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见,只能用手来感知这个世界,他们都叫我盲女,因为我是个瞎子,但是他们并没有因为这样而看不起我,我是在大家的关爱下长大的。
虽然从小我就是个瞎子,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曾见过这个世界的美好。据轩叔叔所说,我出生的那一刻他们都看到了我的大眼睛水灵水灵的,大家都说我长大后定然是个漂亮姑娘。只是没有想到在我出生不到十天的时候,江湖上的刺客就盯上了我的父母亲,在一场江湖刺杀之下,我的父母拼死守护了我,而他们也因此与我天人永隔。
轩叔叔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与我父亲是生死之交,我的父亲是个正经商人,轩叔叔则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一号人物,两人的相识只是一个巧合,具体的以后再说。我的命便是轩叔叔救的。那天晚上轩叔叔赶到我家的时候我全家上下158口人皆被那群江湖刺客杀死,只有尚在襁褓中的我存活了下来,那时的我高烧不退,双目失神,从此我失去了观看这个世界的权利。
自我家人走后,我便被轩叔叔抚养长大,他也至今不娶。
一转眼十六年过去了,我从襁褓婴儿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十六年来,轩叔叔用尽方法想治愈我的双眼,但都以失败告终。这几年轩叔叔请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师教我制毒,习武,虽想让我习字但因为我是个盲女而放弃。
我虽然是盲女,但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定名气的,原因就在于我是个杀手,与轩叔叔一样,他从小便培养我成为一名优秀的杀手,他教我的则是暗器,江湖人称“鬼轩”的便是轩叔叔,因为轩叔叔的教导我也擅长暗器,但我更擅长制毒,于是就将自己制造的毒药抹与暗器之上,我出道至今共暗杀18人,这十八人都是江湖上顶尖的高手,但都无一例外死在我的毒门暗器之上,我也因此在江湖得名“毒女”,当然江湖上并没有人知道那“毒女”竟然会是个瞎子。
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我接到了一个任务,一个改变我命运的任务。
“薰儿,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是给你的礼物。”轩叔叔慈祥的对我说道。
“是香料,还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红栩昂。谢谢爹爹。”因为救命之恩我早已将轩叔叔当成父亲一般对待了。
“嗯,乖。薰儿我洪门出了你这么个才女真是我的福分啊!”
“爹爹,说吧又要我去杀谁?”每次轩叔叔这么说我都会有任务,对此我也颇感无奈。
“这次的任务相当棘手,我们洪门中很少有人能够将其诛杀的,所以就像将任务交给你来完成。”
“哦?是谁,居然连我洪门的人都难将其诛杀?还要我亲自出马?”我也好奇这号人物究竟是谁,连轩叔叔都觉得棘手,要知道轩叔叔十六年前便是江湖第一杀手“鬼轩”更自创洪门,打下一片天下。
“紫月轩——慕容纶。”轩叔叔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了。
“什么?慕容纶?紫月轩的掌门,那个十五岁接受紫月轩将一个小小的镖局在五年间发展成江湖第一宫的慕容纶?”我确实很吃惊,因为慕容纶这个人我很钦佩,五年间靠自身力量打下了自己的一片天下,据说他还拥有堪比东厂的情报网,要知道我洪门的情报网虽说强大,但绝对无法与东厂的比拟。
“没错,就是他,薰儿,刺杀这人的任务并不是别人的,而是你自己的。”
“这怎么说?”
“这慕容纶与你全家上下158口人的死有关,这是我上月查到的,虽说这慕容纶不一定是你的弑亲之人,但定然与他脱不了关系。”轩叔叔这么严肃的说话还是第一次。
“弑亲之仇不共戴天。”此时的我攥紧双拳,满眼怒火。
“薰儿,我的孩子。”此刻我分明看到轩叔叔眼中闪动的晶莹,我知道他心疼我,想为我报仇,但我曾与他说过,我的仇要自己报,我要亲手杀死那个斩杀我全家的人,弑亲之仇不共戴天。
“爹爹,相信我,我会报仇的。”说完我便走向门口大步离开了洪门。虽说我是盲女,但自小就习武,我的听觉早已超过一般人,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耳朵,当然除了看到别人的相貌事物我无法感受到,唯有靠触摸来感知。
“可怜的孩子,你不该承受丧亲之痛,你才十六岁啊,不该背负着这些仇恨啊。”望着我离去的背影,轩叔叔的眼帘不禁下垂。
离开了洪门的我似乎无处可去,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着,脑海里不停闪过轩叔叔的话,十六年了,终于有消息了吗?弑亲之仇终于有线索了吗?我等了十六年,十六年我吃尽苦头就是为了报仇,十六岁的生日,我最好的生日礼物不就是这个吗?线索终于有线索了,我盼了十六年。哈哈哈哈哈
我不禁大笑起来,线索,慕容纶,你就是我的线索,顺着你,我定能找到弑亲之人。
在我仰天长啸之时不小心便撞入一个陌生人的怀抱,胸膛颇为结实,看出来是个常年习武之人。
“抱歉。”
“没关系,你没事吧?”说话的男子讲话甚是好听,嗓音并没有矫揉造作,感觉颇有威严。
“我没事,我先告辞了。”说完我便没入了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穿梭在人流之中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虽说我是个瞎子,但我也是现在的江湖第一刺客。
“这女子看上去是个盲女,不过看其步履矫健不像是个平常人啊!”男子悠悠道来。
“慕容纶,我看你是看上人家了吧?不过你别说,她确实是个美女,绝对倾国倾城。”说话的是皇甫别绪,慕容纶的左右手,是慕容纶的结拜兄弟。之前讲话的男子正是慕容纶。
“呵呵,别绪兄,我看是你看上人家才是吧?”
“这都逃不过纶兄的法眼啊,哈哈哈”
两人在调侃之中渐走渐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