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借助微弱的光线只能看见几条腿左右动着,还有强人们手上提着冒着寒光的长剑。所谓刀剑无眼,眼前所见的着实让人害怕。突然只感觉床榻上一阵振动,应该是几人用长剑重重刺向了被窝。
绿梅畏惧的差点叫出声来,还好及时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房间里仍是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亮是从门缝间透进来的依稀月光,希望这招可以瞒天过海,让这伙强人以为青娥已经在被窝里被刺死了。
随后,只听那个沙哑声音说道“兄弟们,走…”
听到这里,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只希望他们赶快离开,不要再回来了。眼看着这伙强人的脚步渐渐离去,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然而,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有一个人突然杀了一个回马枪,回到床榻前左右徘徊起来。天啊,他想干什么?
倒吸了一口凉气,背脊阵阵发麻,我和绿梅面面相觑,心里只祈祷着他不要掀开棉被,千万不要掀开棉被。
然而希望终究落了空,只感觉床榻上又一阵晃动,随后只听他对外面的大喊了一声:“头,你来看…”
听到这里,心里一滞,恐惧到了极点。天啊,怎么办?怎么办?似乎被他们发现了。
紧紧握着绿梅的手,两人的手心都直冒冷汗,全身不由的颤栗起来。
随后,只见本已离去的一伙人纷纷退了回来,将整个棉被掀了起来,耳边传来他们的对话声。
那个粗重鲁莽的声音愤愤然道:“******,上当了,竟让她们给跑了。”
又有一个人说道:“妈的,我们这一群大老爷们竟然让两个小丫头片子给耍了,这口气,真是咽不下去。”
“妈的,是啊,是啊。”
这伙强人纷纷抱怨和议论起来,屋子里变得乱哄哄起来,有的人开口大骂,有的人唉声叹气,有的人互相埋怨。
“咳咳…咳咳…”那个沙哑声音的人咳嗽了几声,大喝一声:“别吵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这时候只听一个尖细的声音问:“头,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向上面的人交代。”
顿了顿,只听那个沙哑声音继续说:“这个院子只有一个进出门,而门口又有我们的人把守,所以她们一定没能跑出去,而是躲在房间里的某个角落。兄弟们,给我收。”
“是,头…”
“头,你好聪明啊。”
最后一丝侥幸破灭,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我和绿梅同时瘫软在地。这下真的完了,过不了一会,他们就会把我们给纠出来,先羞辱后再杀掉。天啊,如果是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脑中一片混乱,耳边时而传来这一伙人翻箱倒柜的声音,从空隙看出去,只见他们遇到有深洞的地方,则直接用剑重重刺去,手法快、狠、准,简直让人胆战心惊。
不过一会,他们就搜索到了床榻下,只看见那一支支明晃晃的剑锋刺来,我们两人小心翼翼退到墙角,依旧躲不过那如乱剑的攻击。突然,一剑刺中绿梅的肩膀,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随后,只听一阵肆意的笑声,“哈哈…哈哈…”那声音落在耳里,比任何讥笑和嘲笑都要刺耳。
笑过后,那个尖细的声音朝旁边吼了一声:“头,她们在这里!”
说完,这一伙人就将我和绿梅粗暴的拽了出去,而那个带头的人也快步走了过来。这才看清,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伙高矮不一的强盗,他们大概5、6个人,有两人满脸横肉,表情凶狠,还有两人则是中等个子,身材矮胖。而那个带头的则身材瘦削,面目和善,咋一看还有一点儒生的味道。
跟这一伙人毫不相识,为何他们偏偏要来取我性命?
回头看了看绿梅,见她表情痛苦,泪眼盈盈,手捂住肩膀上的伤口处,像是极力在忍受伤口所带来的伤痛。
叹了一口气,只能无奈的关切:“绿梅,你没事吧。”
绿梅满脸痛苦的摇了摇头,鲜红的血从她雪白的指缝间溢出来,触目惊心。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对那伙强人怒道:“你们是谁?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害我们,”
只见带头的人慢悠悠的坐在了前面的椅子上,勾出了一抹邪笑,用带有沙哑的声音说:“你与我们的确无冤无仇,可是上面有人愿意出了五千两银子买你的性命,所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也只是混口饭吃而已。”
原来他们果真是人雇来的,有人想取我性命,那到底是谁?是刘氏还是其他人?脑中一片混乱,理不出思绪。
只能沉声询问:“那上面的人是谁?”
“这个不能告诉你。”
这个答复在预料之中,现在即使问出幕后主使又能怎样?此刻已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可是让我认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又心有不甘。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只见那个领头的人突然从椅子上起身,缓缓走了过来,蹲下身,抬起我的下巴,轻声说:“不过,小姑子长的这般花容月貌,就这样香消玉殒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说完,只听其它强人大笑起来。这个时候,那个尖细声音的人又开口了,“头,如果你想享受享受,小弟们自愿替你把关。”
听到这里,身体不停往后退去,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不由得厉吼一声:“你们想干什么?”
说完,朝绿梅扑了过去,把她护在身后。
“干什么?还用问吗?当然是干男人都想干的事情。”
“你们敢。”
“有何不敢?想杀你的人,既然愿意出五千两银子置你与死地,如果我们能羞辱你一番,泄了他的心头之恨,或许会多给些银子花花。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哈哈哈…哈哈…”耳边传来一阵淫笑。
随后,只见一伙强人越靠越近,他们个个满脸淫笑,眼睛里闪着色眯眯的贼光。
绿梅蜷缩在身后,我们一起一步步往后退,心里的恐惧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用眼角的余光瞟见一根木棍放在墙角处,于是慢慢朝那边挪去。
“美人,别跑啊,你跑什么啊…”
“哈哈哈哈…美人,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美人,你最好识相点,好好伺候我们大哥,说不定还可以给你一个压寨夫人当当。”
“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肆意的大笑,听的耳朵直发毛。
“滚…滚开…”这是现在唯一能反抗的方式,只求再近一点点,就可以够着那根木棒了。
不知为什么,眼前的这一幕,让我想起了羞颜被锦少爷羞辱的场景。难道今日也要步羞颜的后尘,随她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