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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165、琉球国死亡礁群祭英魂

第二天,大家按计行事,明军一艘飞艇被“击落”,刘晨见时机一到,便带领江户城的武士们倾巢出动,如滚滚洪流出现在大街小巷之中,日本武士道精神是出了名不怕死,大明军队起先还开炮开枪反击,可是越打人越多,就像杀不光的土拨鼠一样,死了一波又来了一波。最后不得已只好后退,仓惶之中,丢下大量军事物资包括五辆装甲车“狼狈而逃”。

刘晨指挥日本武士紧追不放,一直追到欧阳冲他们退至福冈港口上船才肯罢休。

夕阳之下,刘晨望着五艘加满油的军舰推开波浪往西而去,三艘飞艇沐着黄昏的余晖,逐渐变为三个黑点,直至消失在茫茫天际间,不禁潸然泪下:别了,我的家乡,别了我的亲人。这一生之中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到南京城。

为了怀念家乡,他将江户命名为东京,与遥远的大陆与熟悉的南京以及大明的国都北京遥相呼应。此后在文刀日辰的影响下,日本果然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

碧海之上,熊彪子王大明使劲地擂了欧阳冲一拳,大笑道:“真有你的,直接在日本京都楔下了一颗钉子,我看这次足利义持是有家难回咯。”

欧阳冲笑道:“足利义持手上拥有数十艘准航母级别的战列舰,真要明枪明刀地干,刘晨未必是他的对手,我们还得帮刘晨一把。”

朱高燧有些担心地问道:“你们说足利义持那条老狐狸能从上海撤兵吗?”

欧阳冲笑道:“有刘晨做内应,这回足利义持就算是不打算撤兵也不行了,呵呵,真不知道当足利义持知道他所收到的江户危在旦夕父母妻儿即将落入敌手的电报都是假的会作何感想?”

“哈哈,一定会跳海自杀的。”王大明大笑。

“未必,照我看,他一定会用手里的倭刀切开自己的肚皮的。”杨林笑道。

“他要死,我们便帮他一把,足利义持要回援,一定会走琉球群岛,而刘晨给他的信息是我军舰及飞艇已经在上海以东海域做好口袋等着他往里钻呢,所以足利义持不敢抄近路回日本,最好的路线应该选择在琉球群岛南线。走,我们到那里等着他——”欧阳冲命令舰队开足马力直奔琉球国。

其时的琉球群岛刚被日本占领不到半个月,上海会战爆发后,驻琉球群岛的日军已经没有多少人,只有几千文职军人和几百武士负责后勤保障和宣传工作。

欧阳冲所部三千勇士在舰艇炮火的掩护下,以飞艇和装甲车为主攻利器,不费吹灰之力便打败了伪琉球政府,拿下了象征琉球权力的绿色屋顶的王宫,重新将原国王扶植上台,亲明政府再次建立,几千日军在琉球军民的围追堵截之下无路可逃,统统做了俘虏,按照欧阳冲的意思,这些人已经成了战俘,便将他们关押起来,以后等局势安定了在将他们遣送回国也就罢了,可是老国王坚决不同意,他将这些天他受到的非人待遇全都归咎于日本人头上,当然了,理由还是堂而皇之的,他们残杀琉球同胞,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结果呢在全国范围内举行了一次隆重而深刻的屠日大会,足利义持扶植起来的傀儡政权主要成员连同日军几千文职官员于同一天在十几个岛上全都砍了头。

在王宫里,欧阳冲以及三千勇士受到了热情款待,其规格超过大明使臣的待遇,琉球国王重新上位,他的子女们也从流浪街头回到了舒适的王宫,老国王感激涕零,不仅如此,以后还要仰仗大明军队的庇佑呢,可他很清楚琉球王国的资源,除了鱼虾敞开吃,硫磺农产品啥的随便拿,其余的还真没有什么,但是想要拴住欧阳冲的心显然这些远远不够,于是老国王决定将自己的孙女儿许配给欧阳冲。

欧阳冲想想身边那些个极品女人就觉得头疼,坚决不要,可老国王哪里肯罢休,自己来求也就罢了,还带上了白发苍苍的老王后,两个老人低声下气苦口婆心,就差给他跪下了。

欧阳冲见那女孩儿虽然被太阳晒得黑了些,却也健美亮丽,双腿修长浑圆,臀部挺翘,她望着爷爷奶奶这般模样,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爷,奶,你们这是干什么?还怕珍儿嫁不出去不成?”

老国王瞪了她一眼,责怪道:“你懂什么?欧阳先生乃大明三军统帅,能嫁给这样的英雄,那是你修来福分,以后到元帅府,可不能光想着去海边玩,要学会侍奉丈夫,将来有了孩子还要好好教育孩子,大明朝可不像我们这种小地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人家是有规矩的——”

老国王唠唠叨叨没完没了,欧阳冲受不了了,这哪儿跟哪儿呀,自己还没说什么呢,怎么连孩子也出来了,刚要说话,却听珍儿不高兴了,小声道:“爷,我可受不了这么多规矩,要去还是您去得了。”

老国王气得两眼一翻,差点闭过气去,珍儿连忙上前捶背,老国王缓过来便骂道:“小孩子不识大体,不识大体呀,你要不嫁给欧阳英雄,我干脆撞死在这石柱上得了。”

他这么一说,珍儿泪水涟涟也就没有其他念头了,仔细看了看欧阳冲,泪水还没干呢,却又噗嗤一笑:“嗯,他长得还行,比我们这里的男人帅气多了。好吧,我嫁给他就是了。”

这姑娘,说笑就笑,说哭就哭,是不是有点二呀。欧阳冲为之气结,连忙说道:“你们爷俩赶紧打住,她要嫁的人好像是我吧,怎么不经过我的同意,事情就定了呢?”

老国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道:“欧阳元帅若是不答应这门婚事,我小老儿就跪死在这里了。”

欧阳冲连忙将他搀扶起来,无可奈何苦笑道:“老人家这是何苦,我答应你就是。”心想反正这女孩还小,带着她在身边,权当是带小朋友去大明朝度假旅游去了,等过几年老国王一死,再把她送回来就是。

欧阳冲喝了一口茶水,正为自己的如意算盘得意呢,却见珍儿过来拉着他的手道:“天色已晚,今晚你就睡我房里吧。”

“睡你房里?”欧阳冲一口茶喷将出来,被呛地连连咳嗽。

“是啊,你都答应做我的夫婿了,我们当然要睡在一起咯。”珍儿咧嘴笑道。

“难道你们这里没有订婚结婚之类的仪式?”欧阳冲问道。

“有啊,可是那要等睡过之后才能办的呀,不睡过谁知道你那方面行不行?”珍儿睨了他一眼说道。

“那方面行不行还要试试?”欧阳冲彻底无语了,回过头来扯了扯老国王,很不高兴地问道:“你们这儿女孩子都是这样随便吗?算了,我看这门亲事还是不要再提了吧。”

“欧阳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女孩子在十八岁之前一定守身如玉,直到十八岁生日这天,十八岁,代表着她已经成年了,要嫁人生子了,这个阶段她们才有与男人同居的权利,而今天恰恰是珍儿的十八岁生日,我以整个家族的名义担保,你确确实实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呐,而且,在我们这里结婚是不需要任何证明的,只有当一个女人真心爱上一个男人,她才会邀请族群的所有人到家中做客,见证她们的幸福婚姻。”

欧阳冲这才释然。

珍儿生性率直天真,根本没想什么,不由分说拉着欧阳冲从王宫跑了出去。

手拉手,在海滩上激情奔跑。

“哦,珍儿有男人咯——”珍儿清脆的声音在悬崖峭壁间回荡。

夜色,多么美,浪花拍在岩石上溅起朵朵浪花,飞到空中,成为琐碎的黑色背景,令那漫天的繁星更亮更明。

“呜呜——”一怔风儿刮过,如哭如诉,仿佛鬼叫。

“这是什么声音?”欧阳冲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是一队宝船几百船员的灵魂。”珍儿回答。

“宝船?灵魂?”欧阳冲愕然。

“不错,已经有好多天了,一只来自大洋深处的破烂宝船,没有旗帜甚至没有像样的衣服,他们都是一群野人,在大海上他们与日本人还有英吉利和爪哇吕宋的联合舰队遭遇了,他们没有武器,只能逃跑,可联合舰队并不打算放过他们,后来击沉了他们十几艘宝船,剩下几艘,也都驶进了死亡礁群,再也出不来了。”珍儿边走边说。

一只来自大洋深处的破烂宝船?欧阳冲心中荡起阵阵波澜,这肯定是郑和环球归来的舰队,在琉球海域遭遇到敌船,危急时刻将剩下的几只信鸽放飞,向大明传递消息,可他们最终没有逃过死神的魔爪,一年半的航程,没有沉没在魔鬼三角洲,没有折戟在土著凶蛮的美洲,郑和带领着华夏好儿女征服了大海征服了未知的世界也征服了自然生态多样的地球,可是最后的时刻,他却输了,输的无囊,输的一塌糊涂。

这叫什么?晚节不保。欧阳冲为他叹息为他惋惜,更为他鸣不平,造成这个结局的人是三洋舰队,爷现在没有理由放过他们任何一个国家。

心中的泪流淌到心底,欧阳冲满脸的肃然。

“咦,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珍儿问。

“那些宝船是大明朝的远征船队,上面的人都是我的同胞——”欧阳冲黯然道。

“哦,是这个样子啊。那,我们应该去祭奠他们。”珍儿低着头说道:“毕竟,我要嫁给你了,也算是大明的人了。我们已经到这里了,不去祭奠他们,亡灵是得不到超生的。”

“是去你所说的死亡礁群祭奠吗?”欧阳冲问道。

“是的。那里是他们的安息之地。”珍儿回答。

“那,好吧,我们坐军舰去。”欧阳冲提议。

“不,那是一片礁石群,你们的军舰吃水太深了,根本进不去。”珍儿说道。

通过珍儿解释,欧阳冲这才知道那里为什么取名死亡礁群了,那片水域虽然水深,但珊瑚礁重重叠叠,通常在海水中距离水面不超过十米,不要说吃水深的军舰,就是普通渔船在不留意的情况下也是极容易触礁沉没的。

看来郑和凶多吉少了。珍儿是个急性子,她见欧阳冲满脸忧伤焦急的样子,便从山下港湾里找到一艘小渔船,两人上船,珍儿扯上风帆,摇着船撸,沿着曲折的海岸线往东而去。

“呜呜——”鬼哭声越来越大。

欧阳冲这才发现在海平线上一座屏风样的山体突兀而出,山崖怪石嶙峋,有一个透空的山洞从半山腰露了出来,像是衣服上的破洞。海风吹过山洞,便发出呜呜的声响。

绕过山脚,可以清楚地看到海下的礁石,又往前过了十几道类似于圈养鲍鱼的水下围堰之后,水面在三面大山的环抱之下顿时空阔起来,海浪也似乎小了很多。

“你看,有几艘宝船。”珍儿眼尖,大声吆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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