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过了太行山便没有汽油了,幸好车顶有单晶硅太阳能电池板,天气又好,足可以催动客车再行五百公里,但天气多变,就怕太阳躲在云后,动力不能维继,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在凉州城的太阳能充电站将车载蓄电池充满。
欧阳冲看到,沿途之上,每隔四五百公里便有一座这样的太阳能充电站,占地数亩的黑色电池板分为数十排呈雁翅状展开,煞是壮观,正是这些单晶硅电池板将光能转化为电能,储存在地下蓄电池组中的。
过了黄土高原,风力开始增大,一座座巨大的风车出现在人们视野中,来自高唐的十几个少年后生格外兴奋和好奇,一个个叽叽喳喳叫道:“那架风车好大。”
欧阳冲笑道:“这不仅是风车,更是风力发电机。”
“风力发动机?”
“真是新奇的东西。”
“帮主,这是玉门集团研制的最新成果吗?”
“帮主,它是怎么工作的?”
这些年轻人习惯于跟着李黑七称欧阳冲为帮主,欧阳冲听得也习惯了,微微一笑说道:“是新成果,但绝对不是最新成果。至于工作原理嘛,简而言之就是风带动叶轮增大转速带动发电机发电,当然也不是转速越快越好,既要发电还不能烧毁电机,这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然后有整流器整流成直流电,这样就可以储存在蓄电池组中,为过往车辆充电,也可以逆变成交流电,直接并电入网,传到千家万户——”
话匣打开,十几个少年七嘴八舌问这问那,一路之上,欧阳冲传授了许多宝贵的东西,当然了,最难能可贵的是对未来的畅想,未来是个什么样子?需要年轻人去想象去建设但关键是要有一个引导者,毫无疑问,欧阳冲完全有资格做他们的导师。
车,行驶在玉门盆地内,这里的路况明显好了很多,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颠簸,颜济世介绍说,这里所有的路面都是用提炼石油的废渣铺成的柏油马路,虽然架高了路基,但由于风沙较大,每隔十天半个月就要清理,否则柏油马路都让黄沙盖起来了。
“没有种沙柳和胡杨吗?”欧阳冲问。
“树是种了不少,但除了三大绿洲,其余干旱地区成活率不到两成。”颜济世回答。
“两成?或许这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欧阳冲望着四面茫茫的戈壁黄沙,除了枯萎的骆驼刺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植被。这里是玉门盆地尚且如此,盆地之外,罗布泊往北往西广袤而辽阔的土地是什么样的情景可想而知,想想未来世界的沙尘暴天气,欧阳冲暗暗打定主意,这次回来,无论如何也得将南水北调这项大工程敲定。
车辆的终点站设在林家堡,按照欧阳冲的想法,从林家堡下车先拜见林堡主,然后要辆专车,驱车去欧阳山庄与父母团聚。
然而车到公司迎宾楼门前,一下车,不由得又惊又喜,出现在他面前的不仅有林汉、林如诗、娜拉他们,他的母亲、父亲欧阳忠义、姑姑欧阳虹还有大哥欧阳乾以及义兄沈墨林,慧能大师都在。
“妈妈,冲儿不孝,让您担心了。”欧阳冲见母亲双眼含泪又含笑地望着自己,不由得鼻子一酸,上前抱住她瘦弱的肩膀,哽咽起来。
“好孩子,没事就好,上次发生那件大事,可把我们担心死了,后来听慧能大师说你无虞,这才放心下来。”母亲拉着他的手再也不肯放开。
娜拉却上前张开双臂柔声叫道:“相公啊,这么长时间不见了,抱抱嘛。”
林如诗拉住她的手将他拽到一边,低声道:“你这个死丫头,发什么骚啊,没看见这么多长辈吗?你让我们相公情何以堪?”
娜拉却撅着小嘴道:“林姐姐,我不管,反正我想咱家相公了,哦,对了,今晚我们偷偷去相公房里睡好不好?就跟相公说的,滚大床,好不好?”
林如诗敲了她脑门子一下,嘴角一翘,嘿嘿一笑:“好啊,滚大床?美死你!”
欧阳冲哪里顾得上这两个春心荡漾的娘们,跟众人一一打了招呼,这才瞪着眼问慧能:“老和尚是怎么知道我能化险为夷?还不从实招来。”
慧能咧着大嘴笑道:“我也就是瞎猜的,呵呵,总经理可别当真。”
在中原转了一圈,竟然到处都有慧能大师的印记,这不得不说这人有通天之神,欧阳冲不动神色,等到了晚上,与家人和公司高层的洗尘宴会刚一结束,便来到慧能入住的宾馆。
说是宾馆,其实都是林家堡最好的房子,古香古色,原本就是用上好的红木建造而成,家居装饰及起居用品更是考究,如今门窗都镶上了成色最好的玻璃,并装了地暖,可谓是窗明几亮,愈显典雅豪华舒适无比。
木房四周是清幽的竹林,腊梅已经开放,月夜下散发出幽幽的清香。
“你来了。”慧能大师从腊梅翠竹丛林中慢慢走了出来。
“大师知道我会来吗?”
“不仅知道你会来,而且老衲知道你为何而来?”慧能在石凳上铺上苇篾的蒲团,盘腿而坐,月光下,那闪亮的光头竟如一盏二极管电灯。
“大师倒说说看,晚辈为何而来?”欧阳冲微微一笑。
“你因何而走,便因何而来,欧阳施主,老衲说的可对?”慧能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竟如睡着了一般。
“大师果然神人也。”欧阳冲佩服地五体投地,忙问:“既然大师知道我为拓跋头领离世之谜而来,你可否告诉我,谁是凶手?”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施主,这是你种下的苦果啊——”
欧阳冲不解,愕然道:“大师的意思是拓跋头领因我而死?”
“并非因你而死,但事情因你而起,施主,你还记得欧阳家族那个不成器的败家子欧阳宇吗?”
欧阳冲点点头,说道:“欧阳宇欺师灭祖死不足惜,难道是他的阴魂不散吗?”
“施主差矣,欧阳宇是死了,可是他的父亲并没有死。”
“欧阳忠信?大师,你是说欧阳忠信精心设计了这个圈套,为的就是要对付我,以报丧子之仇,对吧?”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走上前去,拉住慧能的胳膊大声问道。
慧能睁开眼睛,起身站立,并不理会欧阳冲,迈着四方步慢慢踱进屋内,嘴中却唱着以前欧阳冲教给他的一首歌曲:“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
这是当初慧能大师刚到回澜阁的时候,欧阳冲见他整日就会唱一首“******”,既不健康又显单调,便教给他这首【凡人歌】,没想到今天又从他嘴里唱出来,却成了对自己的铮铮劝诫。
慧能也是生怕他想不开,才以此歌为鉴,劝解他要看空看开一切,情缘不过是凡人凡心的无聊慰籍罢了。
但慧能做梦也想不到,欧阳冲只重复着前边两句,而且歌词都改成了你我皆烦人,剩在人世间——
欧阳冲泪流满面,想着拓跋头领惨死的情景,回忆着拓跋香香误会他杀死爹爹痛苦的心情,不由得攥紧拳头,可是父母亲人都在自己的身边,心中的无明业火难以发泄。
就这么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客舍,门是虚掩着的,推门进去,低着头,步伐沉重地走到床边,颓然坐在床沿上,忽觉有一双温热的纤纤素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不由得一惊,刚要反击,却见娜拉从被窝里露出一个小脑袋,满脸绯红,媚笑道:“相公,是我呀,天气寒冷,我怕相公冷清,便来给相公暖和被窝来了。”
正是暖气供热较为集中的时候,屋内温暖如春,哪用得着人来暖被窝,欧阳冲心中憋着一股旺火,也不答话,一伸手,将大红的牡丹锦被掀了起来,娜拉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胴体顿时映入欧阳冲的眼帘:纤细的腰肢,玉藕一样圆润白皙的胳膊,一对硕大无比的玉兔活泼且挺拔,何止一个丰满了得,简直就是天下无双,世间罕见,秀发如瀑布般的散落,直至黑色森林,一只红色蝴蝶状的内裤若隐若现将黑色森林遮挡了大半,一双修长笔直的玉腿交叉成丁字形,如此妖娆的美腿之上偏偏又穿了一件黑色蕾丝网袜——
娜拉浑圆的翘臀轻轻摆动,娇声叫道:“相公,我们安歇吧。”
妖精,不是狐狸精就是白蛇精。望着面前无限娇媚妖娆的绝世尤物,欧阳冲浑身骚热,内心的旺火全部化作炽热的火焰,几乎将他点燃,那胯下的一条早已昂头挺胸直欲刺破内裤冲将出来,将这媚娘就地正法。
“娜拉,这是你自找的。”欧阳冲狞笑道。
此刻的娜拉已经沉浸在一片春水之中不可自拔,哪里看得出欧阳冲说话的异样,便舔了舔嘴唇,伸手插进他的裤腰里颤颤巍巍握住那滚烫的一根,颤声道:“相公啊,来吧,是娜拉自找的。”
“啪——”欧阳冲回头将墙上的开关关掉,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黑暗中,传来男女欢愉的喘息声,忘情之处,娜拉犹自迷迷糊糊呻吟道:“亲亲相公啊,娜拉爱死你了——”
丝丝辗转缠绵,娜拉正飘在爱的云端,确听有人沉声道:“好啊,娜拉妹子,看你干的好事——”紧跟着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欧阳冲视力极佳,借着月光已经看清是林如诗,她脱衣服的速度极快,三下五除二便一丝不挂钻进被窝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箍住欧阳冲的身体,颤声道:“相公,来吧,该我了——”
娜拉却喘息道:“相公,不要停——”
欧阳冲双臂坚实有力,将二女搂住身前,低声吼道:“九阳神功盖世,只是两个娇娘而已,都不许猴急,一个个受着。”
顿时,屋内的空气似乎都火热起来,一夜无眠,满室的春光旖旎,荡漾在温暖的寒夜之中。
月色如水,一泻千里。这夜,似乎再平常不过,然而,有人从男孩变成了男人,也有人从女孩变成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