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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回山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是楚开近一年来最开心的日子。随着老道游山玩水,儿童心性重新回到了身上,看着眼前的楚开,老道士心想,这还差不多,老气横秋的,哪像个小孩子。

一路向南,又走了二十几日。这一日,老道士终于回家了,确切来说,是回山了。

世人只知南海之遥,却不知南海之美。楚开此时算见识了。南海绵延千里,与大陆接壤之处,却是群山环绕,雾气蒙蒙,只见层峦叠嶂,一座座山峰耸立云端。最中间的自然是主峰了。只见山脚下,一级级石阶蔓延而上,仿佛没有尽头,老道士带着两个小道童足足爬了三个时辰,才气喘吁吁到达山顶。只见山门似是石头铸成,通体乌红,足有几丈高,直插天际,门楣三个大字,远远看着,依稀可以看出,最中间是个“火”字,楚开也没多想。老道士正要抬脚迈步,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咳”小道士学着大人的样子,轻咳一声道:“师,师傅,我们来主峰干嘛呀,不年不节的”

老道士迈开的那只脚突然在半空定住,口中喃喃自语:“对呀,来这干什么?真是的,白爬这么多台阶了,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把宗门建在这么高的地方,真是吃饱了闲的”

转身骂骂咧咧地,扶着栏杆一步一步挪下去,口中不断在发着牢骚。

看着这个令人无语的老道士,楚开却一片亲切,丝毫没有任何的取笑之意。

就当锻炼身体了。楚开自己安慰自己。

终于移动到山脚下,老道士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看位置,却像是后山。

照样走了好久好久,终于来到一处。此处东面临大石,背靠主峰,门中有一片竹林,林中有一亭子。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时分,落日照在亭子之上,一片祥和之色。

“这就是自己以后要生活的地方了吧。”楚开心道。

老道士正翻箱找柜找酒,小道士将楚开领到一处屋舍,里面一张竹床、一个青鼎,别无他物,倒真是简朴,不过已经风餐露宿一年的楚开,此时对于物质生活实在是没啥要求了,人,都是被逼的呀。

看着忙前忙后的小道士,楚开内心深处,实在是一片感激之情,道:“先别忙了,我还没问你姓名呢”

“嘿嘿,我是个孤儿,师傅把我捡回来的,一直叫我小心,提醒我要心地善良”

“那应该叫小善才对呀”楚开和小道士开着玩笑。

“嘿嘿,我也不知道师傅是怎么想的,兴许是糊涂了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楚开,开心的开”

“咦?你叫小开,我叫小心,我们好有缘啊”

“心师兄好”

“哈哈,我终于有师弟了,不错不错,开师弟好”

“时候不早了,开师弟晚安”

“心师兄晚安”

两个小孩子,就这么有缘地相识、同居了。

楚开就这样,开始了自己在这里的宁静生活。

次日一早,楚开打开房门,清风徐徐吹来。

人生,真是美好啊。

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不对,应该是我楚开的春天终于来临了,想到此处,小楚开哈哈大笑。

乐观的孩子就是好,不知道愁事。

大笑之后,下一个问题就来了,有点,饿了。

四处寻找师徒二人,却发现一张小纸条,是小心留下的,简明扼要,上书六个大字“师徒出门十日”好吧,确实明了,可自己去哪找吃的呢?四处逛逛吧。

楚开在这后山那是一片乱逛,居然被他看到一处鸡窝,想来是老道士平时养着下酒的。自己师傅的,就是自己的。楚开丝毫不客气,压根没想到老道士从来没说认自己为徒弟这回事。小楚开也是饿急眼了,抓起来就跑回自己的屋子里一顿忙活。

没找到锅?笑话,屋子里不是有铜鼎嘛。柴火?门口全是竹子,水?门口山泉多了去了。

不一会,一锅炖鸡新鲜出炉。尝了尝味道,还别说,楚开自己都吓到了,话说自己除了修真一途,其他的还真是个天才,无师自通,厨艺居然也这么棒,自吹自擂一会,楚开吃到了一年中第一顿饱饭。鸡肉已经啃的差不多了,鸡汤还有一些,楚开弯起身子去捞汤,说时迟那时快,揣在怀中的笛子出溜一下,居然掉到汤里去了。楚开手忙脚乱,连忙用筷子一把将笛子夹出,下边还架着火呢,汤了楚开一手,这一疼,没拿住,笛子就掉到了地上。

下一刻,发生了让楚开毕生难忘的场景。

黑乎乎的笛子在地上居然自行翻滚,片刻后,黑光一闪,一团雾气随之升起,隐隐有字迹显现。

殊不知,楚开误打误撞之下,竟然打开了一个惊天秘密。

那个笛子实是一件不世出的宝物,竟暗合金木水火土五行汇集之道,刚才楚开用的的铜鼎、竹子、鸡汤、火焰、包括掉落的土地面,正恰好汇集了五行属性。

自小喜欢奇异之事的楚开哪里不知此时肯定有大好机缘降临于他,二话不说,定睛向字迹看去。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三个篆体大字“一元经”。接着,一个个小篆字体扑面而来,这也就是楚开,换了一般小孩子,认字就不错了,生僻的篆体怎么看得懂。

只见一个个小篆文字在雾气中一一显现。楚开随之低低默念。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玄者,元也,一元者,道也。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和者,太极也,太极谓天地未分之前,元气混而为一。是为一元。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夫有必始于无,故太极生两仪也。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看到这些,楚开勉强明白,这和当今世间所修道法释义差不多。可再往下,楚开就有点懵懂了。

楚开继续看下去“八卦进五行,此为一元五行之道也。”什么?八卦与五行也能联系到一起?楚开似懂非懂。

“五行相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这段楚开理解的很是顺畅,因为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嘛。

而再往下,却是完全超出了楚开理解的范畴。

“五行相克亦相生。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难道,五行之间并非互相排斥,也可以完美统一?

楚开继续看下去。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机迅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治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产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隐,或识契真要,则目牛无全,故动则有成,犹鬼神幽赞,而命世奇杰,时时间出焉。”

接下来的字句,却是生生在楚开脑海里荡起惊涛骇浪。

“此为一元经。行者,顺天行气也。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分时化育,以成万物。此功分三重,有缘者顺利修习第一重后,可破除自身属性限制,不受五行限制之列,可融汇其他属性,相生相进。此功名为一元,意为万法之源,习此功至第二重者,可打通全身穴道,习练任何技能速度,均可远超旁人数倍,实有事半功倍之奇效。习练此功第三重成功者,可出氤氲紫气,可随意扩散到体内、体外,内力自生,速度奇快无穷无尽,堪称逃命利器。防御力则无可匹敌,身躯表层将产生一层战衣,水火不侵,毒气不生,堪称防御法宝”

看到此处,楚开内心狂喜,这可是世间至宝啊,居然在自己家传的笛子里藏了这么久,要不是机缘巧合,自己这辈子只怕也找不到其中诀窍,估计历代先祖也是费尽终生也没窥到门径。

可看到最后几个字,却似一盆冷水浇到楚开头上。又似当头一棒迎面袭来。

最后一句话,写的是:“欲练此功,必先自┅”

楚开直接快要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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