了甜头,他则会继续作案,甚至蛊惑更多的人跟他一起作案。周而复始,形成一个恶性循环,胆子也随着作案的次数而越来越大。
甚至发展成入室盗窃,而在入室盗窃被发现时,进而选择持刀伤人之类的。试想如果在一开始,发现的人,就全力对他进行制止,而身边的人也都充满正义地站出来,那么还会有一连串的偷盗,甚至演变成最后的悲剧的可能吗?
并非是我危言耸听,而是,真实的由小偷小摸演变成抢劫杀人的着实不少。当悲剧真正降临到某个人,某个家庭的头上时。这些人才会有所表现,有所反抗。而一旁的人,却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我没有鲁迅的笔,也没有陈毅的枪,更没有和平年代里倾天下的官商背景。我所拥有的,仅仅是对青春的热情,对生命的崇敬,对不平之事的无奈与暴脾气。
“妳别担心,他道歉了,就算了。不道歉,我再收拾他。”轻声安抚过小妹,我便走到了走廊。
在走廊上等着,拦住了回教室的‘好先生’。
“你怎么欺负我小妹邓雅菁了?”
“妳怎么不去问她?”‘好先生’一如我预料的那样不会配合。
“我问过了,她不肯说,不如……你来告诉我!?”
“她都不告诉妳,我为什么要告诉妳!?”
“既然你们都不想说,那你就去跟她道歉吧,这件事就算了了,不然的话……”
“我凭什么要去跟她道歉!?”
“因为你把她给弄哭了,她还是个女孩。”
‘好先生’无言以对,沉默地站在那里。
“今天,放学之前,我要知道,你去给我小妹道歉了,否则,周六校外见。”我给对方下达一个通牒,便回了教室。我知道他跟班里的男孩子关系还算不错,我也知道他一定不会那么听话地去乖乖道歉,但是,不管什么花招,我都不怕。有本事,就等到周六校外见好了。
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也并不喜欢暴力。但是我也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在别人惹到我的时候,对方讲理,我会比对方更讲理,但在对方不讲理的情况下,我会比对方更加地不讲理。
老妈常常说我的就是,心跟人都不坏,顺着脾气就没事,但谁要是惹是生非地惹到妳,妳就完全就是一个六亲不认,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的主。妳这样的脾气也真该改改。
“王森,妳让‘好先生’去给邓雅菁道歉?”杨凯在休息时间跑来问我。
上学的人都知道,每个班上总会有那么几个学习不是特别好,但在圈子里还是有些地位的人,用社会上的话说,就是‘小混混’;用学校的话说,就是‘坏学生’;用学生之间的话说,就是‘班霸、校霸’。而杨凯,就算是我们班上的班霸。
“是啊。”我并不意外,‘好先生’的举动根本就逃不出我的眼睛。
“他怎么惹到妳了,要不要我找人收拾他?”杨凯在学校里,也算得上是校霸级的人,他通过我以前同校的一个校友,知道一些我以前的事,但我们的交清并不是很深,属于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种。
“谢了,你别管了,我自己可以解决。”我虽然并不跟班霸、校霸之类的人有很深的交情,但无论是在小学,初中,还是在其他的高中上学的时候,都还没有谁能肆无忌惮的欺负我。
小学时,我一个人打了六个在学校里算是‘校霸’的男孩子,仅仅是因为他们当着我的面,骂了我妈。初中时,我一个一起玩的兄弟,在另一所学校被欺负,我一个人便操着家伙,吓退了二十几个人,把挑事的给揍了一顿。
我打架的次数,基本就是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也许是揍人时,有些太过肆无忌惮,给别人的印象不浅的关系,基本就没有谁敢招惹到我。
“‘好先生’来找我了,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的话,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毕竟大家都是同学嘛。”杨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我对杨凯的印象也并不坏,而且就从他刚才找我说的两句话里,就能看出,他为人处事不简单,难怪在学校里也算是个人物。
“嗯,我知道。”我说出话,就没有过更改,说话算数,也算是我的毛病之一吧!?我不介意给杨凯一个面子,但我既然说了道歉就了了,那就是道歉就了了。我也算是一个偏执的人吧!?
也不知道是‘好先生’找不到靠山,还是听了杨凯的劝说。还没到放学,‘好先生’就主动走到邓雅菁的座位上去给她说了对不起。
我看到一旁坐在座位的杨凯也舒了一口气,或许,我们都习惯于保持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的距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