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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初战卢植

对于张亮的表现黄龙大肆赞赏,一战一计彻底打退了汉军的此次围攻,接下来就是安排黄巾诸将的防御,经过了这一次的经历,黄龙又在西营北部新立一座营寨,驻兵五千,有手下亲信李茂主持,同时在附件搭建坞堡,监视汉军动向。

待众人回到广平,便看到风尘仆仆刚从广宗赶来的张亮的九叔张齐。张家三爷在听说张亮到了广平,就立刻派张齐来接张亮回广宗,张齐路上知道汉军这次对广平展开猛烈攻势,就加快脚步赶来,未到广平便听说了拼命十三郎的名号,虽很是为张亮感到高兴,但也是担心,当他赶到广平时,战争已经结束了。

本来张亮打算在广平跟随黄龙学几天,但看到张齐,也就作罢,准备跟随去广宗,见识一下搅动大汉九州,把大汉拉进深渊的大贤良师,同时看看能不能接收那小亮子的父亲张东的一些班底,壮大以下自己,起码得有在乱世的自保之力,否则命都没有还说什么为天下开太平。

张亮略作收拾,便领着刘钰和单虎,率程武等五百余人,辞别黄龙,跟随张齐北上广宗。对于程武,经过这几天来的接触,其人稳重,而能力有限,做一名校尉,统帅千人基本够格,再往上可能就难以驾驭,但对于现阶段的张亮来说,足以适合做一位副将,毕竟统兵列阵这些张亮并不熟悉。

本来孟和想跟上去,但广平是自己职责所在,也不能一走了之,便挑选五百精兵,由程武带队,嘱咐他好生保卫少将军。加上张齐带来的五百人,一行千人,浩浩荡荡往广宗而去。

广宗归于安平国,《史记》记载“丈夫相聚游戏,悲歌慷慨“之地,也就是后世广为流传的“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的发源地。张角在传道初期,将太平道总坛置于广宗沙丘。起义初期,冀州黄巾郭任擒安平王刘续,后囚于广宗,随着起义联军的蓬勃发展,遂将广宗定为起义的大本营。

一路走过,离广宗越来越近,看到的尽是头裹黄巾之人,老少青壮,拖家带口,虽然生活条件不是很好,但人们脸上却显得很富足,看来这大贤良师思想工作做的还是很好的。

在两地中间扎营一宿,第二日晚上便抵达了广宗城下。在夜幕下,城外点点灯火,黄巾军诸将士均是拖家带口,没有实施严格的军民区域,只是把所有人编在一个个大方,再分为小方,细分到寨与户,除了执勤的兵将,其他都在家中,就在附近荒地开垦,希望能有一个好的收成,这有些类似于垦田,从现在来看,成效也是很显著的。但这样做的弊端也是很明显的,士兵不够脱产,除了日常训练,其他的时间都在劳作,召集较为困难。好在现在只是在广宗附近,周围其他郡县聚集的黄巾大众渐渐减少,也基本上都属于各地的小方,人数并不多,况且在广宗西面大汉右中郎将卢植正率领北军五校及各郡县之兵驻兵邯郸、巨鹿以及下曲阳,层层狙击黄巾军各部分。张角在冀州以广平广宗、信都下曲阳为主要据点,同时向施压幽州、青州和兖州。

在张亮进入到广宗,张家三爷早早的派人在城门前等候,引张亮等人入了三爷所住的宅子,院子很大,也很别致,应该是以前某一个富商的居所,听张齐说几乎黄巾军军中的重要将领都有一个或几个以前的官员或富商的宅子,这让张亮品出了不同的韵味,农民起义的局限性很快就显现出来了。

由于张三爷在奔波的路上累着了,来到广宗后便卧床不起了,看到张亮进来,张三爷在朱伯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坐起身来。张亮赶紧上前,照顾张三爷,张三爷摆摆手,让底下人都离开,静静的看着张亮,上下打量。

良久,张亮都被三爷看的毛了,正思索怎么开口说,张三爷轻叹了一声,道:“小十三呐,你长大喽!三爷也老喽!”

“三爷爷。”张亮张嘴想说,但被张三爷打断。

“你也不要安慰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恐怕也没几天活头了。现在啊,就想多看看你们弟兄几个,多看一眼就多一眼啊。”

“三爷,你不要这样说,还。。。”

“诶。”三爷挥手又打断张亮的话,道:“我也活了一定年头了,我们兄弟几个也只剩我一个了,人啊,总是要去的,你不要难过。”

三爷有狠狠的叹了口气,道:“十三啊,你父亲的事我听了也是很难过,小东什么都好,就是这些年东奔西走,没有好好的带过你,连最后一眼也没能看到,要恨呐,就恨这个世道吧!”

两人就这样相对而坐,听张三爷的唠叨,一直到很晚才罢。

张亮一晚上没有吃东西,出来后,下人们已经准备好吃食,而张家其他人都在沙丘太平道总坛,这里相对也是清静。

在张亮还未用餐完毕,就听到院子里有马蹄声传来,张亮有些好奇,想问时便看见一女子一身戎装,掀帘进入餐厅,身后穿出一小伙,定眼一看正是张权。张权上去一把抱住张亮,亲热的不行,而那女子在旁边笑呵呵的大量张亮,然后笑道:“外面传言拼命十三郎身高丈八有余,这看到了也就比姐姐我高了一点啊,呵呵!”

张亮赶紧拱手应到:“姐姐谬赞,十三有愧!”

那女子一把拉住张亮道:“学了三年,竟是些虚头巴脑的!”

三人就这样坐在餐厅一起边吃边喝边聊,那女子正是小亮子曾提到了张家二姐张宁,也是张角的大女儿,张角一共有三子两女,儿子分别是张亮的大哥张广,九哥张烈,三哥张化早夭,女儿为二姐张宁,令十五妹也早夭,张宁虽为女儿身,但一直跟着张角,为人机警多谋,现在是太平教圣女。张宁张权二人围着张亮不住询问在广平的经历,三人一起东拉一句西扯一句到三更方罢休。

第二日,张亮早早起来习武,而隔壁张宁也已经起来,并把张权拎了出来,张亮就继续教张权扎马步和长拳。

上午几人往城南祭拜张东,也仅仅是一个衣冠冢,然后黄巾诸将中陆续有人来探望张亮。下午时分前线传来张角要见张亮的消息,张亮就整顿人马,带领自己的五百家底和张宁一起向西面前线进发。

广宗和广平的战略基本一致,只是广宗是在漳河的东面,漳河起至太行,由邺往北而流,将巨鹿和广宗分开,而汉军和太平军,也就是黄巾军分别依据漳河布防,比较有利的是在漳河西岸有一个地势较高的土丘,在初期被黄巾一部所占,因地势在一马平川的冀州之中还算险要,张角就在此设立大寨,以沙石垒砌,以天公将军之名命为天公寨,从而使得太平军进退自如,这也恰恰是汉军重点攻击的地方,张角的行营也就在这座石垒土夯的大寨之中。

当张亮来到张角大营中,恰逢汉军前来溺战,张角率诸将官前去迎战,随即张宁就带张亮往两军对战之处而去。

在黄巾军大寨前被张角命人将方圆五里内的树木草石全部清除,没有阻挡物,视野很是开阔,两军在此摆开阵势,只留中间很大一块斗将的地方。战前斗将,是为了显示己方战将的武力,通过胜利来鼓舞士气,这在秦汉三国时期兵员复杂的特定历史因数造成的独特现象,充满激情,让人热血沸腾,就像现在的拳击、斗牛等等。

两方战阵中军分别高高竖着“张”“卢”两面战旗,张角身着道袍道观,坐于辇上,不时观看场种形势和汉军军阵。汉军北中郎将卢植则一身甲胄骑在马上,双手挽缰,长须迎风而动,眼神紧紧注视着对战中双方。

此刻斗场内有两员步战大将打的不可开交,张宁简单的给张亮介绍了这两人。己方头裹黄巾之士是张角的特种兵黄巾力士的副将周用,使用一把开山大斧,天生神力;对方汉军则是一个年纪稍大,髯须至胸,为河内方万,此人在河内一杆大枪无人能敌。

看了一阵,张亮轻声道:“周将军要败了。”

“怎么会?现在周用力气仍在,反而那方万力要竭了!”张宁看的很是仔细。

张亮微微一笑,并没有接话,而此刻战场上形势突变,就如同张亮所言,那方万卖了一个破绽,周用轻进,被方万一枪扫起,重重跌在远处,身边护卫赶紧将其救回本阵,而汉军士兵则高高举起手中武器大声呼喊。

张宁很是惊讶,转身想问个明白,却发现张亮已经往战场方向奔去。其实很是简单,周用力大,但武艺却远远不及方万,而方万每每在力量碰撞之时巧妙地卸开,虽周用正在劲头上,可斧式之中漏洞百出,被击败是早晚的事,在自己看来,实打实的碰撞,三招内就能赢了周用,于是便技痒,想上前见识一下这位河内大枪。

那方万在击败周用后,长枪一挥,也不说话,继续邀战,黄巾军这边也有人想上前,但看了看阵中的天公将军,没有了动作。

方万见这边黄巾军没有人来,便打算收枪回阵,就见有一小将骑马来到黄巾军战阵旁边,把战马交给旁边士卒后拖着一杆大戟向自己走来,正是张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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