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骚动,就像那块打水飘的石块,在水面上激起三、五涟漪后,沉入水底。水面上的涟漪很快就会荡漾开去了,而水面下的暗涌在水的掩盖下,谁又能看得清。
有了新鲜出炉的狼神在,再加上部落的危机感,让顿兰的训练工作进展得不错。
四天的时间下来,顿兰的号令都得以顺利的执行。这期间,骨都的大儿子、顿兰的大哥,十四岁巴托也加入了顿兰的队伍。骨都的意思是让这半大小子来压场子,而顿兰的想法是给巴托一个学习的机会,好在巴托听号令,也肯学,也起到了带头的作用。
所以,顿兰把这六十个人,每五人自由组为一队,由他们推选一人,为小队长,这六十人为一大队,顿兰暂时为队长,巴托和卜其木为副队长。卜其木在这队伍里算是最年长,战斗经验也最丰富,在部落中还是很有声望的,作队副大家自然没话说。巴托是顿兰的大哥,在顿兰之下就有些委屈了,谁还有话说。
队伍整编完成,再加上一面旗帜和番号,就是一支能抗日的队伍了。不对,队伍不抗日,也就不用鲜明的旗帜和番号,不过,该有的规矩却不能少,那就是严明的军法。
军法,说穿就是奖功罚过。所以,顿兰列了四条杀律:不听号令者,杀!临阵脱逃者,杀!抛弃同伴者,杀!出卖族人者,杀!而且不死不休,拼到最后一个人。
散漫惯了的人,对这严明的杀律很有抵触情绪,有不少人在就底下就
议论起来,有人还在训练时不走心。
顿兰知道,整编队伍就像改革一样,总会遇到许多阻力的,这就要有壮士断腕的勇气。而顿兰的队伍只有区区的六十人,只要把带头的打趴下,就成功了大半。要跟别人锣对锣鼓对鼓的决斗,顿兰的胜算为零。她自然也没那么傻,所以选了自己善长的偷袭,虽说有点卑鄙。
当顿兰骑坐在一个大汉身上,把一把径路刀从他耳边刺向地面的时候,除了卜其木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眼睛都看直了。尤其是她的大哥巴托,想不到自己小小和妹妹还有如此剽悍的战斗力,眼睛差点都瞪出来了。
顿兰一招得手,拔出地上的匕首,一跃跳起来。被打的人反应过来了,喘粗气,红着眼,就要找顿兰算帐。
边上的卜其木跨前一步,一拳打在那人的腹部,那个人痛得双手抱着腹部弓着身子,茫然地看着他,他还沒有本事挑战卜其木的。
卜其木笑呵呵地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弟,你输了没什么好丢脸的,哥哥我也败在这招之下,输了就输了。“卜其木收了笑脸,话峰一转道:”不过,要记得她是我们的队长,也是我们的同伴、族人。“
卜其木的话大有以顿兰为尊的意思,顿兰成了他的老大了。
听说平时凶狠的卜其木输给顿兰,在场的人更是跌破了下巴,不断地看卜其木几眼,又看被巴托护着的顿兰。输赢是一个草原勇士的象征,卜其木是不会拿自己战败开玩笑的。虽说刚才顿兰动作快了点,没注意看清,但那大汉确实被打倒在地。于是,顿兰的名望又拔高了一点。
见大家安静了,顿兰道:”外面全是敌人,危险也不断地靠近。大家告诉我,准备怎么办?还是像以前一样各自为战吗?以前人多都输了,如今就剩下这点人,还能赢?!我告诉你,别作梦了。如今我们能依赖的只有自己,只有自己的同伴。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同伴,放心地把自己的后背交给自己的同伴,才能相互帮助、配合,消灭敌人,我们才可能得活。既然大家都有所担心,那就用杀律来帮助大家好了。这有什么不对?!“
“所以,每小队的队员之间相互信赖,配合很重要,这种默契会在战场上帮大家活命。“
小小的顿兰背着小手对大家侃侃而谈,怎么看都像一只猴子对着一群熊指手画脚,充满了喜感,很庄重的场面也让人看到出笑点,庄重不起来。
不过,顿兰的话还是让大家好好地沉思一番,至于大家领悟了多少,就不知道了。
不过接下来,队伍就好带多了。在顿兰展现自己的智慧和小肌肉后,再加上有巴托和卜其木两个恶人帮衬,大队长之名坐实了。
就是后来,顿兰简单粗暴地让大家拿长枪,练步战,也能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