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妞的家是一栋破旧的泥砖屋,青瓦泥墙,房梁陈旧,像是一阵风就能将它吹塌。令人十分不明白,现时小康社会,怎么还会有这么破旧的房屋?
杜仲推开斑驳的木门,“吱嘎”一阵轻响,向里边走去。泥砖屋是一室一厅,越过小小厅子,杜仲掀起门帘向唯一一间房间走进去,抬头就看见床上躺着的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大概三十多岁的年纪,面相却十分的年轻,恍如二十多岁的容貌,白皙的脸蛋微红,泛着一种病态美,挺翘的身段裹在一身普通布衣下,硕大的双峰高高耸立着,布衣包裹不住,呼之欲出。
小小山村却孕育如此绝代风华的美妇,不禁让人拍案惊奇。
美妇兴许也察觉到屋里进来了人,躺在床上,微微偏过头来,瞧见门口的杜仲,微微地笑了笑,白皙的脸蛋上红晕更深了几分,两道媚丝从大大的眼睛流溢了出来。
“杜大夫来啦?”
不知怎么的,每次见到柳二妞的母亲,杜仲胯下就暴涨起来,一股欲念“轰”的在他脑海中爆炸,双眼通红,欲念催促着他将眼前的这美妇据为己有。杜仲想了许久也没找到这股欲念的根源,只得竭力控制眼睛尽量不往柳母紧致的身段上看去。
“恩。”杜仲微微偏头,躲过柳母媚眼勾人的视线,淡淡地答了一句。
“你今天感觉怎样?”杜仲放下背篓,走到床边坐下去,伸出手搭在柳母露在被子外面的青葱玉手上,同时随口问道。
柳母的肌肤十分的白皙水嫩,像刚出水的莲藕一样,泛着晶莹的荧光,轻轻一掐就能掐出一把水来,完全不是一般的村妇所能拥有的姿容。可惜的是,如此美艳如花的女人此刻却是躺在床上,除了头部能活动之外,其他的部位恍如同短路的零件动弹不得。
试想一下,一个绝代芳华的美妇,身材火爆,媚眼如丝,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换做一般的男人估计早就翻身上马,攻城掠地,尽情享受那云雨之欢了。幸好,杜仲不是一般的男人,家境本来就苦难的柳母才没有雪上加霜,沦为他人的肆意玩弄的奴隶。
“挺好的,昨天我的手脚已经能感觉到冷了。”柳母芳唇轻吐,犹如百合清丽的声音从她的口中吐了出来。
“恩。”杜仲淡淡地点了点头,然而眼里却是十分的不满,此时柳母身上的病症是他出道以来遇到的最麻烦的一个病例,整整两个月又三天的治疗,才仅仅让柳母微微恢复知觉,这简直就是对一直自傲自己医术的杜仲的一种挑衅。
柳母的脉象十分平稳有力,一点都不像是病重的状态,但实际上柳母却是全身动弹不得,这让杜仲暗暗称奇。按道理说,柳母的症状像是身中一种慢性奇毒,以致身体不能动弹,应该脉象成虚弱状才对。
“真是奇怪。”杜仲百思不得其解,视线上移,审视柳母的面色,红晕中带着些病态美,暗露柔弱的气息,怜人心疼。
“杜大夫,怎么样了?”过了许久,杜仲依旧沉吟不语,柳母不禁轻声好奇地问道,“是不是我的病又严重了?”
杜仲回过神来,望了柳母一眼,摇了摇头,“不是。”
“哦。”柳母淡淡地回了一句。
这时,杜仲扫到旁边的桌面上那块仅剩拇指头大小的灰褐色石头,微微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回头嘱咐了柳二妞一句:“今晚的药减少一碗水。”然后一手提起地上的背篓,带着沈婕敏向屋外走去。
出到屋外,沈婕敏好奇地向杜仲问道:“老公,刚刚那个女人的病?”
杜仲捏了捏沈婕敏柔弱无骨的纤手,微笑了一下,答道:“一种慢性中毒,已经初步遏制了恶化,但我还没能找到病源。”
沈婕敏两手环抱住杜仲健壮的身体,柔声安慰道:“没关系,我们慢慢找就是了,总会找到的。”
真是如此吗?杜仲微微笑了笑,其实在他心里十分窝火,起死回生这种逆天的事情他都能做到,没想到现在反而被一个小小的慢性中毒给撂倒,虽然还不至于一蹶不振,可这种无从下手的感觉真让人抓狂。
这时,杜仲扫了一眼沈婕敏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闻到那沁人的体香,刚刚在屋内好不容易压下的欲念又涌了上来,猛地一下将沈婕敏横抱起来,快步向山上奔去,惊得沈婕敏大呼了一下。
奔到木屋,杜仲“啪”的一声踢开大门,一把将沈婕敏扔到床上去后,关上房门,然后迅速脱下自己的衣服就扑了上去。紧接着,沈婕敏欢愉的呻/吟声响了起来,在空荡的山间特别的清亮。
后边扛着行李箱好不容易走到半山腰的张济全听到木屋里传出来阵阵勾人的旖旎之音,尴尬不已,继续向上走也不是,往下走也不是。踌躇了好一会儿,张济全才硬着头皮,扛着行李箱迅速地爬上山,放在木屋前,又飞快地奔下山去。即使自己的胆是水缸做的,张济全也不敢听杜仲房事的墙根。
直到日落西方,明月东升,木屋的动静才停了下来。早在不久之前沈婕敏就在欢愉过程中幸福地晕了过去,全身上下没有哪个细胞不呐喊着疲乏的号子,在后半段的时间,她完全是在半睡半醒中任由杜仲摆布,平日里不敢想象的各种羞人姿势一一摆了出来,到最后沈婕敏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累晕过去还是羞涩得晕过去的。
杜仲放下沉沉睡过去的沈婕敏,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不知道怎么的,自从昨晚打破了男女禁制后,他对女人那火热的身体欲望增强了不下百倍,在柳二妞家的那短短片刻时间,心里涌起的欲念就差点压抑不住,几欲当着柳二妞的面将风姿绰约的柳母给就地正法。
此时沉睡过去的沈婕敏纤长的睫毛同紧闭的双眼恬静的靠在一起,粉雕玉琢般的小鼻子为她添加了许多平日不曾有的调皮与可爱。杜仲俯下身子去,怜惜地亲了亲沈婕敏的额头,扯过一张被子,替她掖好被角,然后下床去,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关上房门,在门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扭头凝视了东边一座高山一会儿,右脚轻点,两个提纵,飞快地向山下掠去。
柳寨的夜特别寂静,村内毫无灯火,个个早已憩息,偶尔几声夜莺鸣叫都显得特别的突兀。然而此时柳寨东边的“神山”却是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声响,那是脚步踏在山路上碎石块的声音。声音很轻,隐隐约约可有可无。
“神山”是柳寨一个沿袭数百年的叫法,实则它的另外一个名字叫做蛇山。蛇山以蛇多而闻名,每到春夏之际,山上横亘着数以万计的毒蛇,树上、灌木丛中,杂草丛中,山溪旁,鲜艳的山花底部,到处都是。活人踏足蛇山须得万分小心才行,否则稍有不慎就会被隐藏在暗处的毒蛇猎杀。毒蛇的毒液还异常凶猛毒辣,百步可封喉,即使是村中捕蛇经验最丰富的猎人也不敢在蛇山多呆半天。
当地政/府为了柳寨附近村民的生命安全曾下令过扑杀蛇山上所有的毒蛇,聚集了全市的捕蛇人持续奋战一个月又五天,山顶以下的毒蛇尽皆销声匿迹。最后在保护动物的呼声日益高涨,且蛇山上的毒蛇不曾游出蛇山半步范围,这场轰轰烈烈的“捕蛇运动”宣告落幕,但蛇山山顶残存的毒蛇却是顽强地活了下来,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勉强恢复了几分当年族群的霸气。
尽管蛇山只有当年几分的霸气,但也是无人敢掠其虎须,可是此时蛇山却游走着一个高大的人影,真不知道该说这个人是无知还是无畏。
而这个人影不是其他人,正是刚宣泄完一身的欲望,在木屋消失不见的杜仲。其实杜仲也不是非常乐意半夜跋涉蛇山,蛇山那独特的腥臭味让他胃袋翻涌,闻之欲呕。但柳母正是在这蛇山上中了一种毒蛇的毒液,而这种毒液也只有山顶那个蛇洞里才有一种灰褐色的石头勉强遏制住毒性爆发,今天看到柳母的药引即将用尽,杜仲才不得不以身涉险,闯一闯这龙潭虎穴。之所以选择夜晚行动,也是怕柳寨的村民看到他的身影会惊骇世俗。
杜仲的身影十分快速,往往脚下轻轻一点就能向前飞掠出二十米来。杜仲飞快地在山间掠过,路上,不断地有毒蛇从暗处显露身形,“兹兹”吐着长长的蛇信,小小的蛇眼冷冷地目送着杜仲往山顶上奔去。
越往山顶去,暗处的毒蛇越多,甚至在接近蛇洞五百步之后,杜仲要抽出路上随手折来的树枝一边攀爬一边将扑上来的毒舌扫开。短短五百步距离,杜仲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才掠到蛇洞洞口。
杜仲刚在洞口站定,抬头就看见了蛇洞内猛地睁开,像灯笼一样明亮的一对巨眼,在黝黑的山洞内,巨眼那绿油油的光芒显得特别的注目。伴随着巨眼下那一张血盆大口张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从蛇洞内喷了出来,扑向杜仲。
“这个畜生。”杜仲暗骂了一句,身体急忙向旁边闪去,与此同时,刚刚杜仲站立的地方猛地一声巨响,一阵沙石飞溅。待尘埃落定,那块平整的空地被一个半米宽的大坑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