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来说这种地方听到“咔嚓”声之后会有两种结果,要么下面是个坑,“噗通”一声掉坑里,要么从周围射出密密麻麻的暗器直接把人扎成马蜂窝。我比较希望是第一种结果,毕竟掉坑里我还是比较有经验滴,还能稍微淡定点(虽然此坑非彼坑,但是至少读音是相同的!)。
但是如果事情总是向人们熟悉的方向进行那么所谓倒霉与幸运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所以在这样一个人万分危急的时刻,我们伟大又迷人的幸运之神终于又一次战胜了一直以来欺压他剥削他的倒霉之神光荣的带着满身伤痕降临在阴暗潮湿的地道里。
所以,千钧一发之际,脚下的机关卡壳了,是的,你没有看错,它卡壳了!我们可以想象在当初设下机关的人死去的岁月里,没人保养的机关是怎样怀着坚韧不拔的意志坚持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专注于整人事业,但是,终于,在年华老去之后行动迟缓,在这样一个无比恰当的时间点上卡壳了!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瞬间,但是这一个小小的故障足够我们厉害的的猥琐大叔救人于水火之中。
只见英勇的猥琐大叔从天而降,以一种怪异的姿态掉落凡尘稳稳落地。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隐藏的匕首刺入我脚下的砖块之中阻止了机关的进一步启动。
“后空翻,踩在右边的第三格,左边的的五格。马上!”
“额。”
从现状来说完成这个动作有一定难度。不过已经有人帮过一次要是因为自己做不到带来什么后果就没有什么怨天尤人的资格,纯属活该。
地道有些窄,好在高度还够,过程是惊险了一些,结果还比较能够接受。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这才有机会好好观察眼前这条险些摘进去的地道。仔细一看地面超乎寻常的精致,由一块块雕花的石板砖拼嵌而成。花纹并不是完全的相同,有一定的变化,只是表现形式太过抽象,看不出是什么东西。让人在意的是,在上面的时候,这些花纹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但是这实在不应该。自我感觉我的性格有些时候还是比较严谨的,要是在上面的时候看到这些东西就不会先前那么莽撞了,奇怪的是居然在上面完全没有看清下面的情况,从高度上来说,这里的高度也不算高,应该来说不会存在看不清的情况,奇了怪了,难道我近视加深了?
这些花纹当然不是装饰那么简单,只是在完全看不出门道的时候它还真就只是装饰。虽然完全看不懂,但是对于古代机关术一类的东西崇拜之情畏惧之心我还是满满的。什么连弩车,什么转射机,什么藉车这些春秋末期战国初期就制造出来的东西,现在让我弄我都弄不出来,古人的智慧是不容小觑,所以未经主人允许就逛别人后院这种行为也是相当危险的!
这种地方每一步都是计算好的,要是走错一步后果不堪设想。走上面虽然苦点累点但是至少人家安全呀!但是,好事不会总是降临,上面的越到后来越光滑,到后面根本没有着力点。这也是我会下来的原因之一,只是没想到好死不死正好撞枪口。再上去之后还是得下来,既然下来了就没有必要再上去。只是这样的地方对我这种在某些知识上无异于“文盲”的人来说无异于根本寸步难行,我根本不知道怎么下脚。好在大叔看上去很懂行的样子,现在也只能是他走一步我跟一步。
为了小命的安全,我老老实实的copy大叔的每一个动作,如果可以我希望连手势都不要错过。
这条路很长,开始还有些紧张。鉴于大叔的优秀变现,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一点意外,所以紧绷的神经自然放松下来。走到后来就变得有些枯燥了,只是机械的复制大叔的脚步,脑袋都秀逗了。但是该有的警惕还是得有才行,所以仍旧瞪大眼睛看着脚下的一切。不然看差了,踩错一步可不是闹着完。
看着地上不断变化的花纹这种秀逗的感觉慢慢加深,到后来竟然有些恶心眩晕的感觉。心里的警钟不短响起,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把视线从这些花纹中离开就不妙了,尽管心里很明白这些行动上却做不到。眼睛像被黏在地上一样,想把视线已经不可能了,只能继续看着这些让我眩晕的花纹。
这绝对是中招的前奏,但是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中的招。也完全不知道怎么解决。
大叔呢,他也是这样么?
好不容易把视线从地面上的花纹上面移开,但是那些不断变化的放佛有生命的花纹并没有从眼前消失,仍旧一晃一晃的在眼前晃悠。这么一来别说看不清脚下的路了就连前面的大叔看起来也是晃晃悠悠,更别说看清大叔到底是踩在那一块砖面上。因为看不清楚实在不敢下脚,眼看着大叔的身影越来越远却无能为力。就连喊一声都完成不了,除了晕还是晕。
终于,在眩晕中一个趔趄,踩在了不该踩的位置上。
这一脚踩下去。就是天翻地覆。
脑海里甚至已经出现了被坑里的利刃刺穿的景象,奇怪的是过了半天都没有传来该有的疼痛,反倒是结结实实的摔着地上,钝痛从身后传来,一阵一阵,心里就一个感觉“这绝对是内伤!”
这让我说什么好呢,结果还真的掉坑里了!
就算是这样的内伤都没能把脑海中的眩晕驱除,看哪儿哪儿都在转,什么地动山摇,什么天玄地转都不没有这种头昏脑胀的眩晕感来的真实。因为眩晕的感觉半天也不见好,只要稍微动一下脑袋就晕得更厉害,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脑震荡了。为了让这种感觉能早点消失,我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等这种感觉慢慢消失。
眩晕的感觉让人非常不舒服,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拿头撞击地面来缓解这种感觉,但是我又不敢乱动,因为脑子基本上是一团浆糊,根本感觉不到身体的情况,从上面摔下来造成的伤害情况还不清楚,要是因为随便乱动造成二次伤害非常不划算。
这种时候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等的过程非常之漫长,漫长到我几乎睡着。事实上我也还真的睡着了一下会儿,要不是这里不能确定生命安全这种“一小会”会持续到明天早上。但是这里根本不是人能够放心睡觉的地方,在这样的心里压力下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之后便一直处于一种将睡将醒的状态。
其实就算我想要睡着也没有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直有一个小孩在哭。这地方有小孩哭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意识到危险但是眼皮撑都撑不起来,只能顺其自然。好在除了嘤嘤的哭声之外也没有其它事情发生只能随它去了。但是就算知道这哭声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可是一直这么听下去也无异于酷刑啊!
终于还是受不了了,尽凭着一股子怒气从半睡半醒的状态清醒了过来。虽然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至少眩晕感觉消失了,稍微活动了一下四肢,发现居然没有摔伤,这倒是值得庆祝。
哭声孩子继续,循声望去,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孩童蹲在阴影里哭的正欢。
对于这种明显和我不在一个世界的生物,本来应该采取能避就避的原则。但是,我最烦小孩子哭,平时要是有小孩哭,小于三分钟我会哄他,大于三分钟我就只能敬而远之了。但是眼前这位不知道哭了多久,那叫一个魔音绕耳,我的耐心早就连渣都不剩,要是让这货再哭下去,我肯定会精神风裂!
我尽量把自己的声音调得温柔一点,用诱拐良家少男的标准声音问道:“小朋友,你怎么呢?”
没反应。
“小朋友,你饿了么?”
没反应。
“小朋友,渴了么?”
没反应……
“喂,哭够了吧,差不多该停了!”
事实证明,耐心这东西它真的连渣都不剩!
这么一吼四周居然一下子亮了,眼前哪还有什么小孩。我才惊觉先前竟是一片黑暗,而我还好好的躺在原地。也就是说刚刚的一切都是梦境或者说幻觉。
这倒是奇了怪了,听一个小孩哭既不吓人又没有意义到底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幻觉。心里虽说疑惑但是却也不能过度追究。现实都自顾不暇,这些个东西实在太过飘渺。
悲催的是这个陷阱是一次性的,把人关在里面之后就没有见它再打开过。可怜的我只能一个人待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小房间里。头部不怎么晕了我才有机会好好看清周围的环境。其实这里算是不上是陷阱,或者说世间应该不会存在装饰得这么漂亮的陷阱,这里的四周布满壁画,颜色鲜艳,画工细致,怎么看都不像是用来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