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倾蹦蹦跳跳的跑到了白子墨的跟前,“师父都砍完了”,她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她终于是完成任务了,真是太不容易了,这下子她应该就能好好休息的会了吧。
白子墨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微微地点了下头,“嗯,不错只是比为师预算的时间稍稍慢了一些”。
呃,您老好像一直都在睡觉吧,睡着了都还能预算时间真是太厉害了。
羽倾不禁在他地背后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给他。
白子墨的脚下一顿,扭过头用一种很是复杂的表情看着她。
她被他看得心里有些毛毛的感觉,说起话来不免有些结巴,“师父你…你怎么停…停下了”?
以后绝对不能再在他的背后做小动作了,被他这么盯着看的感觉真是太煎熬了!
薄唇微微抿了起来,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复杂了起来。
“师父,你怎么了啊”?她一脸忐忑地看着白子墨,小心脏咚咚地跳了起来。
看他这个样子,不会是知道了我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吧,她心里这个悔啊,肠子都快要悔黑了。
白子墨略微犹豫了一下,才幽幽地开了口“小倾你会搭竹屋吗”?
啊!她很是惊讶的看着他与此同时一颗砰砰乱跳的心登时放松了下来,吓死我了,师父下回再说话咱别那么的犹豫,我的小心脏可承受不起您老这么的惊吓。
不过这话她也就是放在心里说说罢了,就算借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来,除非她是不想活了。
师父这话的意思不会是说让我一个人搭建竹屋吧,天啊!她成小苦力了。
她低下头掰着手指一五一十地把这些情况跟他说了出来“搭过,不过那都是用灵力弄的,徒手搭的是真的没试过”。
“哦,这样”,他抬起头目光飘进了无穷无尽的云海里面去了,平平淡淡的语气让人丝毫听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他微微弯下了腰,将地上散落开来的竹子一一捡了起来,潇洒利落的抱起竹子走到了一块空地的附近。
她连忙跑了过去,一脸困惑的拉了拉他的袖子,“师父,为什么我们不用灵术来搭建房屋”?
虽然中大型系的灵术动用不了,可是这种小型灵术总应该能用吧。
“是可以动用小型灵术来搭建竹屋,不过”,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她抬手就要运起灵力开始搭建竹屋。
虽然白子墨的眼睛已经失明,不过耳力现在却是好得惊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掌迅速地覆在了她的手上,阻止住了她。
白子墨微微的摇了下头,不由地轻叹了一声,“为师的话还没有说完了”。
这个小倾做事情怎么总是这么的毛毛躁躁,一点儿也没个女孩子的样子。
她一脸天真的看着白子墨,“师父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话怎么听上去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弄得好像她师父要交代留遗言一样。
生性洒脱的他懒得去追究她话里的不妥,慢慢地松开了手,负手背后,抬起头望向了远处的某个地方。
“万花溪乃是天地间灵气至纯灵气的汇集地,可是为什么千百年来却始终无人敢踏足至此,你可知道这是何原因”。
“阵法精妙其他人根本就无法靠近”,她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再精妙的阵法,想要进来终归是有办法破掉的”。
这个问题不论是问谁答案大概都是会跟她所说的一样,她的答案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为什么没有人能够进来”?羽倾将八卦精神发挥到了极致,她要是不把这些刨根问底的弄清楚了,恐怕晚上是连觉(jiao)也睡不好了。
“这个问题恐怕就要从三万年前神魔大战的那个时候说起来了”。
三万年前
风轻抚扬,水面时不时的被拍出了点点浪花,池子里的朵朵红莲交叉相错的开在了一起。
莲花独有的香气顺着风一起飘了过来,淡金色的袍子被轻轻地吹了起来,闪烁着银色光彩的长发也随之飘舞了起来。
目若星月,面若三月桃花,白皙的皮肤透着点点的粉红,一双凤眸微微地眯了起来,薄薄地粉唇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额间一点红砂闪烁着一点淡红的光芒,无不彰显着眼前这个人的地位尊贵。
“神帝,魔尊送来一封战书”,一个面容清俊地的男子恭恭敬敬的把战书交到了神君的手里面。
指尖微微一弹,墨金封皮装裱的战书在半空中展开了。
翠竹峰上,一较高低,斗大烫金的的八个大字飘飘浮浮的在半空中流动着。
“魔尊既然相邀本座定当前去”,衣袖一挥,烫金的八个大字瞬间消失在了半空中。
烟雾笼罩似梦似幻,万年前的翠竹峰与万年后的翠竹峰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高处不胜寒,越到高处风吹袭的也就越猛烈,墨黑色的袍子张狂的随风舞动,剑眉入鬓,星眸闪亮,五官如刀刻一般有棱有角,看上去非常的刚毅俊朗。
“帝翎洛,本尊已经恭候大驾多时了”,低沉喑哑的嗓音里夹杂了一丝不屑的口吻。
帝翎洛微微一笑,丝毫没有被即将开始的大战影响到心情。
“魔尊真是好雅致”,春风一笑物渐暖,一个简简单单的笑容仿佛将天地都照亮变暖了。
“少废话,今日翠竹峰上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殇亦陌那么多年未见,你脾气还是那么的暴躁没有变”,足尖轻点,衣袍煽动,帝翎洛一个飞身便与并肩站立在了翠竹峰的顶端。
双目相对,在他们的中间隐隐约约擦落出了电光火花。
高手过招,未出招阵势就先压倒了一切,一正一邪,一金一黑对立而战,无论这一战谁胜谁负,它都必将会被载入三界的史册之中。
风起树动,狂风压境乌黑的云彩也从远处飞赶了过来,怒吼声撕裂声不绝于耳,这一战结果如何真的很难说。
一阵黑雾闪过,一把金尖墨身地墨龙枪出现在了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