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找艾莉儿帮忙,首先她比自己了解奥德拉城的道路,第二一男一女行动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最后格雷想从艾莉儿那了解魔法知识。就算自己没有元素感知力,只要明白魔法的特性,将来一定能用得上。
相反艾莉儿答应帮忙,除了父亲的请求,还有好奇心的影响,很想知道格雷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魔法师的好奇心不比一个盗墓贼少。
俩人一路走着,看似十分默契,其实各怀心事,最后来到了德兰山伯爵的府邸前。
隔着街道,格雷仔细的画下了整座院子的结构,连院子有几扇门,墙边能看到几棵树都不放过,精湛的速描功底,让艾莉儿见到又为之一震。
“没想到,你画画挺好的嘛。”
“那是自然,只要给我时间,我甚至能成为绘画大师。”难得听到艾莉儿夸赞,格雷立即得意的笑道,作为一个专业盗墓贼,在进行挖掘前必须先了解墓穴周边的情况与地形,而使用得最多的方法就是绘图,这种事向来有专人负责。老孙头的绘画水平一般,却要求格雷样样皆能,所以让他练就了一手好速描。
可惜格雷没能成为一个伟大的墓盗者,先成为了一名坑爹穿越者。
“给点颜色,你就敢开染房,可是你一路上画这么多图有什么用?”望着格雷那副自得意满的模样,艾莉儿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方才迟疑的问道。
“难道你父亲没跟你说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吗?如果没有周密的安排与准备,我可不敢擅闯伯爵府。可能的话,最好还能进去仔细看一看。”
听到格雷的话,艾莉儿俏脸一沉:“要去你去,我可不去,德兰山伯爵不是什么好人。”
“哦,你似乎很了解德兰山伯爵嘛,既然想完成任务,牺牲也是在所难免。”格雷不清楚艾莉儿为什么这么讨厌德兰山伯爵,但是既然认识,总好过自己隔墙画图的强。“想个办法让我进去看看。”
俩人说到半,正巧有一辆马车从远远徐徐驶来,两匹纯白色的骏马拉着一节金色的卷草纹车厢,在阳光的映照下分外的亮眼夺目。
等驶到近前,突然停了下来,从车内走出一个胖嘟嘟的中年男人,缓缓走近格雷俩人,仔细的打量了下,最后把目光停留在艾莉儿身上,再也没有挪开过。
“这不是漂亮的艾莉儿小姐吗,难得你今天有空,要不要来我家坐坐。”
见到这人,艾莉儿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却装出一副甜美的笑容:“对不起伯爵大人,我今天是陪商会管事出来采购东西,一会就要回去。”
“哦,那太可惜了,我很久没和你这么漂亮的小姐聊天了,正巧我下周要举办一个年末酒宴,不知道你能赏光不。”
从俩人的谈话中,格雷大致猜出了此人的身份,他正是这幢院子的主人,奥德拉城的城主,德兰山伯爵。如果艾莉儿不说,你根本无法想像,他是手握重兵的边城大将。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有半点军人气质,反倒多了几分奸相,甚至有些猥琐。
从他的目光中,格雷又看出了些东西,这家伙似乎有种特殊的癖好。喜欢漂亮可爱的小女孩,也就是现代人常说的萝莉控。
“伯爵大人你好,我是佩鲁斯商会的顾问,格雷。”格雷欠了欠身,开口说话,把德兰山的目光从艾莉儿身上挪了过来。
“你就是格雷!”德兰山非常的惊讶,看着格雷的眼神除了三分好奇,剩下的全是憎恶,充满了赤裸裸的不友好。“听说你是佩鲁斯商会最年轻的管事,怎么会是顾……顾问呢,顾问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职位。”
格雷毫不在意德兰山的目光,礼貌的回道:“顾问的意思是,你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找我帮忙解决,然后你解决了问题,给我一定的回报,简单些说就是帮忙解决问题的人。而且顾问可以同时为多个主人办事,是自由之身,不隶属于任何团体,谁出的钱多,就为谁解决问题。”
德兰山听罢,脸色微微缓和了些,多出一份满意:“这确实是一个有趣的职位,如果我出得起钱,你是否也愿意成为我的顾问。”
“当然,顾问是永远追随金钱的职业。”
德兰山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很好。下周末我在府里举办年末酒宴,你可以陪同佩鲁斯出席。”说完把头转向艾莉儿:“也希望艾莉儿小姐能准时光临。”
没等艾莉儿开口,格雷又欠了欠身,心情神会的说道:“荣幸之至,到时我会跟着子爵大人还有艾莉儿小姐准时参加。”
“那么到时敬等艾莉儿小姐的光临。”德兰山对艾莉儿行了个礼,肥胖的身驱根本看不出有弯曲的样子,说完缓步回到车内,慢慢远离俩人的视野。
等德兰山走远,艾莉儿冲着马车做了个鬼脸,然后对格雷怒骂道:“你干嘛帮我答应那个老色鬼的邀请。”
格雷呵呵笑道:“这怎么能算是我帮你答应,其实你应该知道,就算我不说,子爵大人一样会带你出席德兰山的酒宴。倒不如我们主动开口,只要有我在,保证谁也碰不了你,还能顺便探清伯爵府的情况,岂不是一举两得。”
艾莉儿没有格雷想的那么多,只是特别讨厌德兰山这个人,在贵族圈中谁人不知道他有个怪癖,特别喜欢年纪小的女孩子,就连新娶的两个爱妾,都是十几岁的少女。
抬头望着格雷,用极小的声音问了句:“你真的会保护我?”
格雷愣了下,这还是常常和他做对的刁蛮千金吗。看来她对德兰山的厌恶不是一般的深,否则也不会这样问自己。
“会,当然会,我答应过子爵大人,行动结束后会把你完整的还给他。”
得到回答,艾莉儿脸色忽然一红,现出女孩特有的羞涩,一时间显得更加的可爱。
“这可是你说的,酒宴上我父亲一定没什么机会管我,既然你开了头就要负起保护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