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到三卷主要是人物介绍,比较悲剧的我不太爱特意留悬念。伏笔什么的也不是特意留着的,那样才写的自然,太久没有写文,文笔有些生涩了,大家海涵啊。
第二卷
严胭脂,可以说是京城一大祸害。嗯,准确的说,是所有京城男子心目中一大祸害。
上赌坊,那是赢的庄家都哭爹喊娘的,各种老千也扳不回本,谁让人家耳目聪明,一丝小动作也能被拎出一顿爆揍。
上青楼,那是无聊往日如何风流才情的男子都能被各种冷落,即便在颠鸾倒凤之际,只要闻得严家小小姐来了,也能顷刻间从媚眼如丝,柔弱无骨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扔开那些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恩客,瞬间出现在大厅对着人家小小姐各种的媚眼。
可怜了那些男子,欲火无从发泄,只能发狠捶床。却又敢怒不敢言,谁让人家靠山够硬呢。
严家从太祖皇开始便为天朝开疆扩土,严家太祖父二十壮年便战死沙场,太祖皇欷歔不已,赐予开朝上将军之称。严家太祖母抱着幼子在夫君牌位前滴血盟誓,严氏子孙誓必为天朝扩守疆土。
严家的子孙注定要将一生征战在沙场。虽说严家四代同堂,子孙众多。不论妻妾生下的却也总只是男子,严家老祖母叹气,这严家儿孙只能是征战沙场的命了。却在这时严家老么的媳妇肚皮里却钻出个女儿,这让一大家子愣了半天。娇俏悄的女儿家啊,想一想都美的狠,严老太太立马抱过来,严厉制止所以大老爷们伸过来的怀抱,这么个软软嫩嫩的小女儿家,哪是这些大老粗们能折腾的。严家小小姐在众星捧月般的环境中成长了,只可惜严老太太去的早了,重孙女还未满一岁就去了,于是这么个小人在成长的轨迹上开始跑偏了,不过也是,一大家子男多女少,这样的环境里要是还能成个大家闺秀那才是怪胎了。
可是啊可是,这么个小女儿家从三岁起就开始跟着叔叔哥哥上青楼,那也忒让人不能接受了吧。学习什么的要从娃娃抓起!于是,严家小娃娃把哥哥叔叔们对青楼姑娘们的那套学了个十成实的。花娘们对娃娃的抵抗力本就小,就这么习惯习惯着,严小娃娃成了青楼里最受欢迎的人。
严家基因不错,男子雅量非凡,褪去军甲也似那些翩翩儿郎,而那些公子哥矫情的品行早在战场上被磨去。虽不如京城里那些少年郎诗词并茂,却也有他们没有的沉稳气度,也就是传说中的安全感,就这点来说也能让女子们倾慕不已。
严胭脂大小就跟在几个哥哥屁股后头混,最常溜达的便是练兵营,这么小的人却也不怕苦累,跟着小兵们一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好好一身娇嫩如玉的肌肤也被晒成麦色。身子骨也不似女儿家那般柔美,只像个少年。这也就罢了,本来基因就不错,稍稍打扮一下,还是个美美的女儿家。只是她大小就烦女儿家的发髻,学着几个哥哥做男子的发束,使得本身就俊朗的面容毫无娇媚之气,活脱脱一个剑眉星目少年儿郎。严家女人们是感叹不已,愧对老祖母啊。十二年载,想改了她的心性怕也是有心无力了,只能随着她去了。
谁敢招惹?更不说她上头还有三个恋妹成癖的哥哥,四个宠溺她的叔伯,个个放到边疆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人物。
日天刚刚落山,春情楼外的灯笼便点上了,老鸨倚在门边对着过路的男子们笑的一脸春情荡漾,惹的些个往日大义凛然呵斥同仁**不思进取的正义青年鼻血横流。一抹惹眼红色晃入视野,老鸨扭着腰肢迎了上去。
“严小哥来了哟。”
“嘿嘿,艳姐姐还是这么漂亮的惊心动魄。”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词,只要是赞美都好说,手一伸便拦到老鸨那平日只给看不给摸的腰肢上。
“在门口就吃老娘豆腐,别给你家婶娘姨娘们见着了,回去告诉你奶奶,就有你好看的了。”任人搂着,带着进了春情楼内。“姑娘们,严家小小姐来咯。”
本还冷清着的大厅一会儿就变得闹哄哄的,花娘们都从各自房中赶出来。
“严小哥今年咋有时间来咯,好几日不见可让姐姐想死了,今个夜里别回去了,让姐姐好好疼爱一下。”柔弱无骨的身子刚才还撞开几个挡在自个面前的人,这回会突然变得柔弱起来,软塌塌的靠进身着红衣的严胭脂怀中。
“春容姿,你个狐媚子莫要玷污了严小哥的清白,见个人就****,迟早死男人床上!”一身翩然白衣将严胭脂怀中人拽开来。
“两位漂亮姐姐莫要因为我争吵,胭脂心有愧疚的。”伸手扶住被突然拽开而有些站不稳的春容姿。“春儿姐姐小心,莫要摔着,扭着你那漂亮的小脚,我会伤心的啊。”
“严小哥真是偏心,就顾着春儿了,倒是把我们这些个生分了。”
“哪有,冬儿姐姐别生气,漂亮脸蛋生气就不好看了。”说着手就摸上冬醉玉的脸颊。
常日跟着哥哥们操练,身子骨比着同龄人高了不少,麦色的肤色也让她看起来成熟不少,不想个十二岁的娃,反倒像个十五六岁的俊俏少年郎。这样的话语倒是让其他听着的花娘脸上微红,增添几分娇羞之意。
“去去去,你个家伙,每次来春情楼就调戏我的姑娘们。”老鸨艳娘祥装生气,拧了把那得瑟的俊俏小脸。
“嘿嘿嘿,艳儿姐姐生起气还是这么漂亮啊。”
这样的话,惹到艳娘想气也气不起来,更何况还是装的。花娘们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
“艳娘还是拿严小哥没辙呢。”
“严小哥这么个妙人,谁会对她真的生气。”
“夏儿姐姐才是个妙人儿,又漂亮,才学又高,前而个不是对上了今年状元出的对子么,真让人佩服。”不似她至今也只能写全自个的名字而已。“我今个是送东西来的,前个过生辰,又收到一堆饰物。”说罢从手腕解开下了个小包袱,摊开了搁桌子上。“姐姐们自个挑喜欢的吧。”
严府本就是大户,家中男人都身负要职,俸禄不少,更不要说上面是不是的打赏了。严家小小姐过生辰送的些饰品定然不菲,也亏的她还记着这些个花娘,年年都送了过来。
“你还真是不心疼,这翡翠发簪起码得十两银子。”随便拿起个发簪,艳娘瞥了眼那个笑的开心的人。
“嘿嘿,漂亮的东西当然要给美人带咯,搁在家里太可惜。”
花娘本就是被人唾弃的行业了,被买入青楼都是迫不得已,不然谁家都舍不得个黄花闺女给人玷污了。也亏的她从来没有看不起她们。
得了些漂亮的饰品,花娘们也都乐着拿了回屋去,要么收拾装好了,要么今个夜就装饰上。
拿了对玛瑙耳环笑的美滋滋的春容姿领着自个小丫鬟回屋去,这小丫鬟也是前些日子被家里人给卖了进了的苦命人,让艳娘指给春容姿带着,今个第一次见到严胭脂,回到春风苑,疑惑问道:“春姑娘,这严小哥是谁,我怎么都没见过?”
坐在自个梳妆镜前的春容姿,卸下之前带的耳坠,听着新来的这么问,会心一笑,“你没见过也不奇怪,严小哥是京城人的对她的戏称,她本是上将军府上的小小姐,跟着兄长从小在练兵营长大,跟个男孩似的,半点没有女孩家的娇气,才这么个称呼她严小哥。“
“女孩家,怎么总忘青楼里跑啊?”
“听艳娘说严小哥从三岁就开始往青楼里跑,原本是她家几个哥哥带着的。后来长大了,她家哥哥也觉得带着妹妹上青楼不是啥好事,也就没有带来过了。你也知道,咱们这些人在外人眼中不堪入目。即便被折腾死了也没人在意,我刚来那会,本还有个秋叶苑的姐妹,才情比冬雪苑的还要更好,却被个官爷相中,硬是抢了去。那官爷本就有些个怪癖,在床上喜欢折磨人,那秋叶苑的才去了两日便活生生给折腾死了,尸体让人仍了回来,惨不忍睹。可那官爷上面有人,我们哪里敢惹,没过两天,他又来春情楼,看上了我,便硬要强了我去,我那是及怕,就怕过个两日也跟秋叶苑的姐妹一样,便想着还不如自个死了也比给折腾死的好,撑着白日里楼里人都歇息了,准备找个荷塘一了百了。”想到那时,春容姿还是觉得唏嘘不已。
“都已经站在了荷塘边,正正好碰着溜来春情楼玩的严小哥。知晓了寻死的原因后,让我再等半个时辰再死。”摇摇头笑出声。“真没听出这么阻止人寻死的。我也想着半个时辰而已,那就等着吧。结果半个时辰还没到,她拎着那人的命根子扔在我面前,说反正半个时辰也等了,干脆继续在等个十几二十年。从来没人这样为咱们打抱不平,后来才知道她去了那官家,逼他写下认罪书,切了那人命根子。那人品行恶劣,京城里很多人敢怒不敢言,那认罪书被贴在了告示栏,上头的人也不敢轻易招惹上将军府。而后她便时不时来楼里,往日里欺辱我们的恶霸也不敢来了。我们这些人才安稳下来,虽身份卑微,却从未被她看不起过。她若是个男儿身,着楼里的姐妹们估计都得倒贴过去了。”想想胭脂那一副男子的德行,再次无奈摇摇头。
“难怪总也听邻居家小翠说什么严小哥严小哥,原来是如此侠义的女子呢。”一想到楼下那人品貌非凡,眉目疏朗,怎么都不像个女子,倒是想说书里那些姑娘们喜爱的英俊儿郎,不禁脸蛋发热。
带上新得来的玛瑙耳坠,扭头一看这小丫头满脸娇羞样,看来严小哥的仰慕者又多了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