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脱胎换骨的过程很非人吧,但是结果还是很不错的,这样刚才所付出的一切就是值得的。
“好了,就出来吧”,平淡如水的语气里好似没有搀和任何的情感。
嗯,师父发话了,总是她在想在这里面玩会儿也是不行的。
又游了几下之后,恋恋不舍得才从水里慢慢地走了出来。
刚爬到了岸上,一件白皙如雪的纱裙就飞到了她的手上,白子墨背对着她声音有些喑哑的说道,“穿上它”。
“咳咳,为师外面等你去了”,说完之后不待她反应,便有些慌仓的逃了出去。
出去时险些被自己的裙摆给绊倒,他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的狼狈了。
脸上泛着一团团的红晕,有些灼热的感觉,清风拂过也不能让它消散。
飞一般跑出来的羽倾,十分自然的挽住了白子墨的胳膊,笑得十分的开心。
忽然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用手指了指他的脸,“师父,你的脸怎么这么的红呀”?
别说她的美人师父脸红起来还真是可爱啊!
手半攥成了一个拳头,微贴嘴边轻轻地咳了几下,来掩饰他此时的心虚。
大脑十分迅速的转动了起来,连忙提了个别的问题把她给糊弄过去“咳咳,小倾你想要修炼那种型系的灵术”?
他今天是怎么了啊!这一天出了多少个状况,苦笑着摇了摇头。
羽倾手指点着下巴,思考了一下,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选择,“我想修练医法上的灵术”。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也学自己学了医术就能把师父的眼睛治好了。
羽倾单纯的盘算了起来自己的小想法。
白子墨又怎么能不知道她的那点儿小心思。
自己的眼睛怎么样他的心里有数,恐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好了。
见她积极性这么的高,自己也不好打击她。
“那为师就等着小倾学有所成来为为师治好眼睛”,笑着按着她的头轻轻地把她拥入了怀里。
医法灵术不是师父教就能学得会的,还要有一定的天赋和极致的努力。
看似是所有型系中最为弱的灵术,因此修炼这一门法术的人是少之又少。
实则不然,杀人于无形莫过于这种术法了,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毁魂毁魄的招数新手拈来。
这也就为什么一开始要为她脱胎换骨了,翠竹峰内上乘灵术不管是哪一个型系的杀伤力都是极大的。
如果要是被心术不正的人学走了,那就是真的要危害六界了。
“师父,这里的味道好特别啊”!羽倾左看看右转转,眼睛里说不出的稀奇。
白子墨随手撷起了一味药材轻轻嗅了起来,“药草之气,以后你就要在这里修炼了”。
刚来的时候他还担心她不能适应这里面的环境了,现在看来他又是杞人忧天了。
左倒腾一下右倒腾一下,忙的那是一个不亦乐乎啊!
白子墨轻轻地抚了抚额,只觉得一头两个大,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自己先看看医书,为师出去半点儿事”。
羽倾头也没抬的看着手里面的书,仿佛他走不走跟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实际上却是不然,其实她只是习惯了他的来无影去无踪而已。
白子墨平静如水的朝着玄月走了过去,“玄月用传音秘术找我出来有何事”?
虽然在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他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如果他不点破的话,自己也没必要逼着他把话说出来。
“难道你不知道吗”?
两个人认识千年了,他就不相信他会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既然他打算挑明了,自己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畏首畏尾从来就不是他白子墨的行事作风。
浅淡的一笑,透着一丝转瞬即逝的苦寂,“我也喜欢羽倾”。
压在了心中那么久的话,说出来了心里果然是好受多了。
虽然早就想等到了他会这么说,但是真的从他的口中听到这句话,仍无异于一个惊雷劈到了头顶。
脚步有些不稳的向后退了两步,表情有些痛苦纠结。
过了好半响他才开了口,“你对她的感情是师父对徒弟的喜欢对不对”。
自从碧瑶死了以后,千年以来还没有看见过他对谁动心。
也许他们只是师徒之情,是自己想多了。
白子墨脸上的笑意很快的消失了,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表情看着他。
事到如今他不想再骗人骗己了。
“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声音虽不大,但足够两个人听得很清楚。
他知道此话一出,他们两兄弟之间的关系可能会发生变化。
可是别无他法,就算今天不坦白,早晚他也是会知道的。
玄月摇了摇头,好像就跟不认识他一样,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着他,“所以你阻止她和我接近”。
同时喜欢上一个人,这件事情是无可避免的,自己并不怪他。
可是为什么事情还没有怎么样的时候,他就先把自己直接给振出局了。
这就是他相交千年的好兄弟吗!真是太可笑了。
“这是原因之一,其二你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白子墨所得很理所当然。
既然不可能在一起,不如两个人都放手,对三个人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身份不可能,明知如此你不还是喜欢上了她吗,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这件事”。
一句话针针见血,字字刺透到了他的心里面。
究竟其一是其二的借口,还是其二是其一的借口,真相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是啊!我怎么能喜欢她,我是她的师父啊”!一拳狠狠地锤在了树干上。
落叶纷飞,一群群在树上面休憩的好好地鸟也纷纷飞了起来,赶紧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子墨面对现实吧,难不成你忍心看到她将来嫁给别的人”?
这个时候只能抓他最看重的事情来说事儿了,他相信他也是最不想看到那个结果的。
就算是最后结果是他们一起竞争的话,也未必见得他就是输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