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停了下来，亦知下了马车，发现是一处宅子，很普通，看不出有什么特色。
这里是哪？亦知疑惑地看着聂轩。
聂轩抬脚进宅子，示意亦知跟上。
亦知带着红莲也进入这宅子。
宅子是个两进的小宅子，进了垂花门，聂轩带着亦知直奔正屋。
两个人坐下后，就有一个瘦瘦小小的小丫鬟进来上茶，把茶盏放下，微行了个礼，小丫鬟就出门了，从头到尾，小丫鬟都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更谈不上听候指示什么的，安安静静的，就好像……亦知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个小丫鬟给她的感觉。
“这里还算安静，我们好好说说吧。”聂轩端起茶杯喝过茶后就开口了，亦知对小丫鬟的注意就这么被打断了，之后就抛诸脑后。
等了那么久，聂轩都没说什么，这时候亦知倒是不急了，悠悠然等着聂轩接着开口。
亦知这反应让聂轩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不自然地摸摸鼻子，聂轩主动开口说：“那个钱五爷，是海通县知县周盛辉一小妾的弟弟，因为这小妾很受宠，周家也就把这钱五当成一门亲戚来往，虽不是正统的知县小舅爷，在外行走却也打着知县小舅子的名头。两个人倒是一个鼻孔里出气，在海通县，周知县是一把手，在山高皇帝远的海城，周知县的面子还是很多人都愿意给的。钱五因为是周知县的小舅子，别人为了巴结知县，自然也捧着这个小舅子。”
听着聂轩简单的介绍，亦知对这个钱五爷有了最初的认识。
虽然是小舅子，但正经说起来，小妾的亲戚是算不得正经亲戚的，这当成知县小舅子被人巴结，除了那小妾受宠外，应该还有钱五自己的原因吧？
周知县的正头娘子对此就没说什么？那周夫人娘家呢？也不替周夫人出头？
亦知皱了皱眉头，虽然之前没听说过海通县县令这人物，但听聂轩这么说，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单单能和杜美琪勾结上的就不会是什么好鸟。
至于钱五这是顶着周知县小舅子的名头在外狐假虎威作威作福呢？还是知县吩咐他行事？
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聂轩看着亦知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指腹摩擦着手上茶盏的边缘，该说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得她自个想了。
“杜美琪没有那么多钱。”亦知想了一会儿，抬头看着聂轩，肯定地说。
聂轩眼里含笑，示意着她继续说。
“但是她贪心，这无本买卖，她一定会做。”亦知顿了顿，犹豫着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李府情况说给聂轩这个外人听，毕竟，至今她还是不明白他有何企图，如果他是为了李家的家产呢？她这会是引狼入室？
想到今天天香楼所见，想到聂轩告诉她这些，有可能的企图。亦知有点犹豫，只为了报复杜姨娘，就毁了李家？李家，是李老爷子，她爷爷的心血。
可是，李家现在在李云海手里，也就等于在杜氏手里，最重要的是，杜氏现在要做的事。
亦知只听到自己的声音接着说：“杜美琪虽然有点私房，一万两凑一凑还拿得出来，但是要一下子拿出三万两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一定会对爷爷留下的莫账房下手。”
“莫账房？”聂轩略带疑惑地出声，似乎这么个人没给他留下过什么特殊的印象。
“他是府里的老人，是看着李云海长大的，似乎在多年前发生过些许事，让李云海很信服于他，再加上莫账房是爷爷当年打下这份家业的好帮手，即使爷爷不在了，李云海在很多事情上仍然会问莫账房意见，而银钱的出入上，五千两以上的支出都要经过莫账房的同意。”想到那位慈祥的老爷爷，亦知变得有点恍惚，在杜氏想对她的嫁妆下手的时候，是莫账房指出嫁妆上的问题，拿回她母亲当年的陪嫁，也是莫账房告诉李云海嫁妆的真正价值，从而从杜氏手上把准备嫁妆的事接过手。
想到这些，亦知的眼神从恍惚变得锐利起来，“杜美琪一定会对莫账房下杀手。”亦知握紧了拳头，想到这，暗恨杜美琪胆肥、恶毒又没头脑的同时不禁为莫账房担忧，略显焦急地看着聂轩，这时候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依靠眼前的这个人。
聂轩若有所思地屈指敲了敲桌子，有些事看来他还查得不够彻底。
“照你这么说，杜美琪她想谋财害命了。”聂轩不紧不慢地开口。
“现在李府就只剩下一个老帐房不给她面子，不听她的话，她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扫清这个障碍，之后她就再也无需顾忌什么了。”怕聂轩不相信，亦知再一次强调。
“嗯。”聂轩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又不说话了，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看着聂轩一副不打算趟这趟浑水的样子，亦知有点着急，明明知道有一个对你好的人即将被害，你却没办法改变，亦知突然有种无力感，不知道该不该接着开口要求。
是不是她一开始就求错了人，亦知突然惊醒，如果聂轩打的是打垮李家的打算，那么莫掌柜被杜美琪杀害，可以说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他为何要帮她？即使他不是打的这主意，可是又有什么利益可以让他帮她，而去趟这么一趟浑水，提早暴露出自己，让杜美琪知道一边还有一个人对李家有兴趣。
沉默
理智上，聂轩不帮忙情有可原，李家没了莫账房，会没落得更快，海城首富这块肥肉，应该是谁都会想咬上一口。
但是感情上，亦知没办法把莫账房和李云海杜美琪之流混为一谈，她可以看着李家没落看着爷爷置下的产业被李云海挥霍一空，却没法看着莫账房因为杜美琪的一己之私而被杀害。
“帮帮他好不好？”最终亦知还是开口，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忐忑，既期待又怕被拒绝。
聂轩飞快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亦知有股不好的预感。
“来不及了。”
果然，聂轩的下一句，让亦知眼前一黑。
还是什么都改变不吗？
PS:一张offer都木有拿到，好忧桑，唉，人的惰性啊，变成学渣不想看书不想写论文不想看股票不想......的时候也都没有接着写小说，简一个呆字了得，一旦停下来了，再接着开始似乎会变得有点困难，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武器，无论是好的习惯还是不好的习惯，是不是努力那一下，把坏习惯变成了好习惯，然后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呢？你是否也有很多想法没有付诸行动呢？或许每天动一点，每天动几下，有一天，不可能也会变成可能呢？不试试怎么会知道！有梦的大家，都动起来吧，大冬天的，动动更暖和！我好像又话唠了！嗷呜，碎碎念，我会写完的我会写完的，我能结文的我能结文的，我面试会过的会过的，我能找到工作的我能找到工作的。撸完小说，论文撸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