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谢鹏的痞痞模样,蛋仔怒不可遏而西柔子却是置之一笑:“我问你一件事。”
谢鹏开始摩拳擦掌:“姑娘这是要问我那个的尺寸吗?”
蛋仔是很想给这种人渣杠上的啊,西柔子却怕她太冲动会误事,把她拉倒自己后面,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袖角。这二人,一个像火,一个像冰。
而这属性为冰的姑娘却要聪明的多得多啊。
西柔子对谢鹏莞尔一笑,差点把他迷了个七荤八素,但是笑过后她就恢复了冷漠:“你又动过监控吗?”
听到监控二字,谢鹏分明有些语塞和惊讶,但他努力遏止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别人参透,他从床上拿起一件外套,从外套中摸出了一支烟点燃,她大胆的将烟雾吐到了西柔子脸上。
西柔子眉头紧促,看着裸着上半体的谢鹏她有些生气,她警告似的语气溢出:“我给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谁知那谢鹏哈哈大笑起来:“小妞,哥没碰过监控,别对哥这么凶吗?女孩子家要温柔一点。”
西柔子和蛋仔越发觉得这谢鹏的嫌疑最大,可他又跟米米没仇,也不是米米众多男友中的其中一个,他害她的理由是什么呢?西柔子觉得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有一个很大的隐情,可这到底是什么谜底,还有些难以猜透。
西柔子怀疑的问他:“真的?”
谢鹏一口咬定他没碰过,还做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你怎么就不相信哥呢,哥是大大的老实人啊,而且哥也没理由去碰那监控啊。”说罢,他的猪蹄还游走过来环住了西柔子的腰,西柔子的眉头越来越紧促了,她劈手打掉了自己腰上的那咸猪手,冷冰冰的看着谢鹏:“别跟我动手动脚,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到底有没有碰过监控?”
谢鹏也有些不耐烦了:“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啰嗦,老子说了没碰过就是没碰过!你以为你有几分姿色,老子就不敢把你怎么了吗?装什么装,卖什么清纯!脱下裤子不一样黑木耳?!”
突然啪一声震惊了在场所有人,蛋仔抬起头来便看见了西柔子横在半空中的手和谢鹏捂着自己左脸的滑稽模样。很显然,这弱女子扇了这地痞一耳光。
谢鹏顿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也来气了,他骂骂咧咧道:“臭婊子!还敢打我,你活的不耐烦了吧?”说罢就举起手来想打西柔子,可这西柔子面对他的举措一点都不恐慌,比以往还镇静的站在原地,她说了一句话让谢鹏的手顿时在空中停住了,她说:“要动手吗?”
谢鹏惊愕的看着西柔子,这话什么意思?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西柔子一个右勾拳就又打在他左脸上了,顿时谢鹏的左脸便开始淤青起来。
蛋仔惊讶的看着这一幕,难不成跟她处了一年多的西柔子还是个混**的?还挺会打架?这西柔子也太特么全能了吧?
谢鹏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目光恶狠狠的瞪着西柔子直接扑了过来想打她,可不料却被西柔子一脚给踢了回去,顿时坐在地上。
西柔子走到他身边,又踹了他两脚,而且她穿的是高跟鞋,鞋跟狠狠在她手背上硌过,疼的他杀猪般的惨叫着。西柔子冷冰冰的对他说:“你有没有碰过监控我自己去查,如果真是你干的,我对你不客气!”
说罢拉着蛋仔走出了后勤宿舍,留下谢鹏一人躺在地上脸色淤青,手背发紫,还裸着上半体。
走在去校长办公室的路上,蛋仔问西柔子:“你怎么那么厉害啊,你怎么会打的过他?”
西柔子笑了笑:“我练过跆拳道。”因为从小要自立的原因,她十岁那年报名参加了跆拳道,一学就是七年。而这些荣誉,她从未对外人炫耀过,因为荣誉的背后全是她付出的艰辛。
蛋仔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特么是万能的啊,你还有什么绝技,说给我听听。”
西柔子冲她笑了笑说:“以后多观察下我,你就会知道我还会什么。”
蛋仔略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西柔子敲了敲校长办公室的门,蛋仔真是对柔子佩服的五体投地,要不是拖她的福,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敢威武的敲校长的门更别提接下来她当着校长的面对学校进行的辱骂了。
校长一见门口站着的是西柔子,立马毕恭毕敬的请西柔子进门坐,感觉西柔子比他祖宗还高贵。在蛋仔看来,校长的眼里西柔子根本不是西柔子,而是一堆金灿灿的黄金吧。
校长为西柔子和蛋仔倒了两杯他自己都舍不得喝的进口红茶,蛋仔猜:这校长表面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已经快痛死了吧。
校长一直对西柔子献着殷勤,面对他这种厌恶的面孔,西柔子根本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分一秒,于是她一针见血的对校长讽刺道:“校长大人还真是空闲呢,学生摔楼这么大的事,您倒还像个没事人似的,这么镇静。”
“那事不是交给公安机关了嘛,所以我才偷了偷闲啊。”校长对西柔子解释道,这个学生他惹不起,市长恐怕都惹不起“西氏”,毕竟势力太强大了啊。
“哦,原来如此啊。”西柔子似乎懂了些什么对校长点了点头,然后又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今天来找校长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知道那个叫谢鹏的门卫底细。”
校长一听有些慌了:“怎么,那家伙不懂事得罪西小姐了?”
“这倒也不是,我只是有点怀疑她和沈米米坠楼事件有些关联,所以想看一看。”
“他们能有什么关联,好像都不认识来着。”
“校长这意思是不想给我看吧。”西柔子话锋一转,眼神也愈发冰冷起来。
校长吓得一哆嗦忙说:“怎么会呢?我把资料室的钥匙给你们,你们自己去看,可好?”
西柔子点了点头说:“恩。”
从校长手里接过一大串的钥匙,这时口无遮拦的蛋仔便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了:“校长,你玩我们呢,这么大一串钥匙,你让我百里挑一啊?”
这校长惧怕的是西柔子可不是你蛋仔,于是他把从西柔子那里受来的气用一种温婉的语气撒在了蛋仔身上:“没错啊,这就是资料室所有的钥匙,里面有老师的,后勤的,学生处的,教务处的,还有全校学生的,你们想看谁的就看谁的?这不正好吗?”校长果真是在把她俩当猴耍,资料室足足有两个教室那么大,而每一个在学校里的人的档案都会被放在里面,大至校长小至学生,可这些钥匙上连一个编码都没有,这让她们怎么找?总不可能把每一个箱子打开再慢慢翻吧,那得翻到猴年马月去了。
急功近利的蛋仔有些不满口无遮拦的说道:“校长,你人怎么这样?披着羊皮的狼!你管理的学校更是一塌糊涂,伙食差到每个学生吃了隔天打标枪,只有土豆和白菜,你这是在喂猪啊?脑校校规真正好,扣了分数还要把钱交!当我们的钱是白来的啊?我们父母赚钱也不容易……”
蛋仔叽里咕噜对着校长一顿抱怨,可这校长眼里只容得下西柔子一人,那里把这个强出风头没钱没势的黄毛丫头放眼里,而且她一个学生敢对校长大吼大叫,已是犯了大不禁中的大不禁,校长怎会容下她。对柔子他要顺从,对你黄善可就没必要了:“同学,你嘴巴放干净点。以你刚才的行为我完全可以给你记过。”
面对校长的责备,蛋仔有些气极,刚才那些话只是因为她太冲动而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的,他校长凭什么可以对米米的事置之不问?越想越可气,可西柔子示意她不要再讲话,以免真正惹恼了校长他会处处给你难堪,剩下的事就交给她来解决。
可蛋仔那里咽的下这口恶气啊,于是她化悲痛为食欲,一口接一口的喝着校长的好茗,喝过了还重新又泡。
这时西柔子假意拿起手机要给她父亲打电话还一边忽悠着校长:“既然学校里有人给我难堪,那我得给我父亲大人诉诉苦。”
一听这话,校长可就急坏了。丫的,可千万不能给她父亲说啊,要是一说那还了得,自己这校长椅坐不稳不说,以后的财路可就有些曲折了啊。他忙拉住西柔子快要按键盘的手,西柔子一见这招奏效了冲校长笑了笑:“校长这是做什么啊?学生给自己父亲打个电话不行吗?”
校长立马松开了西柔子的手,忙不跌的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西小姐,其实门卫人员的资料箱是这把钥匙。刚才我只是想逗逗你身边这位同学来着。”
有些人啊,吃硬不吃软!非要见了棺材才掉泪,这校长就是其中之一。
面对校长“和颜悦色”的表情,西柔子置之一笑:“多谢校长成全,赶明儿我让家父多送点好茗来答谢校长,也算给刚才蛋仔的不敬表示道歉。”
校长一听忙说:“不用不用,我是不会跟学生呕气的,再说这蛋仔同学如此敢做敢当,实属可塑之才啊。”
蛋仔放下手中的茶具忙接了一句上去:“多谢校长美言,我们就先不打扰了。过几日再来拜访。”说罢拉着西柔子走出了校长办公室,其实蛋仔是尿急了才不得不早些拉着柔子要跑,喝那么多茶如果没事的话说明她膀胱有问题。
见二人走远了校长才从抽屉里拉出一张纸巾,缓缓擦拭了自己的额头,那里早已是细汗密布,他在心里说:“这西柔子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如此心思缜密比她那老奸巨滑的父亲还要略胜一筹,如果以后她接受手了西氏,那我的日子岂不是更不好过,现在该拍马屁的还是要好好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