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忘了存在的白阳OR阮浅:……
“倾诺。”阮浅上前一步淡淡的打招呼,并没有行礼。君倾诺曾说过她不用行礼,直接叫她名字就好,平时她会遵守一些礼仪,至少会低一下头。可是今天她不想,特别是在这个少年面前。
看到她们刚刚那么亲密过,她甚至有些不舒服,第一次埋怨自己的身份为什么如此低微。就算在宫里有君倾诺罩着没有人敢对她半分欺凌,但也从没有人真的对她打心里尊敬过。他们只是遵循公主的命令而已,她的一切都是她给的。
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幸运,在最困难的时候,君倾诺不仅救了她,还给了她无法想象的优裕生活,一堆服侍她的下人,永远也不会缺的物质。
她总是想着,这是上天对她的恩赐,知足,感恩。可是今天她却觉得这一切都好刺眼,刺眼的她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
君倾诺朝她望过去,她今天表情有些奇怪,说不上什么不对劲。“阿浅。”
阮浅很想像以前一样给她一个微笑,但发现根本笑不出来。“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我先离开一下。”
“嗯,如果有解决不了的可以告诉我。”
“好。”阮浅终于挤出一个笑容,转身走开。一瞬间,嘴角的笑容如水晶般破碎,只剩下冷漠。
来宫里那么多年,她并不是没学会伪装的,因为她只是一个被恩赐过的人,她不知道这种恩赐会持续多久,所以她会活的更加小心翼翼,努力平凡不起眼的在这个宫里活着。
第一次,第一次如此讨厌自己得来的这一切,但同时也庆幸着,如果不是她,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世间有如此的令她心动的人。
可是……阮浅再次拽紧了手帕。
一直处在自己内心世界的阮浅没有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只是毫无目的的低头往前走着。
“哎呦!”阮浅一个趔趄,额头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上,低着的头只能看到前面一片明黄的衣角。
“小心点。”一个如沐清风的声音传来,同时身影向后退了两步。“有没有怎么样?”
阮浅此时心情正糟糕,努力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微微抬起头看到眼前这个人时,尽管有了一些准备还惊了一下。
“皇上万岁,奴婢一时不慎,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阮浅低着头跪在地上。
“无妨,你先起来吧。”君倾琉微微一笑,尽显君子风度。
“谢皇上。”
阮浅站起来,知礼数的离开了君倾琉一段距离,神态乖巧安然。
君倾琉哈哈一笑,背手而立。“阮姑娘不必如此拘谨,若是诺儿有你一半懂事乖巧朕都放心了,都是朕惯的。现在住的可还习惯?。”说起君倾诺,君倾琉眼里露出一丝chong(和谐)溺。
“谢皇上夸奖,奴婢不敢与公主相提并论,公主待我很好,在这边一切都好,让皇上费心了。”阮浅有些受从若惊。
“那就好,朕看阮姑娘一路上心不在焉,可有什么困扰?”
“没有没有。”阮浅连连否认。“只是昨晚没睡好,今天才有些恍惚,不碍事。”
君倾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哦?那阮姑娘就去休息吧!”
“皇上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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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君倾琉叹了一口气,“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
“谁?”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同时身后也出现了一个黑影。
“你猜!”
“那个阮浅?”
“你再猜!”
“我说你都当皇上了,怎么还那么幼稚?如果你是说你那宝贝妹妹,你大可以放心,她比你想象中的要优秀。”穿着黑色夜行服的男子凉凉的开口。
君倾琉一手朝着黑衣男轮过去,“谁告诉你的?诺儿在我心中一直是最优秀的。”
黑衣人轻轻一闪,便避开了君倾琉的攻击,“哼,既然这样,你还把她保护的像个瓷娃娃。”
“哎!”君倾琉又叹了一口气,“我倒是希望她像个瓷娃娃一样需要我保护啊,可是貌似都是多余的。你说我们君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怪胎呢?隔代遗传?可是我也没听说过祖上有谁性格像诺儿啊!”
“哼,多管闲事!”黑衣人很是鄙视。
“多管闲事?”君倾琉把眼睛狠狠一咪,不得不说,他们君家有一点绝对是性格相同的,就是在泄露情绪,或者控制情绪的时候都喜欢眯着眼睛。“吟,好久没动手,你骨头痒了是吧?”
“你打不过我。”吟冷酷又直白的道出事实。
“确实打不过。”君倾琉也很大方的承认。
“但是……你看这个?”指尖一弹,一个绿绿的小家伙就朝着吟的身上飞去。
吟大吃一惊,有着少有的慌乱,后退一步,抽出剑狠狠一劈,那绿色的东西被砍成两截。
君倾琉哈哈一笑,“我说吟啊,你还是那么怕毛毛虫,竟然还祭出了你的血月。”
吟的连黑了,一个恍惚间消失不见,就像不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