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城将使者遣走之后,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典韦见他一副冷淡的模样,不由问道:“大人,刘备既然想来帮助,你为何不答应?依某看来,让他自己带兵帮助,不是能减少我军的伤亡?”
唐城闻言冷笑道:“刘备乃乱世之枭雄,你可莫要被他外表所骗,此人心机之深,着实非常人所能及,奈何天下竟是无人能看出他的真面目,实在令人叹惋。”说罢,双眼紧盯着典韦,郑重道:“你认真记下了,待得日后若遇刘备,有机会的话,定要将他斩杀,不能留下祸患!”
典韦见唐城表情凝重,不由笑着点头,回道:“属下记得,待日后见到他,瞅准一个没人的地方,将他扒皮抽筋便是。神不知鬼不觉,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唐城听他说的恶心,不由晒然道:“你这厮怎的就不随着子龙多读些书,讲话如此粗俗,以后我有何脸面将你带出去见人?只不过……哈哈,某就喜欢你这暴脾气,待寻见一个夜黑风高的机会,就这么做,就算事发,也自然有我为你撑腰,不必手下留情。”
典韦腆着脸,眯着眼睛,骑在马上享受着阳光的照射,对唐城所说的话,他自动理解为了赞赏。两人与赵云告别,挥军出发,直激起烟尘无数。
却说使者回了代州,将唐城所言报给刘恢,刘恢沉吟道:“此事暂且作罢。”说完去了刘备所住之处,见刘备三人正在园中闷闷饮酒,不由笑着道:“贤弟好雅趣,不知为兄可否添张椅子,与诸位同饮?”
刘备见刘恢来此,忙起身相迎,苦笑道:“兄长莫要言语取笑我了,如今空有报国之志,却苦于投门无处,不知兄长可否得了消息?那唐城有无答应?”
刘恢命左右添了张椅子,坐于三人之侧,见刘备神情焦急,不忍取笑,因此直言摇头道:“我使者去时,唐城正欲出兵,听了使者之言,却并无答应,贤弟不如再寻些其他办法,看看能否洗脱鞭打督邮之罪,重新回归朝廷。以贤弟之大才,定能寻得方法。这段时间,你且在此放心住着便是,有我在,无人敢动你们。”
张飞听罢,大声埋怨道:“兄长,我早已说过,虽然咱们曾经救过那唐城小儿,可随后又与他发生摩擦,那人心胸狭隘,定然怀恨在心,岂会答应我们?如今你看倒好,平白无故的往他脸上贴金,对方却是看也不看,巴不得咱们被朝廷捉拿,好让他后快。”
关羽也有些着恼,捋着三尺长髯,凤眼一挑,冷声开口道:“如今唐城不应,我们该如何是好?不如浪迹天涯,复归乡里,待得日后有机会,再寻求东山再起之事。”
刘备听完关羽所说,心中实在不甘,他现在年纪已经三十有余,若再拖个几年甚至更久,即使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也是平白浪费了大好时光,过得几年蹉跎,还有什么雄心壮志可言?因此对关羽的劝说始终摇摆不定,不肯白白放弃。
关羽见他模样,自然明白刘备心中所想,见劝说无果,只得长叹一声,闷闷饮酒,不再言语。
送走了刘恢,刘备沉吟道:“如今刘恢实在帮助不了我们,不如去幽州,重新投靠刘焉,看他有无办法将我等带离泥潭。”
张飞说道:“当日我们与邹靖分别,他定然将对我们的不满告诉了刘焉,此刻我们三人皆落难至此,再去投他,就算刘焉收下我们,那也定然落得个被人背后辱骂的结果,要去你去,我却是不去丢那个脸。”
刘备呼吸一滞,见张飞如此说,不由苦笑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当初若不是结怨于唐城,念在我们有旧的份上,定会接纳与我,再托他为张常侍求情之后,我们的罪名定能解除。”
张飞闻言不满,大声道:“兄长这是责怪我了?即便我有错,可事情早已过去,你还提他作甚?况且唐城小儿卖祖求荣,拜张让为父,兄长却是为何总想着与他结好?着实堕了我们三人威名,若被他人得知,还道我们贪慕荣华富贵,曲意结交对方,弟弟早就对此不满,今日实在忍之不住,兄长若是怪罪,某二话不说,离开便是!”
关羽见张飞越讲越肆无忌惮,不由开口呵斥道:“翼德,莫要多言,为了大计,做什么也是值得,你岂能明白兄长心中苦楚,他还不是为了给你洗脱罪名,不用做那过街老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朝廷捉拿回去,若定了你的罪,到时候纵然你有千头万足,也不够朝廷砍的。如今朝政尽数被十常侍把持,十常侍首领乃是张让与赵忠,唐城是张让身前红人,若肯说和,此事定然能安稳度过。莫要讲些伤和气的话,我们兄弟三人,岂能因琐事生怨?”
刘备这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竟是被张飞如此诟病,沉吟片刻,欣慰于关羽之理解,又对张飞生出了怒气,恼怒他有事便以离去为要挟,着实令人伤心,不由冷着脸对张飞道:“二弟所言有理,你这人就是浮躁,做事不计后果,须知祸从口出的道理。十常侍现今无论在朝廷还是在地方上,都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而唐城就是他手中最强大的一枚棋子,你与他结怨不说,为兄说你两句,让你长些记性,以后莫要如此莽撞,你却是不识好人心,每每以离去之事相要挟,若是再提此事,那我们兄弟情分一笔勾销!备,没有你这种弟弟!”
张飞性格虽然莽撞,可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提出离去之事,本就是一时气话,今又闻得两位兄长为他讲的条理分明,早就消了气,见刘备动怒,不由缩着脖子尴尬笑道:“我只是随意发些牢骚,兄长莫要责怪了。以后定然不会提这种伤和气之事。”
刘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见他说得诚恳,虽知对方脾性早就如此,根本不是如此容易就能更改的,却仍然受不住张飞苦苦道歉,软下心肠,原谅了对方。三人围在石桌边,又商讨去何处投靠,讲来说去,最终还是听了刘备的意见,收拾行囊,前往幽州投奔刘焉不提。
却说唐城军队,一路进了幽州,与刘焉递交了行文,刘焉本欲设宴款待唐城,却被唐城婉拒,连夜派兵赶去了渔阳,于渔阳三十里外,安营扎寨。
渔阳城中,张举听闻朝廷率军来此,忙将张纯叫来,两人商议的对策,张纯不在意道:“朝廷军马不过蝼蚁尔,某当亲自率军前去搦战,不过半日,定能为兄长扫平障碍。”
张举本就信任其兄弟,见他夸下如此海口,非但没有觉得失言,反而欣喜道:“有你前去,吾……朕自然安心,大将军速速前去,速速将那唐城狗头取来献给朕。”
张纯哈哈大笑,并不跪拜,与张举言语几句,领五千兵马去了唐城寨前,击鼓搦战。
却说唐城此时刚刚扎下营寨,还未曾派人打探消息,对方就堵在了门外,冷笑道:“这世间还真有不怕死的蠢人。”说罢领典韦及其麾下诸将,领兵出了营寨,与叛军相隔千米,对峙起来。
张纯见唐城应战,派遣手下副将出马,意图挑战唐城,唐城见状冷笑,典韦则是狞笑,正要取过双戟,前去会会那人,却被麾下一人抢先笑道:“杀鸡焉用宰牛刀?末将请战!”
唐城两人定睛望去,却见此人正是他初来济南郡时,收服的五人之中的一人,名叫黄晓,生的漆黑如碳,偏偏牙齿雪白,眼神明亮,身长七尺,手持长刀,虽武力不及典韦,却也独有一番威势,遂命他前去破敌。
黄晓得命,拍马上前,将那人拦截,大笑道:“你这贼眉鼠眼的家伙,岂有资格与我军主将交战?让某来会你!”说罢引过长刀,与那人对战起来,不过三合,就将他斩落马下,唐城见状,忙挥军支援,随着黄晓之势,迅速将叛军的队列破开一道豁口。尤其以典韦最是醒目,只见他来回冲杀于叛军之中,手下并无一合之敌,直杀的兴起,哈哈狂笑,其疯狂模样,犹如地狱魔神,威风无量!
不过半刻,叛军在唐城军队的冲杀下,已经崩溃,张纯自知不敌,趁着混乱之时,忙带了几十人一路逃回了营寨,回去之后,见去时所带的五千兵马,回来时只有区区两百余人,大怒,将责任全部怪罪在他人身上,胆敢有反驳者,皆被他绑缚在马桩之上,命人鞭打折磨,惨叫声不绝于耳,一时间寨中士气低迷,终日人心惶惶,军士皆敢怒不敢言,唯恐遭了波及。
张举听闻张纯兵败,遂派人来营寨问询,竟也被张纯一怒之下,将来人斩杀了,取其头颅做了酒壶,其残暴之态,令人齿寒,一意孤行之下,手下士卒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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