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决赛哎,你真的不来当啦啦队长吗?”班长围在莫浅烟身边。
“还是不要了吧。”莫浅烟一脸歉意,拒绝的还是那样婉转没有力度。
“莫浅烟,我正式通知你,必须来当啦啦队队长。你作为学习委员,作为班里的一员,能不能有点集体荣誉感啊?”班长抱着双臂一脸严肃的样子,像极了他们班主任。
“可是,我真的不会跳舞啊。”莫浅烟左右为难。
“没关系,你就随便上去晃两下就行了。”如果能让校花给大家加油,这些篮球队员肯定会士气大增的。他们班真是走了****运,一向是垫底的命运竟一路过关斩将,走到了冠军争夺赛。这样大好的机会可千万不能放过,一定要继续保持这样的实力夺得冠军,一雪前耻。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你不知道浅烟前几天扭伤了脚吗?还敢让她跳舞,不要命了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简宁冒出来替莫浅烟抗争道。班长默默望着她不敢吭声,每次一看到简宁就头疼,这样性格外向能说会道的女生纵使自己有三张嘴也讲不过她。
“这次不好意思啊,下次有活动我一定全力支持。”莫浅烟唇边淡弧依然。
“好吧。”班长悻悻的离去。
“班长这个人真是啰嗦到不行哎。”望着班长远去的身影,简宁忍不住抱怨。
“没有啦,我觉得他很为班级着想啊。”
“对了,这次你要支持谁啊?”
“咱们班。”
“还是咱们班?确定是咱们班?”简宁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和难以置信的表情来疑问。
“嗯。”莫浅烟眸光坚定。
“对了,你上次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没去看比赛还弄得受伤了啊。”
“就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后来去了医务室就回家了。”莫浅烟的眸睫半垂,笑了笑。“哦哦。你啊,下次小心点好不好,总是让人担心。”
“嗯,知道了。我看你才是啰嗦鬼。”莫浅烟苦着一张脸,皱皱
“你不知道上次顾清西有多伤心,人家等着在你面前露一脸,你可倒好没去也没说一声。看他那样,赢了也不怎么开心,脸上明显写着浅浅不来,我很难过几个大字。庆功宴他都没去。”
莫浅烟听完满是触动。那天打电话时并未感受到他语气中的不悦或是难过,只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她以为是打完球太累了,因此语气中有些疲态,却未想到,竟是因为她未去。心里有些歉意,却又想不到该如何表达。
双方未上场前,莫浅烟拉着简宁站在自己的队伍这边,顾清西看到她所在的位置时眸光黯然,脱了外套,递给本班的女生,那些女生明显激动地跳起来,顾清西很是自然地朝她们一笑,抛出一个媚眼。
莫浅烟心里有些微微的不舒服,这大概是有些吃醋的滋味吧。本意上并不想如此,不想一向淡定的自己变成一个情绪不受控制的人,总以为这样没有安全感。遇上了他,好像也顾不得自己了。
她从书上看到过一句话:我爱你,我的心背叛了我自己。我却背叛了我自己。
她现在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实际上,这种感觉她并不觉得不好,反而有些像吃了薄荷糖一样辛辣中带着甘甜。
不好直接去对顾清西说声加油,只好提前买了水拜托小白交给他。看到他拿着那瓶水开始一脸诧异后又笑的满脸春风,心里也是繁花盛开。
顾清西看过去,满满的人群中,一眼便扫到了浅浅。对视的一瞬间,他又想起了之前的那个吻,似乎嘴唇上还残留着余温和甜蜜,朝着她眨了几眼,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莫浅烟笑着回应,弯弯的眼角露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低头给他发了条短信:加油。末了还加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不过,顾清西还未来得及看,比赛就开始了。
这一场打得有些艰难,当然是指莫浅烟她们班。本来实力就不如一班,更何况一班的梁宥希、顾清西他们都还是学校篮球队的,自然实力不在话下,配合也是极好的。但场上的状况仍然十分激烈。
二班的一名队员从重重防守下冲了出来,其他球员赶忙转身直追,快要被追上时,那男生把球高举起来扔向他,结果被顾清西一把拦下,转身向二班篮板前方奔去,只见他神情严肃,沉稳机警地运着球,高举双手,机灵地躲闪着,快速向篮板下跑去。
奋力跳起,一个扣杀,“球进了。”一班的啦啦队好像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呼唤呐喊,“顾清西,你最棒!”此起彼伏的加油声不断入耳,赛场上的球员立刻信心大增,继续开始在赛场上激烈厮杀。
终于,一声哨响结束了比赛。
顾清西他们班赢得了冠军。
顾清西下场的时候被众人挤在一起拥抱,莫浅烟站在几圈人之外,温柔地笑着望着他,这一刻他觉得别人的赞美祝贺都是虚无,只要她一个微笑即可拉他进入天堂。
莫浅烟清楚地看到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反射出闪亮的光泽,那一刻,她不想拥抱,不想说你好厉害,只想帮他把汗擦掉。
只是自己的班级输了,大家的气势都不是很高,垂头丧气的。莫浅烟表面上不好太开心,不好直接过去祝贺,只能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他们在庆祝。
看到王信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过来时,莫浅烟把手中的矿泉水递给他,“你今天表现的很好。”
输了比赛,王信心情有些郁闷,这是第一次能够为班级争光,却是以微弱之差输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时候莫浅烟的笑容就像是温暖的阳光,抚慰了他的心灵,正想说谢谢,却被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顾清西一把夺过水瓶。
“渴死我了。”顾清西毫不在乎的打开盖子,一饮而尽,甩甩头发,满是不羁的表情凑近莫浅烟,“比赛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
他独特的气息随着说话轻轻拂过她的耳垂,似有微风吹过,转头的瞬间薄薄的嘴唇轻蹭过他的耳廓边缘,莫浅烟只觉得半边脸甚至是半边身子都火辣辣地发烫,任凭这一颗心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