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以后。
华姐儿和珠姐儿已经一岁半了,能跑会跳。珠姐儿又爱动又爱笑,整日在院子里跑来跑去,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时常洒满整个院子。华姐儿的好静与珠姐儿的爱动是两个极端,华姐儿小小的一个人儿就已经有了大家闺秀贤淑雅静的样子,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能坐一天。
华姐儿最喜欢在宁和堂坐着,和老太爷一起坐在宁和堂的老藤椅上,和老太爷一起看书。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华姐儿看不懂,可华姐儿还是看得游有模有样。没人早上起床后便直奔宁和堂,连早饭也是在宁和堂用的,众人也就只好随她。
这一日,华姐儿又坐在老老太爷腿上,和老太爷一起安静的看书,蹬!蹬!蹬!的脚步声就传了进来,接着珠姐儿小炮弹一样的身子就冲进了宁和堂,后面跟着跑得气喘嘘嘘的丫鬟。
“曾祖,曾祖,蝴蝶,蝴蝶。”珠姐儿站住看着老太爷和华姐儿说话,脸蛋跑得红扑扑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声音清脆悦耳。前面两声祖父是在跟老太爷打招呼,后面两声蝴蝶是在叫自己。华姐儿便转头看着珠姐儿,意思是怎么啦,有什么事。补充一句,只从濯哥儿给华姐儿和珠姐儿起了蝴蝶和雷晴两个名字后,这两个名字就成了华姐儿和珠姐儿的乳名,只在亲近的人中间叫。
“爹爹,出去,玩儿。我们快!”珠姐儿看懂了华姐儿眼里的意思,解释道。
华姐儿明白了,定是爹爹要出去,珠姐儿想跟着爹爹出去逛,来找自己一起。华姐儿看了看曾祖手里书又看了看下面等着珠姐儿犹豫不决,自己是继续看书呢,还是出去逛呢?
华姐儿这边思考,珠姐儿却是等不急了,见华姐儿坐在哪儿不动,珠姐儿跑过去拽住华姐儿的胳膊往下拽。华姐儿见了只好顺势下来,那边出去逛逛吧,看书也看得累了。
珠姐儿要拽着华姐儿往外跑,华姐儿却拽着珠姐儿给老太爷行了礼,慢慢退出宁和堂才和珠姐儿一起跑了起来。后面跟着两人苦笑的丫鬟。
“单子拿上了吗?一会儿出去你先把单子上的东西买了,让马车运回来,然后再去裕祥楼找我。”蒋衡边往前走边叮嘱李鳗,转眼就看见了从花园穿出来的两个女儿,看见自己眼睛笑的发亮的冲了过来。
珠姐儿跑在前面,冲过去一把抱住蒋衡的腿,仰着小脑袋撒娇:“爹爹,爹爹,出去玩儿,带我们,一起,爹爹,爹爹”后面是一叠声的爹爹,叫的蒋衡心都是软软的。虽说如此,看着女儿刚刚跑过来的样子,蒋衡还是有些无奈,珠姐儿规矩学的很快,可就是从来不用,一直都是跑来跑去,横冲直撞的,就连去宁和堂也是直接闯进去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华姐儿跑在后面,跑到蒋衡面前站住,先是平了平气息,然后优雅娴熟的对蒋衡行了礼,接着才仰着头望着蒋衡微笑。
没错是微笑,微微扬起嘴角,不露牙齿的笑容,可爱纯真。蒋衡看着华姐儿心里又摇了摇头,蝴蝶会不会太稳重了?蒋衡显然选择性的忘记了华姐儿刚刚也是跑过来的。伸手从华姐儿招了招,“蝴蝶,来!”
华姐儿跑过去保住蒋衡的另一条大腿,把脸贴在蒋衡的腿上,看着还在不停唤着爹爹撒娇的珠姐儿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和温暖,接着自己皱起了眉头。自己和雷晴学翻身,坐,爬,就是学站立走路用的时间都差不多,怎么雷晴已经学会说话许久了,自己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呢,明明自己可以发出声音,嗓子是正常的啊。
蒋衡瞧见闺女皱起的眉头心中一动,接着弯下腰将华姐儿忽然抱起举高,华姐儿啊啊的叫着,接着咯咯的笑了出来,也忘记了刚刚自己在想的事情。
“爹爹,我也要,我也要。”珠姐儿抱着蒋衡的腿网上跳,嘴里不停喊着。
蒋衡又抱起珠姐儿举了几下,逗的珠姐儿笑个不停,这才一行三人除了府门坐上马车,慢慢驶向街道。
马车里华姐儿和珠姐儿坐在一起,珠姐儿凑在华姐儿的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悄悄话,不是看看华姐儿的眼睛,然后开心的自己接着说。华姐儿的嘴边也一直带着笑,华姐儿觉得很高兴,因为珠姐儿总能在看见自己眼睛的时候明白自己想说的话。华姐儿不知道这不是因为自己和珠姐儿是双胞胎的原因,但是华姐儿知道这样的感觉很好。感觉有一个人非常非常的懂你,尤其是在你还不会说话的时候,这样的感觉就更好了。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蒋衡摸摸两个小脑袋,笑着问:“蝴蝶今天怎么没有看书,而是跟着雷晴一起出来了?”
珠姐儿两只手抓着蒋衡的大手从自己的头上移开,“别动!”然后小手小心的顺着自己的头发,看的一旁的华姐儿捂着嘴无神的笑了。“呀,小丫头都知道爱美了!”蒋衡又惊讶又好笑的看着女儿。
终于把头发顺好了,珠姐儿抬起头等了蒋衡一眼,接着气鼓鼓的看着发笑的华姐儿,华姐儿赶紧忍住笑,一本正经的看着珠姐儿,珠姐儿这才满意,点了点脑袋说道:“蝴蝶懒,不动!我拽她,才动,身体好!”
听了珠姐儿了解释,蒋衡看了看娴静的小女儿,蝴蝶那是娴静乖巧好吗,不似你顽候一般。蒋衡无语扯出一个笑,对着等待夸奖的珠姐儿点了点头。
华姐儿的肩膀小心的抖动着,姐姐真是太可爱了,长的又漂亮性子又可爱,真是让人疼到心里。爹爹也很可爱,是个二十四小好好爸爸,哈哈,华姐儿心里想着越发笑的停不下来。
入了闹事,外面不间断的吆喝声渐渐响起,珠姐儿好奇的撩起车帘,探出头去看,华姐儿也挤了进去,一个窗户上并排着两个小脑袋,好奇的看着外面的行人,摊位。
外面的行人也好奇的看着她们两个,长大又漂亮又一模一样的两个娃娃好奇的转着眼睛,实在是惹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