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皇帝凌绝无奈地望着乱糟糟的一片好似明白了什么,他甩了甩衣袖,叹了口气道,“月爱卿啊,不是我不做主,事到如今,这主不好做啊。”
“皇上!”月焕祖惊得抬头,皇上果然偏爱伊水寒,连他公然染指竞选小花都不在意,这简直就是逆天的宠溺,要知道千花竞选是给当今皇子选女人,皇上这摆明了是让伊水寒近水楼台先得月,剩下的再给自己儿子随便挑。
这般大度与包庇,月焕祖欲哭无门,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痛哭出声,“皇上这是何意,难道皇上、皇上……啊,皇上您不能啊!”
月依依彻底懵了,月焕祖哭得有一声没一声,其他三个男人只是斜着个身子瞧着,瞅着。
这就是月依依的老爹,印象中沁竹那个丫头不是还拿他威胁过霸气侧漏的丑夫人吗,就这个样儿的威胁?
月依依惊恐地抖了三抖,一把扶起月焕祖,抬高了声音吼了一声,“爹,您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月焕祖被她吼得一愣,欲哭无泪,“月儿啊,可怜的月儿,你怎么这么无知啊!”
月依依也无语了,她现在只是一个人,一个由虚弱的灵魂支撑着一个没有灵魂的体魄的人,浑身没有力气,还要费力地扶着一个大老爷们,月依依颇为无奈,“爹,到底什么情况,您叫女儿来就是让女儿看您哭的吗?”
“哎?”月焕祖惊诧地抬头,“我叫你来?”
月依依莫名道,“对啊,不是您昨晚让小王爷去接我来的吗?”
“哎?”皇帝、伊光和月焕祖同时抬头惊诧了一声,月焕祖一拍大腿,哎呀,还真是,昨日他们三个下棋厮杀,月焕祖总感觉眼皮直跳,不由担心府里的月依依,毕竟他家夫人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他是知道的,偏偏皇帝在兴头上,他也不好走,便私下里拜托了伊水寒去把月依依接过来。
哪知后来拼杀之下他输得本儿光,一个头两个大,早把其他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三人约好第二天继续,一大早被伊光吵醒,迷迷糊糊地看到他暴打儿子,再见到月依依在伊水寒房里,这一联想一下子就想歪了。
真是不靠谱的老爹。
月依依翻了个白眼,月焕祖羞愧地趴在地上装昏厥。
“哎哟,原来是这么个回事,月兄你脑袋可以当球踢了,寒儿你怎么不早说。”伊光拉了拉伊水寒背后的破衣裳,歉疚地尴尬地笑。
伊水寒闷哼一声,他说的能有月依依亲口说有效吗?伊光凑到伊水寒耳边嘀咕道,“我看这小丫头水灵灵的,你真的没趁机下手?”
伊水寒气得顿足,“死老头,你当我是什么人!”
事情大白,皇帝凌绝打量了一眼月依依,点点头道,“这丫头不错,不过月爱卿,朕可是记得你还有个女儿,叫什么来着,哦,思玉,长公主可是常常跟朕提起呢。”
这话可是说到月焕祖心坎里了,他一直在为这事烦恼,别人不知道,作为父亲的月焕祖却是清楚的。他的大女儿月依依一直与二皇子偷偷有来往,两人互生爱慕。
千花竞选前的女子是不能私定终身的,月依依下定了决心在千花竞选上当众表白。
偏偏二女儿横插一脚,也看上了二皇子,也要在千花竞选上向二皇子表白。无论皇亲国戚平民百姓,每户人家只能出一人参加千花竞选,后天的预选就是要选出每户人家的代表选手。
月依依柔弱,必定是争不过霸道的有着长公主撑腰的月思玉。月焕祖摇了摇头,可怜的月儿从小没了娘,什么都争不过。
“儿女情长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总不会你两个女儿都喜欢上朕同一个儿子了吧,哈哈。”皇帝凌绝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他的几个儿子并不曾私下见过哪家小姐,除了那个总是跟着长公主在宫里逛来逛去的月思玉。
有这个月思玉在,月依依想要参加千花竞选那是不可能的。眼看这月依依水灵灵的,作为皇帝呢,到是可以开个后门,等千花竞选结束,她要是看上哪个皇子,只要不是和月思玉看上的是同一个人,他便可以破例赐个婚。
月焕祖却是误解了皇帝的意思,以为他知道了什么,惊恐地望向月依依,生怕她有什么不恰当的反应,哪知她却只是淡漠的撇撇嘴,把皇帝的话当成了不好笑的笑话嫌弃了似的。
月焕祖还在想着月依依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只听皇帝喊了声,“走走走,咱们继续,月爱卿,再输你就输人咯。”
-----
三人终于离去,月依依“呼”了一声往椅子上一坐,她快要虚脱了。
伊水寒走过去,瞧着她惨白的脸色,问道,“月小姐不舒服?”
月依依抬起头来,眼神一下子撞上他的烈焰红唇,不由咽了咽口水,强自镇定道,“小王爷,昨天是你救的我?”
疑问的问话却是肯定的语气,伊水寒咳咳两声,装作不解道,“昨天?昨天怎么了,我去接你的时候,你们不是很和谐吗?你跟凌若尘那么亲密的样子,月思玉竟然没找你麻烦,你们和好了?决定二女共侍一夫?”
“小王爷!”月依依脸上一红,“小王爷不要瞎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伊水寒正色,盯着月依依的眼睛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月依依望着伊水寒正色的模样,红唇在他白皙的脸上分外妖娆,弧度染勾,勾的月依依的心痒痒,丹田真元挠得她难耐。现在不是时候,月依依强忍着丹田的燥热,艰难地开口,“在怪石洞,凌若尘要杀我,是小王爷救的我。”
“唔!”伊水寒一把捂住月依依的嘴,身体贴近,嘴唇碰触到她的耳垂,“没有证据,不可胡说。”
月依依眨着眼,仰着头望着他略带疑虑的脸,唔,快放手,你连我的鼻子一起捂住了,我要窒息了。
伊水寒松开月依依,月依依大口大口地喘气,手指指着心口,“别人或许以为我是胡说,可是我这里不会胡说。”
那里原本有着刀伤,这具体魄的血从那里流空了,却因为她的灵魂带来的一丝元气,将伤口愈合得完全看不出来。
伊水寒盯着月依依的脸,不置可否,神情显得认真,不再是他一贯的嬉皮笑脸的样儿,“那你告诉我,你还喜欢凌若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