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右打算叫左云峰,看了眼孙义鑫马上改口,“左先生,您可以下来说话么,这样仰望你很吃力的。”
“呵呵,我这就下来。”左云峰手插裤袋缓缓走了下来。
“装酷。”万佳佳又撅嘴,言右拿手肘撞了她一下,警告她不要再说话。言右马上就切入了正题,她说:“孙小姐对我们这的治安怎么看?”
“还不错啊,没见到什么歹徒。”孙义鑫坐了下来。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车是怎么出事的吗?”
“你们不是都做过笔录了,怎么今天还做?”孙义鑫有点不满,言右纳闷,她问,“做过了,什么时候?”
左云峰马上抢着回答,“昨天你问我的,你不记得了?”他向言右使眼色,言右会意,左云峰又指着言右对孙义鑫说,“言右查案很厉害的,你让她多问几个问题。”
“好吧,”孙义鑫勉强接受。
言右忽然问:“你为什么要带那么多的毒品来这里,你有什么目的?”
“不知道你说什么,”孙义鑫忽然发火,言右的手铐见式就拷上了她,左云峰慌张的抓住言右的手,“你要干什么!”他青筋暴起,脸色微红。
“她带你们香港不合规格的安眠药入境啊,犯罪啊!”言右大声说。
“这不关你的事,只是让你查车祸没让你查毒品,那是出入境的事,再说了你有什么证据!”左云峰紧紧抓住言右的手,孙义鑫面露恐惧之色,她不懂的大陆的法律,不知道抓了她会怎么样。
“你要证据是吧,鉴证科都查出来她车里有大量禁品了,你是不是要看报告啊!”言右不松手死死抓住孙义鑫不放。
“我不准你伤害阿鑫,你走,你给我走啊!”左云峰愤怒的把言右推了出去,万佳佳扶住言右,骂了句“疯了你!”
左云峰怜惜的摸摸孙义鑫的头,他语气柔和起来,“言右,请你把手铐解开。”言右犹豫了一会,对上左云峰恳求的眼神,她最终还是掏出了钥匙。她让万佳佳给她解开。
孙义鑫害怕的抽搐起来,她紧紧拉着左云峰的手,她说:“阿峰我害怕。”
“你知不知道你会害死她的,”言右拉起万佳佳的手就要走,走到门口玄关处,她说“你还是给她找个医生看看吧,实在不行就去戒毒所。”
言右和万佳佳离开之后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们在一家奶茶店打包了奶茶坐在公园里喝了起来。“你怎么不抓她,徇私?”万佳佳渣渣呼呼喝着奶茶,轮到言右请客喝奶茶真是等到桃花谢啊。
“唉,你看左云峰那么那么那么紧张她,”言右用了三个那么强调孙义鑫在左云峰心里是何等重要,她吸吸底部的红豆,“这家店也太小气了,就那么两颗豆我怎么吸地上来嘛。”
“那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万佳佳问她,地上坐着有些冰凉,万佳佳挪挪屁股往言右身上靠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言右叹了一口气,”是不是为了升职我太心急了?“
“或许吧。那车祸的事你还查不查了?”万佳佳是最怕麻烦的,她打心里希望言右可以说让给其他组查这个案子。
“查,怎么不查,”言右站了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万佳佳赖在地上不想起来,“啊,你还查啊,差不多得了。”言右拉着她的手拽了起来,“回去向谢大人汇报吧。”俩人踢踢踏踏回去了。
言右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小赵已经在电脑前工作了,万佳佳手上提了准备下午吃的东西一并给了小赵,言右问她“怎么这么好心了?”
万佳佳耸肩,“肯定是谢大人让他回来的,这小孩从早上就进了医院到现在没吃饭呢,命苦啊!”
小赵泪眼婆娑得点点头,十分感谢得看着万佳佳,言右说“行啦,给谁看呢,不就是想让我去跟老谢汇报吗,我去就是了,”
她跟谢训汇报了一切的自己的猜测,直说是恶鬼大和恶鬼二嫌疑最大,把孙义鑫带毒品入境的事自动省去了。谢训好像有更大的事,一直在鼓捣着他的电脑,他挥挥手让言右出去,言右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出去了。
“没事啊,他好像很忙。”言右向两个想要看好戏的人说,“怎么会,一句话都没说?”小赵立刻精神抖擞。
“就是一句话也没有啊。我也不明白他怎么了。”言右拿起小赵的奶茶吸了一口。小赵倒吸一口凉气,那杯奶茶可是他刚喝过的。
言右又递到万佳佳嘴边,万佳佳也吸了一口,不忘说了句“谢谢。”小赵彻底抓狂了,一点卫生都不讲究啊。
万佳佳说:“难道是有大案子了?或者是灭绝师太生小孩了,哦哈哈。”自顾自笑了起来,小赵一拍脑门,“那还管不管这个事啊?”小赵问。
“你说呢?”言右挑眉。
“好吧,”小赵说,“那我说一下我查到的事,”言右点点头,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孙义鑫好像长年处于紧张的状态下,而且不是这两年,是最近五年,你说左云峰是不因为受不了他老婆有神经病才离婚的。”小赵吃掉最后一口汉堡,言右狠狠盯着他,“你才神经,说案子,发表你的个人看法干嘛。”
万佳佳向他做了个杀头的姿势,小赵不再说话。
言右忽然想起了恶鬼兄弟,她说:“恶鬼兄弟最近都在什么地方活动啊,小赵你查查呗。”
“这个难不倒我,我问问我道上的兄弟。”小赵说“道上”的时候趾高气扬的,万佳佳不得不讽刺几句“赶紧查了回家洗澡吧,整个办公室都臭死了。”
言右也说“让你老妈给你补补。”小赵气绝。
早上醒来,言右发现家里焕然一新,桌子是干净的,地是干净的,沙发是干净的,所以一切都干净了。言右大喜,直奔厨房嘴上喊着“妈,妈啊。”
厨房里摆了做好的早餐,却没有人影,冰箱上贴了张纸条。言右过去看,上面写着“和十四旅游路过,献上早餐一份,又重走青春,环游中国,勿念!”
“《北京青年》看多了,两个老人能去哪逍遥。”言右嘀咕着坐下吃早餐。
电话响起,言右接了起来。“言右,是我,左云峰。”
言右喝的牛奶喷了出来,她捂住电话,缓和下自己,她说“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你要是有空我们可以聊聊吗?我在左边咖啡厅。”
“那你等我会,马上到。”言右匆匆忙忙挂了电话,什么也没收拾,换了件衣服就出门了。
左边咖啡厅里左云峰等了很久了,言右到的时候一个劲说对不起,她慌慌张张撞倒了椅子。
“没事吧。”左云峰扶住她。
“没事,没事。”言右尴尬地坐下,她说“你等很久啦?”
“没有,我也是刚到。”左云峰说。言右笑了笑,“你骗人,咖啡都喝见底了,还说刚到,”
左云峰也笑了,“丫头,看来你的洞察力真的很好啊,”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不会只是喝咖啡吧。”言右叫了一杯咖啡。
“我想问,你能不能放过阿鑫?”
“什么叫我能不能放过她,她自己犯法了你不知道啊!”言右义正言辞,左云峰央求道“能不能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要打扰她?”
“我打扰她了吗?昨天你不让我问她以后我就一直没有打扰她,连给组长的报告里我都没有说她,我怎么伤害她了,左云峰,你说话要讲证据!”言右气的眼里直冒泪水。
“你自己看看!”左云峰把一张报纸拍在桌子上。
言右拿起来一看,是关于报道孙义鑫带毒品入境的事,还配上了昨天言右万佳佳小赵三人的图片,说他们是受害人。
“我没有说出去过。”言右辩解,“我真的没有说出过,你要相信我。”
左云峰没有搭话,她看了看文章最后,“本台记者张亮。”
她拿起包包迅速离开,左云峰忙问“你干嘛去!?”
她回头,说:“证明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