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的肩膀伤的很是严重,幸好军医也是常治疗这类的伤病,也无太大的惊讶,这至少让旁的几个人心里安了不少。
肩膀上了药,绑上了绷带。胭脂觉得也缓了过来,也就不打算在军医处休养,不管黑杀与苍劲的反对,还是回了主帐,继续研究着搬去新城的事宜。
而自从天风承认了她之后,居然日日都安抚的呆在营帐,这倒是让苍劲觉得异常惊悚。要知道他们老大,可是极度讨厌被人管束着。不过也是,将军到未曾管束过他,这几日倒是老大日日都跟在将军身后,这下将军身边倒是多了两个护法了,一个黑杀一个天风。
这日趁着黑杀不在帐内,天风才将这几日的疑惑询问出来。
“为何你没有内力?”按她的身形步法来说,至少是习了十年以上的武,不可能一点内力都没有的。
胭脂并不觉得他的问话奇怪,坦白说道:“中了毒,就没了。”
什么毒这么毒辣?一般的习武之人失了内力,该是异常痛苦吧,可是从眼前这人脸色,倒是看不出一点的遗憾。
“那****一掌,你本能躲过是否?”那一掌明明是挥向她的颈项之下,但是她当时的反应却是异常灵敏,那样快的速度,竟然还能闪开。
“我躲不过,若不是借了你大刀撞击我长刀的力度,我甚至无法让你那一掌只是拍伤我的肩膀。”这是却了内力的无奈,明明能感觉到他掌风的走向,但是身体的动作却是跟不紧脑中的命令,也所幸那一掌拍到她身上时候即使收了力度,否则她这肩膀即便不断掉,也要粉碎了。
胭脂的坦白让天风竟然无法可接,不过既然当日认同了她这个主子,如今无论出何状况也是不会改变的了,看来,过几日是该让狼营里的其他人来拜会拜会这个新主子了。
“报!”帐外传来急促的通报声,正在帐外守着的苍劲连忙将急报迎进来。
“报!将军,王上急令,马上赶往宫中,不得有误!”那士兵跪于当下,只是从怀中掏出乌鲁塔的令牌,胭脂便能看出,定然是出了及其紧急的事宜,竟然连文书都来不及写。
“苍劲,备马!天风,黑杀,苍劲即刻随我近殿!”
“是!”
四人快马赶去宫中,乌鲁塔已在偏殿等候多时,见四人到来,急忙迎上去。
“出了何事?”胭脂问道。
乌鲁塔望向胭脂身后三人:“你们三人去门外候着,本王有要事与将军相谈。”
那三人接了令,退出门去,并关上了门。
“好了说罢。”
乌鲁塔将胭脂引到书桌旁,“这是天朝的文书,你自己看吧。”
胭脂看了那桌上的锦布,那图案确实是天朝皇帝文书。细细浏览一番,胭脂震惊的几乎踉跄。
为何她的行踪会被暴露!
阮宏澈竟然知晓了她逃亡赫兹,竟然用她来逼迫赫兹!
“知晓你行踪的人,只有那个什么公主,和那日来的使者平定侯。我就知道,他们不是好家伙!”乌鲁塔也是愤怒异常,想来这两年里如此极力的保护她的行踪,竟然这般莫名其妙就被暴露,而且还选择他们搬去新城之前!
“定然不是他们!”胭脂强力反驳着,惊鸿与阮小侯爷,她是了解并相信着的。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乌鲁塔怒道,只觉得她这是偏心罢了,固执的不愿怀疑那个什么侯。
“两年前他们就已经知道了我在赫兹,若是要通风报信,为何要等到现在。”理智分析着,也是安抚乌鲁塔的怒气。
又想信件重新看了一遍,竟然还看出了些名堂。
“这信中说是让你帮助他寻找,如此意思看来,似乎并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看来报信这人,只是听闻她逃亡了赫兹,到不知道她如今是了赫兹的将军一事。
乌鲁塔拿回信件,也是仔细看来。“混蛋!那家伙定然也是不能确定你是否真的在赫兹,居然还要我交出!根本就是为了交战而找来的借口!”若是胭脂并不在赫兹,那赫兹也无法交出人来,而那阮宏澈的口气,倒是不论交不交人,总之,他是一定要看到人的。
只是如今不论阮宏澈得意图为何,至少目标是冲向她来的。这要如何是好,才在赫兹稳住了脚,狼营的人心也是收拢的打扮,她不甘心就这样被阮宏澈捉了回去。
“哼,那阮宏澈年纪不大,却是这般狂妄,我赫兹的大将岂是说交出去就能交出去的!”乌鲁塔如是说道,也是为了安抚胭脂的担心。且不是她如今的身份,即便她仍就是军营里的小兵,他也不会将她交出去的。
胭脂并不觉得这样安心,眉头也是蹙的紧紧:“我并不希望因为我而造成伤亡,更何况,赫兹立刻就要搬往新城,战争劳民伤财,也不利于去新城的创建安居。”
“即便交出了你,那家伙也是不会放过赫兹,他不过是打着你的名号,挑起这场战争罢了,如此一来,你离不离开赫兹都一样。”
这般烦愁难解,而另一边却是怒火中烧。
京城宫中
阮宏澈四周几乎都能看见那滔天的怒火,只是面上却是诡异至极的笑容。朝堂之下的群臣个个抖如筛糠,连说话的勇气几乎都没有了。
“严家余孽逃亡赫兹,而你竟然隐瞒朕两年之久!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手下的密探最近突然查到严胭脂的消息,几乎让他震惊不已。两年前,自己的皇兄阮昭邬派兵追捕严胭脂,而后却是无功而返,上报说是严胭脂因疾病以及死于罗定。
却想不到,竟然传来她还活在赫兹的消息!
“严家上下,如今只有她一个女子,对皇上不会又威胁的。”阮小侯爷心中也是一阵焦躁不安,两年来知晓胭脂下落的人少之又少,也都是不可能泄密之人,为何在此关头被暴露出来?
过于在意胭脂的安慰,阮小侯爷甚至忘却了自己如今的处境,欺君之罪,可是必死无疑啊。
“哈哈哈,威胁?你可知她手上拿着能号令我天朝将士的虎符!你竟然知情不报,那等虎符若是落在赫兹人手上,对天朝怎能不是威胁!”不知是严胭脂胆小,或是其他,两年来竟然未曾出现过虎符的消息,看来她只是苟活在赫兹,并未曾投靠赫兹王族。
“圣上······”还想为胭脂求情,只是阮宏澈如今又怎会听他说的。
“你贵为平定侯位,却做出如此对朝堂不安之事。念你与朕同胞兄弟,朕便不责罚你家人,来人!将平定侯关入天牢,择时再审!”
容不得阮小侯爷再说什么,一旁的士兵已经上前扣住了他。阮小侯爷本欲相争,却不想一口血气涌上喉头,一时间竟然是毫无力气,若不是两名将士搀着,只怕当场也就倒下了。待到那阵痛楚过去,却也是出了朝堂许久,无能为力。
阮小侯爷一入狱,自然离开就是满城皆知。百花殿中只听的哐啷一身,装着果实的玉碗摔了个粉碎。
百色尘画一脸惨白跌坐地上,撵走了过来要搀扶的下人,只于她一人呆在屋中。
怎会如此?她不过是让手下透露了关于严胭脂的消息罢了,为何会牵连到他?而那人又为何这般的固执,偏偏要与皇上抗争,偏要护着那个女人。
他是有多不在意自己的安危?两年前的事,多做一些遮掩,也就无事了,为何偏偏为何维护那个人,硬是在大殿之上拂了皇上的颜面。
欺君之罪啊,无聊他是多大的官职,与皇上多亲的血缘,又怎能抵消的了这样大的罪名啊!
难道是她做错了么?明明,她只是希望能除去他挂在心头的顾忌,能好好活着罢了,为何,又是为何,为何却落的这般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