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方才惹怒王爷也是我的过错,还望王爷莫要往潇湘苑跑,若哪天被我气死我就冤枉了。”娑娜深吸一口气。
“你敢咒本王?欲情故纵?”
“王爷误会了,只是事一多,我怕生出事端,让人嚼了耳根。”
里寈薄唇一抿,道:“这是晋安王府,谁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嚼本王的耳根?”
“原以为我跟王爷能和平共处,可眼下,还不是说动怒就动怒?”
“本王怒了吗?”里寈笑着反问。
“王爷错了,怒的人是我,还有昨夜你脱……”娑娜有些心急,差点脱口而出。
“怎么?不说了?本王帮你说,脱你衣服,擦你身子,绝不会有第二次!”这话确实是娑娜后面的原话,只是这也是里寈现在说给她听的!
里寈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便夺门而出。
白雨看到三爷动怒离去,赶紧进屋,果然看到娑娜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
“夫人……”
“把这些都撤了吧。”娑娜平静道,走向内室。
人坐在床沿,余光看到了搭在架子上的外衣,那是里寈的。
起身抓过衣裳,气呼呼地找到平时白雨洗衣的地方,提水,搓洗,一气呵成。
“夫人,我来吧。”白雨见状便跑过来。
“不用,你去休息吧。”娑娜坐在小凳上,卖力的洗着衣服。这会儿洗了明早能干,她想尽快处理掉这烫手芋泥。
翌日,娑娜将干了的衣裳折叠好放置于盘上,趁里寈还没回来便送了过去,看了看四周无人,这才放在他的门口。
只是还一件衣裳,她干嘛如此偷偷摸摸?
娑娜暗骂了自己几句。
往后一个月,娑娜确实没有照面过里寈,生活得倒清净,天天面色红润。
再往后一个月,娑娜有些无聊,也有些好奇里寈这两个月在忙些什么,只是她没有在意。
又过了一个月,已经隆冬,娑娜觉得府内没有往常热闹,反复强调自己只是好奇,也跟白雨说了好奇去篱苑看看,这才走了一趟。
走廊上的娑娜老远便看到了自己放在门口的衣裳,里寈是个小气之人这个定义一下子在她脑海下定。
这会儿刚好有个丫鬟从她身边经过,娑娜上前一问里寈的去向,得到的结果却是他身在延边。
“三爷去了多久了?”
“有段日子了吧,好像刚满三个月。”丫鬟回忆道。
“哦,那你忙去吧。”娑娜松开自己的手。
“是。”
回潇湘苑的娑娜才走了几步,又折回,走至里寈房门口,赌气般的取回衣裳。
“丁叔。”路过花园的时候,娑娜看到丁叔正在修剪梨树的树枝,便上前打了个招呼。
“夫人。”丁叔放下工具。
“三爷去延边的事您知情吧?”娑娜问道。
“瞧我,我忘了告诉你一声。”丁叔笑道。这事是三爷走之前特意嘱咐他莫要告诉夫人的,他也不知这三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或许那个时候这两人在闹脾气吧。昨日他刚收到三爷的回信,信中还说道把潇湘苑的梨树也修剪修剪,想必是消气了。
“那你可知三爷何时回府?”娑娜本来想问他的近况,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成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倒没说,”丁叔假装回忆道,“不过三爷年年除夕都会回府住几日。”
“好的,谢谢丁叔。”娑娜觉得再问下去,会怕丁叔多想,便制止了。
“夫人客气了。”丁叔看着她的背影轻笑。
这两人看来还挺在意彼此的,修剪潇湘苑的梨树,八成是想让他看看夫人过得如何的吧?
“白雨,去给我生些暖炉。”娑娜进屋才觉得冷风刺骨。
“早给你准备好了,”白雨将暖炉递给娑娜,接过她手中的衣裳,“这不是三爷的外衣吗?”
“是啊。”
“三爷怎么如此狠心?竟把衣裳给退回来,都不念及夫人当初搓掉一层皮。”白雨气呼呼地将衣裳放置桌面。
“那日他已经启程去延边,不知这事,是我看到便取回的。”
“不管怎样,夫人虽不是三爷的妻,但出远门还是要告知为妥。”
“好了,你也莫气了,是丁叔忘记告诉我了。”娑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茉莉枸杞茶。
白雨乖乖的闭上嘴巴,这明明是三爷故意不让丁叔说的,不然怎么会三个月后才知晓?
“白雨,除夕还有多久?”娑娜拇指指腹拂过杯缘,“王府过年应该很热闹吧?”
“再过十日便是,王府确实热闹,这次是夫人第一次在王府过节,肯定比往年要热闹的多。”想到听别人描述上次王府过年的场景,白雨便一脸兴奋,这也是她第一次在王府过年。
“或许吧。”娑娜淡淡道。
“夫人不期待吗?”白雨见她毫无兴趣的模样,自己也跟着泄气了。
“你三爷启程前与我有不快,这个年不知道会如何。”
“都过去这么久了,三爷肯定消气了。”白雨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