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很多课程都结束了,剩下的时间就留给学生复习为期末考做准备。可老师到是忙了起来,要准备年底总结,还要为学生答疑。邹瑾最初选了英语、俄语和植物学相关课程,后来到了张家,英语和植物学由张云霄开小灶,俄语则是和张母学习,她真没想到当年张母曾游学苏联,俄语讲的那叫溜!
腊月的哈尔滨很冷,可以说滴水成冰,清晨的浓霜将树木装点成开满鲜花的梨树,房檐下倒挂着一排排冰锥,反射出晶莹的光。淘气的孩子把冰锥凿下来,也不嫌冰,拿在手里充当武器,相互打闹着。
大清早崔家派人送来的口信,张云霄的姐姐生了,是个女孩,母女平安。老人惦记着,可这样的冰天雪地,可不敢让她乱走,最后由张云霄替她去看看。
老太太恨不得把家里的吃的喝的都给女儿拿去,装了一兜又一兜。最后还是张云霄看不过眼,“妈,我们又不是就去这一趟,至于吗?先一样少拿些,挑紧要的拿,剩下的大不了我天天送一趟。”
邹瑾装模作样的回到卧室,拿出两罐蜂蜜,一坛果酒,下楼交给张云霄,“你帮我把这个给大姐,让她每天坚持喝点,对身体好。”邹瑾不是很避讳张母,但也不会直接在她面前从空间往出拿东西。
“什么我替你转交啊,你也得去,不然这些东西我自己怎么拿?”看着地上的瓶瓶罐罐,张云霄坚决让邹瑾有难同当。
不得已,邹瑾拿个大的三角布兜作掩护,把一些不怕压的东西放进去。俩人坐上了电车,车里也很冷,乘客们唔得严严实实的,还不停的跺脚。车窗的玻璃上厚厚的一层霜,隔断了视线。邹瑾闲着无聊就在上面画着各种表情,张云霄看到了,也歪过身子凑热闹。他画了个幽灵状的人形,画个箭头,那边标着ZJ两个字母,邹瑾一看,眼角斜了一下他,画了一个头长犄角屁股上长着尾巴的恶魔,长长的尾巴尖端是个三角形,正好指着ZYX三个字母,然后歪着脑袋,得意的冲他哼哼。
男人低下头,凑在她耳边轻声说:“恶魔和幽灵,挺般配的一对。”邹瑾惊愕的转头,一个软软的湿濡的感觉划过脸颊。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小孩子喊道:“妈妈,你看,叔叔在亲大姐姐!”
邹瑾一直佩服国人的八卦天性,小孩子这么一叫,全车的人差不多都看过来,臊的她满脸通红,张云霄不愧是在国外呆过,面不改色,只是身子略移,遮住了看向邹瑾的视线。那个孩子还在那伸着手指着,“那呢,那呢,就是画画的大姐姐!”这倒霉孩子!
正好车子进站,也不管到没到目的地,邹瑾拽着张云霄大包小裹的挤下车。看着男人憋笑的脸,恨恨的踩了一下他的脚,然后自己也忍不住扑哧一笑。毕竟是现代人,这无意中的小插曲她还不会太在意。可是她忘记了这不是2010年,这是保守的50年代,她这一笑让张云霄眼睛一亮,显然他误会了一些事情。
下车的地方离张姐家不远,就一站地,可这些东西怎么办。左右看看没人注意,邹瑾收了几样重物,看着突然消失的物品,男人眼底划过一丝幽光。
两个人拎着剩下的物品,决定步行,邹瑾左右看了一圈,才发现自己现在在哈尔滨红博。此时的红博还不是博物馆,原红博地下的位置现在是一座教堂,看着这个陌生的建筑,邹瑾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是W革中拆掉的圣.尼古拉教堂
她想到现在的很多老建筑在未来将陆续被拆毁,这时不看,可就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就和张云霄说:“一会回来时,到这逛逛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教堂呢!”
既然邹瑾开口了,张云霄肯定是满口答应:“好,哈尔滨这些好房子都挺有特点的,不过这个教堂是哈尔滨东正教堂里面最漂亮的,中央大街那的索菲亚教堂都没它好看。等寒假了,我带你好好逛逛,对了,你冬天进过山吗?我五叔每年冬天都进山打猎,年前江上还会有冬捕,你想看不?”
“真的,当然要看,我还想知道什么是棒打狍子呢?听说冬天抓野鸡特别好抓,到时咱们多抓几个。你说到时能不能看到熊瞎子?”两人一路说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邹瑾又将东西全拿出来,又找个网兜装着十多条手掌长的鲫鱼递到张云霄手里。
看着手中突然出现的网兜,里面的鱼还活蹦乱跳的滴着水。张云霄眉角挑了挑,随后,又出来两只母鸡,一篮鸡蛋,他嘴角也忍不住抽抽了,等出现葡萄和菠菜时,他忍不住喝止邹瑾,“够了,别再拿了,葡萄和菠菜收回去,这个时节哪有卖这个的。”他抢过布兜翻了翻,查看还有没有什么不合时宜的,就看到了那几根鲜笋,“你不是说没竹笋了吗,这怎么又有了?市面上连干笋都没卖的,你弄几颗新鲜的别人问怎么说?”
这个竹笋产自空间的紫竹林,说来也怪,空间里的作物长的都很快,就这个紫竹特殊,长得慢,结的笋也少,这少量的笋邹瑾也不舍得都采下来,还要留下大部分让它长大。所以她也就给张云霄母子做过一次鲜笋老鸭汤,真是鲜香无比。按照张云霄的说法是,鲜的恨不多吞掉舌头,并且是浓香挂喉,回味无穷。
吃过一次后,男人就一直念念不忘,老是问邹瑾什么时候再做,邹瑾没理他。不只人知道这是好东西,空间里的动物也知道,如果不是如意反应快,竹笋刚冒芽就得被兔子啃了,这也给邹瑾提了醒,她放出来一批兔子,足有近百只,托张云霄卖到农副特产点,发了一笔小财。有一就有二,后来陆陆续续又卖了些鸡鸭鹅,还有蘑菇干之类的干活,不过这时物价太低了,她又没什么值钱的,钱包还是挺瘪的。
她还将河水的一段改道,以大河为界,这边是邹瑾的菜地农田,那边是草原山丘。还有那几座隐约可见的高山。动物让她都撵到河那边了,作为空间的拥有者,当她产生不许动物过河这边的想法时,就有一种无形的屏障产生,包括昆虫都不再出现,还是她想到自己种的植物也要授粉,才给蜜蜂解了禁。
听到男人说竹笋太招眼,邹瑾想想也是,又把它收到空间,不过看到男人义正言辞的模样,怎么都觉得他有些中饱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