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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父亲

卓珍丽很是不解的问道“怎么会?凤家的秘术不是需要血脉才可以继承吗?”凤玉容坐在那里说道“是需要凤家的血脉,凤玉颜也是拥有凤家血脉的人。”卓珍丽听到这后,说道“是啊,我都没有想到,虽然她们的血脉不是嫡亲纯正的血脉,可是也是拥有家族血脉的。这么说,卓家的秘术已经外传了。”凤玉容坐在那里,说道“至于外传没有我不知道,但是就这几次的中毒事件来看,凤家的秘术她们还没有完全的掌握,只是修习了一些可以替代凤家秘术的东西,这些东西也许是从我那里偷来的。”卓珍丽想了一下说道“卓家的秘术还没有出现过,出现的只有凤家,你怎么看?”凤玉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的手伸的多深,秋荷的事情就是南宫家的人做的,我的人虽然抓住了他们,但是他们都死了。”卓珍丽愣在了那里,都死了,凤玉容手上的人要死要活都要看凤玉容的意思,哪能什么都不说就死的?

凤玉容看见卓珍丽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自己,说道“是真的,都死了,这些人中有一个怕死,当时没死透,说了一些,只是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身上带的毒是凤家以前守护者用的一线牵,不过我在秋荷身上找到了一个好东西。”说着从自己身上拿出一个锦囊,从里面倒出那根从秋荷身上挖出来的银刺。卓珍丽上前看着桌子上的银刺,过了一会,问道“这东西哪里来的?”凤玉容注意到卓珍丽脸上的表情不对,似乎是吃惊的样子,说道“我在秋荷的身上找的,你看像不像南宫家的东西。”卓珍丽摇了摇头,似是很艰难的说出“这不是南宫家的东西,这是卓家的,这是我亲自研制的。卓家是做机关的家族,我自己也会做一些,这是地狱树,不过是小的罢了。这东西做出来后没怎么用过,所以别的人不认得。”说着卓珍丽将桌子上的银刺拿起来,仔细摆弄了一下,银刺就变成了银针,卓珍丽不可思议的说道“我不相信秋荷是死在这个上面的,秋荷以前是我的人,她知道这地狱树的解法,不可能被人钉上这个就受人摆布。”

凤玉容说道“是的,秋荷是中毒死的,但是绝对不是控魂,所以秋荷一定是死后被傀儡术操控了,可是我觉得奇怪的就是既然操纵秋荷的是南宫家的人,为什么还在第二天派人来收尸呢?若是这样不如一早就带走秋荷的尸体不好吗?”卓珍丽想了下,问道“你认为秋荷身上的这些是陷阱?”凤玉容摇头说道“不知道,对于南宫家我们了解的消息太少了,只是你看这些东西都是出自你我的手上,虽然和秘术一样,但是这些毒解起来却比秘术好解多了,我怀疑是知道你我的人透露给了她们。”卓珍丽仔细的想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家主?”凤玉容听到这话后,她就知道卓珍丽不会怀疑自己的父亲。

卓珍丽问完这话就后悔了,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她不能相信。当她看到凤玉容眼中肯定的神色,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嘴撕烂。凤玉容看着卓珍丽眼中的神情,就知道卓珍丽在懊悔自己刚才说的话,看来传言说的是真的,卓珍丽一直非常依赖自己的父亲,就算是她母亲殁了,她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她能感觉到自己母亲的死和卓家的二夫人有关,为了她的父亲,她放弃了调查,将她母亲下葬,接着为卓家卖力。

卓珍丽看到凤玉容眼中跳动的光亮,就知道凤玉容已经从自己眼中看出了什么,对于那些传闻,她还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她为了卓家做了那么多,是为什么?父亲是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也是最疼她的人,那时父亲还没有娶二夫人进门,父亲带着她在大街小巷中玩耍。父亲是她最舍不得怀疑的人,她一直记得儿时的父亲,是那么的慈爱,那么的爱护她,直到二夫人进了家门,一切就全变了。父亲再也不来她和母亲的别院,她努力的让自己变得优秀,只是为了让父亲再次的疼爱自己,可是事与愿违,自己的努力最终没有得到父亲的爱,反而还失去了母亲。卓珍丽不敢想象自己最终要与父亲面对面的时候,自己是否会下的去手。

凤玉容伸手搭在卓珍丽的手上,说道“你心里想什么我能感受到,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要加快速度了,否则你们卓家就是第一个落入南宫家手里的玩物。”卓珍丽抬眼看着凤玉容说道“你明白什么,你以为天下的父亲都跟你的父亲一样吗?我父亲是最疼我的,你知道什么是父爱吗?你什么都不懂,我宁愿不要卓家,只要父亲能像以前一样,我宁愿什么都不要。”卓珍丽话都没有说完,就用手掩住面,呜呜的哭了起来。

凤玉容看着这样哭泣的卓珍丽很是不适应,卓珍丽这个人在她的印象中是坚强的人,她从来不服软,无论卓家的前景怎么困难,卓珍丽她都能撑下来,想到自己和卓珍丽交手的时候,她能感受到卓珍丽要守护卓家的所有的一切的决心,可是这样一个坚强的人,却在这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凤玉容看着桌子上的粉末,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要开口,“还有一件事,我也要提前告诉你。”卓珍丽听到这话后抬起了头,凤玉容很是为难的看着卓珍丽哭红的双眼,总觉得现在这个时机不好,凤玉容还没想好怎么告诉卓珍丽这个坏消息。卓珍丽已经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为难,凤玉容终于下定了决心,仔细的想着自己的用词,说道“这个药粉,是我以前仿照控魂做的,现在还不知道卓家的二夫人将这东西用在了哪里,我希望你去查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东西用在了你父亲身上,你得赶快把他带来,这药粉若是用久了以后,人就活不成了。”

卓珍丽已经想到了凤玉容要说的什么事情,只是没想到自己听到后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二夫人要这个药有什么用?连凤玉容都看出来了,自己怎么会没想到呢?二夫人进了卓家,父亲就不再喜欢自己,母亲死的时候,父亲连看一眼都没有。这是父亲太过于绝情,还是有人控制着父亲?卓珍丽想要相信是后者,但是选择后者,父亲就基本上没有生的希望。卓珍丽不敢想象是父亲绝情造成的这一切,这对她来说太过残忍。

凤玉容站在那里看着卓珍丽,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卓家的父女关系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从她出生以来,父亲就是家主,她的记忆力父亲给她的只有家主这么冷冰冰的词语,她其实很羡慕凤玉颜,她懂事的时候,母亲和爷爷培养她,爱护她,她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她是凤家的希望。但是她依旧有自己心里的伤,那就是离她别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楼阁,楼阁中住着一个女子和一个女孩,她还记得那个楼阁叫做清雅阁,她在那里开始了她这一生中的杀戮。

凤玉容依旧记得父亲发现她在清雅阁中的表情,是惊讶,是愤怒。她是凤家所有人的骄傲,但是却不是父亲的骄傲。她的父亲苛责了她,就因为她不小心走到了清雅阁的范围中,她的父亲叫人将还很弱小的她丢出了清雅阁。恨就从那时候开始了,再次进入清雅阁的时候,她带着自己做出的毒药,她想要得到父亲的赞赏,然而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却缠着父亲,要父亲抱抱,父亲脸上的笑容成为了刺进她心中的刀子。父亲一直都是严肃的,严厉的,她从来没见过父亲这样对待自己,那个女孩就是自己的姐姐,是凤家的庶女,凤玉颜。最终手上的毒药没有成为父亲认可自己的东西,而是成为了杀害二娘的凶器。

灼魂,如同她起的名字一般,灼烧着生者的灵魂,痛苦不堪,生者没有丝毫自杀的力气,她成功了。但是她的心里仅剩的家庭的温暖也消失了,父亲紧紧的抱着二娘的身体,企图给予二娘力量,父亲跪在爷爷的门前,想让爷爷去救她。最终父亲不得不在愤恨中亲手结束了自己挚爱的人的生命。年少的她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父亲眼中的戾气和悲痛,她心里泛出了复杂的味道,既有因为报复而感到快乐,也为了越来越远的父爱而悲痛。

凤玉容看着卓珍丽的颤抖的手,想起自己向二娘下药时的场景,心中充斥着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将药下在了二娘的身上。自从二娘死后,父亲就利用家主的身份调动了守护者来清雅阁,凤玉颜从此成为了保护的对象,母亲死后,凤玉容和父亲完全开始了公开的对立。她不在需要这么一个虚假的父亲,她心中的伤痛也许从一开始就是自己找的,那么她就要想办法自己去埋葬它们,她无法像凤玉颜一样成为父亲心中的乖女儿,那么她只能选择成为凤家第一人,起码不能让所有人都失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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