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再来到那凌虐了她无数次的地方,夏炎并不在里面。脑子一动起身往冷藏湖的方向去。
不知道夏变态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不由得提起身子加快了步伐,淡绿色的衣服印在草丛中,有种恍似精灵的感觉。
就像她想的一样,夏炎正在冷藏胡旁边打坐,湖水冒着白烟,冷的刺骨。夏炎头发上有着一层薄霜,显然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了。
“你来了?”夏炎突然出声,眼睛也跟着睁开。
哦,次奥~他嘴里面冒着的白烟是个什么情况?难道几个月没见他,他老人家就变僵尸了?
但君倾诺是谁?别说冒白烟了,就算真变僵尸了估计她也就惊讶那么一下下。
“发作的很频繁了么?”君倾诺直视着他,现在已无需隐瞒。
夏炎眸子一闪。她知道了,他早该明白的不是么?从她带她来这里就不是个偶然。怎么会真的以为她只是好奇。他忘了她是那么的聪明细致,尽管她对什么都不上心。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问也是多余了。
“在外面一天一次,在这里七天一次。”夏炎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一说话,嘴里就飘着白烟。
君倾诺都感觉到看着别扭,转过头不去去看他,带着点吩咐的语气:“回去。”
回去?回哪?夏炎轻轻的扫了她一眼,有点迷惑。却见她根本没有看他,也就没打算起身。
君倾诺见夏炎没有动作,提着他就往外走,刚碰到他的身体,入手时一阵刺骨的寒冷。
“夏炎,你都冻成冰了居然还没死,没有辜负我给你这个变态的称号啊!”心里不由得荡漾了一回,每次都是被夏炎提着,这次终于翻牌了。忍着手上的冰冷,一路往松山走去,只有那里才最安全。
夏炎也没有挣扎,他现在不能用内力,甚至不能动用内力驱寒。不然蛊毒遇暖会很快苏醒,侵占他的身体。君倾诺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对他肆无忌惮。
“躺好!”君倾诺把他扶在那张木板上,让他的身体躺平。
夏炎依言躺好,虽然这个徒弟很不讨喜,但他知道不会害他。
等他躺好后,君倾诺半跪在他面前,很郑重地说:“师傅,我知道引蛊的方法,但能不能成功我并不知道。如果失败了会发生什么后果没人清楚,我现在想问你,你愿不愿意试一试。结果或许会成功,也或许会比现在还要糟。”
她现在也是没把握,毕竟这种事关系到生命。如果失败了,她不知道会不会原谅自己。
此刻的夏炎是震惊的,他一直以为能多活那么多年已是奢望,如今告诉他能够治好。
“试!”斩钉截铁的说出这个字,他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冷硬和颤动,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的呢?此时心意外的宁静。犹如平静无波的湖水,但又不缺乏生机。
会心一下,虽然知道夏炎最终会同意。但听到他亲口答应君倾诺还是由衷的觉得高兴。
拿出一直都随身携带的圣阳珠和乘杯,打开乘杯的盖子,里面的血液还是像新鲜的一样。把圣阳珠轻轻的没入到乘杯里的至阴血液里面,杯子里的血瞬间溢了一些出来,滴在地上,红的刺目。
夏炎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做声。
过了一炷香后,君倾诺重新把珠子捞起来。原本透明的珠子此时布满了像蜘蛛网一样的血丝,红红点点的。
在夏炎的注视下拉下他的手腕,用匕首隔开一个口子,血液就这样流出来,却是一种不正常的橘红色。
拿起那个沾满了血的珠子放在隔开的那个伤口几厘米的地方,没有贴近,现在做的...只有等。
又过了一段时间,君倾诺不知道有多长,却是浑身都绷得紧紧的,而夏炎还是没有一点动静。长时间的等待让她的心渐渐凉了下来。
还是......没有成功么?
感觉到君倾诺的情绪,夏炎朝她一笑,尽展风华,示意她没事。苍白的脸上呈现一种春暖花开的温润。
忽然表情一变,极为痛苦的战栗着身子。君倾诺向他看去,发现他的血管青筋暴起,凸起了一小块,而且...那一小块还在移动。
首先是在脖子上,接着到了额头,然后穿梭到了另一边脖颈,又继续流动了下去,此刻,君倾诺仿佛看到了希望,因为那个东西在向夏炎的伤口处进发,尽管现在还不知道结果。
果然,那东西顺着手臂上的血管移了下来,越到后面速度越快,直到...“啪”的一声,一个软软的,半透明浑身有着血丝的虫子贴在了圣阳珠上。然后遇到圣阳珠上的血液仿佛在使劲挣扎,最后趴在上面一动不动。
君倾诺初步认定它应该是死了。
都是这该死的虫子害的,拿起匕首,君倾诺对着上面的虫子一刀下去,里面立刻有无数只很小很小的的虫子,从大虫子身体里爬出来,扩闪开来,一碰到圣阳珠上面还在滚动的血液,又立马像大虫子一样一动不动了。
君倾诺见状连忙把乘杯里的血淋在圣阳珠上。她完全不知道因为她的泄愤行为,差点造就了几百万条蛊虫的降生,呼出一口气,有点后怕的看着上面一片白白的死透了的虫子,还好有至阴之血,不然一只虫子都能让人生不如死,那密密麻麻的一片......君倾诺打了一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