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胭脂在赫兹,阮小侯爷也是知晓的。虽然不知道阮小侯爷与胭脂在罗定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胭脂终究还是没有留下,去了赫兹,而阮小侯爷却是入了最厌恶的朝堂,做了辅佐的大臣。若是说阮小侯爷抱着私心,不愿皇上出兵赫兹,也是有可能的。
“单单从作战方面来说,平定侯爷的阻拦并没有大错。”殷无色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思索这说道。
惊鸿点点头:“朝堂上下也都是赞同现下就出兵赫兹。”所以才让皇兄更为恼怒了。
天香不太懂那些个勾心斗角的事情,问的也就浅显了:“这阮小侯爷是做了好事啊。”
殷无色鄙视看眼:“有个比自己还要得人心的辅佐大臣,你觉得对一个君王来说是好事吗?”
天香这才明白过来,这皇上的猜忌之心也太重了吧。阮小侯爷当初可是为了帮他夺回天下,连自个心爱的女人的家人都舍得下手啊,怎么这太平安定了,反倒开始昏庸了。
“君王之心本就善变,哪里容得了他人的话语左右。父皇还在世时,这皇位本是要传给大皇兄。为君者,需狠心,亦需善心。这是父皇曾说与我听的,只是大皇兄生性淡泊,对皇位并不热衷,认识胭脂姐之后,更是越发厌恶了朝堂。”也是如此,这王位才落带次子阮宏澈身上。
想不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果然君王家里的事情,就是负责,这是天香的想法。若是当初是阮小侯爷当上了皇帝,只怕跟如今的情形会大不相同吧。
“虽说大皇兄对皇位从不窥探,但是皇兄他却是生性多疑。”
“所以,才让平定侯爷处理了严家?”殷无色如此猜测,灭了丞相党羽,既收回了严家军权,又让侯爷表了忠心。这皇帝还真是一箭三雕啊,够狠心的。
惊鸿点点头,这些也是她后来才连贯起开,才觉得这个相识了十多年的皇兄,竟然是这般可怕。“如今我只想去赫兹劝降。”赫兹拒绝了皇兄的和亲,反倒中了他的下怀,只怕皇兄本意就不在和亲上,只为了找个借口好出兵赫兹罢了。
“劝降?赫兹那些野蛮人,哪里听得了你的劝说,你这么一去,就是送死。”天香诧异的眼神望向惊鸿,只觉得她脑子了到底转了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惊鸿笑的凄凉:“如今惊鸿也只能做到这个了,皇兄已经对大皇兄起了疑心,若是在这样下去,大皇兄迟早会成为皇兄的眼中钉。皇兄是打定主意要出兵赫兹了,大皇兄这般三番阻拦下去,只怕······”惊鸿不敢再说下去,因为眼前出现的都是严家人的景象,和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如今在宫中,唯一对她好的也只哟这么个皇兄,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他的性命。
“惊鸿······”天香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只是叹息般的喊了声她的名字。
惊鸿伸手抚上天香的手背,“而且,赫兹还有一个我们都想保护的人,若是皇兄攻打赫兹,她定然是要被暴露出来的,到时候,就什么也救不了了。”以赫兹的能力,怎么能保护的了胭脂姐,而如今的她也不过是一枚弃子罢了,若是还能以一己之力保她和大皇兄的安危,又有什么是不敢为之的呢。
说道胭脂,天香书柜的暗层拿出一份信来:“这是昨日才收到的信。”之前天香也曾让人送信去赫兹,却都未曾有回音。这次得知惊鸿要前往赫兹,才又特意传了消息过去。
“什么信?”殷无色凑过来问道,这个时候拿出来,定然是跟胭脂有关系的吧。
将信递给惊鸿,天香说道:“胭脂的消息少之又少,不过这封信的主人是那日带胭脂离开天朝的人。”让她惊讶的,连胭脂当初也未曾告诉过她。这人不单单是赫兹王军的主帅,更是赫兹的君王。“胭脂现在在王军中,一切安好。”
这也算的上是两年来,最好的消息了。
“若此甚好,甚好。”信上简单几行字,惊鸿却看了许久,待到抬眼时候,尽然是湿了眼眶,见她这般感伤,天香心里头也是难过,胭脂就这般失踪两年,终于确定了她安好的消息,心里头甚是安慰。
两个女子落泪哭泣,一旁的殷无色受不了的便要开门出去,反正已经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消息,就够了。出了门,厉战还守在门外,殷无色指了指里头:“你女人哭了,可不是我惹得哦。”说完就溜回他自己的‘无知’。
厉战转身,见屋里的人似乎已经谈完了,只是两个女子抱头痛哭,让他这个男子也觉得尴尬,掩唇,咳了咳:“你们,你们都,别哭了。”
七尺大汉,哪里懂得安慰女子,生硬的说了这么一句,就呆愣着。天香拍了拍惊鸿的背,看了眼那傻呆着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厉战。
“你先在我这里住下,我会想办法将你送到赫兹的。”
点点头,惊鸿明了。他们二人都是心疼胭脂,牵扯到她的事情,天香姐也不会含糊。
天香这是认为,既然那日带胭脂离开天朝的人是赫兹的君王,相比也不是什么恶心肠之人,若是去了赫兹,该是有机会见到胭脂,赫兹的君王也不会亏待惊鸿。
只是惊鸿说的劝降一事,她却无法作答。这可不是简单的纸上谈兵,只是看惊鸿如此决心,她的劝说也是无用。只能待到她去往了赫兹,若是能与胭脂相见,应该是有更好的办法了吧。
让惊鸿在‘添香’七层歇着,自个则拉着厉战,出去关上门。
“今天的事······”出了门边小声交代厉战。还没听天香说完,厉战也就明了,握紧了她的手,点点头:“不会透露出去的。”
满意的点点头,对厉战,她还是非常相信他的。
回到自己房中的殷无色,推开‘无知’六层的窗,一阵清风吹过书桌上的纸张,那被玉石镇压着的宣纸掀开了一角,露出下面了一副画像,明明是婀娜娇媚的女子身形,半裸着背脊,却是一手扶着长刀,一手捋过那遮着背脊的长发,微微侧过的脸,透露着傲视群雄般的霸气,只是那空落落的背脊,似乎少了些什么,也似乎是可以少了些什么。-----------------------分界线------------------------------
蹭饭去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