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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开源节流有何方

好不容易将刘轼行的事情处理好,孟府清静了一段时间,没发生什么大事。这天,淑娘捡起堆在桌上的账本来,想好好看看账本,也算是了解一下孟府的经济状况。淑娘勉强把账本上的繁体字换成脑袋里的简体字,又细细看了。却发生这古代的账本真是太没有条理了,数都是字表示,让人来自现代的孟淑娘看得头都晕了。只好在自己的梳妆盒里找了一只眉笔,又让人找了没写动的账本,打算利用模模糊糊的印象重新做一个让她看得懂得账本。

说到这个眉笔,淑娘还是从穿越小说里学来的呢!看来自己那些小说还真没有白看。淑娘暗自得意,又埋头画起了表格。

“姐姐,我跟你说,我们可以好好玩一天了!……诶,姐姐这画的是什么?丙辰、元月、日期、收入、支出、支出项……你这拿的是眉笔吧?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怎么不叫翠丫帮忙。”娴娘蹦蹦跳跳的进门来,看见淑娘埋头工作,顿时好奇心大涨。

淑娘见帮手来了,很高兴,忙把另外一支眉笔往娴娘手里一递。“正好,我正头疼这些账本,你也来帮帮我。翠丫,你呢,就照着我画的样子多画几张。娴娘,你来读账本,我来写。”

娴娘正合了她的名字“闲不住”,赶紧上前来帮忙。三个人顿时忙碌起来,桌子上摆满了账本、纸、眉笔等东西,娴娘清亮的声音慢慢悠悠的。这画面显得无比的美好。

太阳下山了,翠丫点了油灯放上灯罩,淑娘终于扔下笔,瘫倒在贵妃椅上,表示自己实在是很累;娴娘呢,紧了紧嗓子,感觉喉咙里都快冒烟了,又端起茶碗喝了第十二杯茶。娴娘的丫头邻居时不时的接替小姐读账本,同样也是喉咙沙哑,但也打起精神同翠丫一起,收拾了炕桌,准备好晚饭。

勉强吃了两口饭,淑娘喝了一碗丹参汤,像终于活过来似的叹了一大口气。“唉,终于把这些账本看完了。我这手都不听话了,下次一定让管家用新法给我填好了再看。”

正在喝汤的娴娘摸摸自己的嗓子,也是一脸的憔悴。“你还说呢,我嗓子也是疼的不行了。不过姐姐,你那些个格子还是有点用处,一看我就能了解咱们家的这本账了。这方法也是从……”娴娘刚想说是从另外那个世界学到的,见在一旁服侍的丫头们,马上又把嘴闭上了。

淑娘擦擦手,不在意的说:“今儿我把那些账本看了,咱们家所有可是不多了。管家说除了娘的嫁妆、我的嫁妆还有没为你准备齐全的嫁妆之外,咱们家也只有这座宅子和郊外的几十亩良田了。娘的嫁妆在爹生病之后也花了不少,只余一些没当出去的东西,剩余的也不多了。如今咱们家也没有了进项,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娴娘劝慰道:“姐姐,你不要太过担心。现在府上的人已经少了很多,除了些日常开销,咱们姐弟也很少有什么耗费。我的那些嫁妆也该够用了。”

淑娘忙表示她这么担心不是因为家里没有银子可花,只是一家人没了进项,即使两姐妹现在不出嫁,小湘哥又年幼还要给他开蒙、送他入学,这样来看,家里也是入不敷出。倒不如想些办法,比如开几个铺子,给家里添了进账。

娴娘明白过来,低头想起了办法。淑娘在心里也是不断盘算。要说这些穿越小说里面的女主角那做起生意来可是风声水起,可自己穿越前就是个小小教书匠,教的还是语文,哪里来的做生意的天赋?还有一些女主角虽然小白,却总是走了****运一般有逆天空间做本,怎么浪费都不会亏本。淑娘想了又想,没发现这个身体上有什么胎记啊,甚至连一颗大点的痔都没有。但要说玉块宝石倒是有两箱子,也不能每个都滴血验证吧?

淑娘前思后想都想不出个办法,只好作罢,转而问娴娘她先前兴致勃勃的跑进来是要说什么。

娴娘把烦恼往脑后一抛,凑近淑娘说:“姐姐,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咱们怀新城二月二花潮节的时候会很热闹,到时候我们带上湘哥先到城里转一圈,然后再出城去踏青、放风筝好不好?”

淑娘一听特别开心,老天爷把她放到这个地方,白天早起晚上早睡,根本就不像她以前的作息时间表。就是睡觉这样的小事也是经过磨练才慢慢习惯过来的。不说晚上早早睡了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就是白天能做的事情也很好。自己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吟诗作对的事更是遥远了,唉,这穿针引线的活计,手艺太差,不敢尝试。还能做什么?无非就是看看书,听听八卦、发发呆。现在总算逮到一件事情可以凑热闹了,怎么不让她开心呢?

“二月二是快到了,咱们终于可以散散心了,前段时间刘轼行可是让我倒足了胃口。娴娘你说说,这花潮节到底有些什么好玩的?”

娴娘也没卖关子,直接介绍:“这节日上好玩的可多了。县令要祭天,咱们老百姓就热闹热闹,听说这次节日上,还会有南方商人带海上的珍宝过来,到时候咱们可以好好开开眼了。”

湘哥这两日病了,恹恹的,听说有好玩的也有了些精神。“二姐,咱们不去放风筝了吗?”

娴娘给他擦了擦嘴,春风带笑:“当然会去放啊,不过湘哥可要好起来,不然大姐可不会让你去。”

湘哥点点头做保证状:“大姐、二姐,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吃药的,不再嫌药苦了。最多我吃完药不吃蜜饯了,好不好,大姐,你就让我去吧!”

淑娘被湘哥抱着手臂晃,可爱的小包子这么听话的撒娇,淑娘当然抵不住投了降。“好好好,带你去。一定要好好听大夫的话知道吗?蜜饯呢,还是给吃,不过要少吃,吃多了牙齿坏了可就不好看了。”

撤了席,淑娘让翠丫叫来管家孟良,毕竟这一家大小出门是件大事。家里大小事也得交代清楚了,别出什么乱子。

孟良仔细将淑娘吩咐的事记下了,又从翠丫手里接过淑娘新填写的账本一看,顿时眉开眼笑。“大小姐,您的这个方法可真是妙。不过,这中间填写的歪歪扭扭的是什么?”

淑娘清咳了一声止住内心的骄傲,说:“这是我想出来的,代替数目的符号。稍后翠丫就会把这些符号的含义讲给你,你也只管把这些符号教给那几个管事的。嘱咐他们把这些符号的含义记清了,放脑子里,别泄露出去。到时候咱们府的账就都用这些符号来做,管家,你多辛苦,让家里的管事都配合。”

淑娘毫不犹豫的盗用了不知道是谁的创意,心里不住的道歉。那谁啊,别见怪,这也是我实在看不懂账,盗用你的创意,实在过意不去。

过了一会儿,管家从翠丫那拿了数字的用法,准备立刻吩咐下去,采用新法,就说了一句:“大小姐,还有何吩咐?”

淑娘想了一下,想起了家里的入不敷出。就征求孟良的意见,看孟府能不能开几个铺子,好歹也多些嚼用。孟良以前也帮王氏打理过铺子,就想了想说:“大小姐,要真是开铺子,咱们现在也没有什么靠山,到时候碰到什么门槛,可不好应付。”孟良虽然不看好开铺子,但心里一直有个想法,那就是派人去南方海上闯闯,带回来的东西在这怀新城甚至大到京城也是好出手的。可是孟家接二连三的出了事,现在家里也只剩下两位小姐并一位年幼的少爷,出门闯荡这样的事谁负责,只好作罢。

淑娘见孟良投了反对票,也就丧气了。怎么在古代要想开个店,比在现代还要难,难怪史书上写“重农轻商,以农为本”是历代皇帝的理念。即使这是个不知名的朝代,那道理也是相通的。

“那就暂时先不想了吧,再过两日咱们就着花潮节出门逛逛,还要管家多照料!”淑娘想起玩又来了兴致,继续嘱咐孟良。

孟良答应下来,又担心大小姐的安全,在心里盘算起来要分配多少家丁跟随小姐出门,一脸思索的模样。“大小姐,这花潮节上人山人海,多些人跟随也好让小姐们玩得开心。上次刘家少爷那事,确实是小的办事不力。这次大小姐就莫要再推辞了。”

淑娘虽然不情愿有那么多人跟着,但想起刘轼行那个疯样,打了一个冷颤应允了。毕竟大街上这么多人,可不是像栖云寺那样僻静的地方。虽然娴娘说了,这天也不计较什么影响闺阁名誉的说法,但也不能太过放松,让歹人占了便宜。

娴娘本身就习惯了又随从跟着,就跟银珠询问其花潮节上的事来。一家人开开心心的期待起两日后的花潮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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