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间醒了。
是的,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一个站在闹市街头的人下一秒出现在一间太平间,嘈杂的声音,鲜活的场景,刺眼的阳光都不在了,只留下一地冰冷,阴森。他明明记得自己正在被人解剖,大脑正被人捞出来,下一秒却睁开了双眼。
“我的眼睛不是早被挖了吗?”他闭着眼睛慢慢回忆着,脑子里一片浆糊,一些让他疯狂仇恨的印象在脑袋里交织不清,几乎让他以为自己在发梦,“不对,这不是梦,我是楚易风,我的家人。。。。。。”楚易风猛的睁开眼坐起身来,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刻骨铭心的仇恨染红了他的双眼。
眼前陌生的一切像冷水一样浇灭了他沸腾的心。这应该是个四人宿舍,他仔细的观察着周边,暗暗提防可能的危险,那个像噩梦一样的恐怖研究所教会了他几百种如何轻松的杀死并肢解活人,也让他再也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这间房间里德摆设很简单,就四张桌子和相应的凳子,没有他印象中该出现的电脑,甚至连电灯都没有,倒是在墙角发现了一盏油灯。他再三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这里的设施就像80年代乡镇中学,也许更差些。
他轻轻的躺了下来,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打扰到下铺。慢慢的,寂静伴着室友们轻柔的呼吸声笼罩了这个狭小阴冷的房间。
他根本睡不着,或许拥有再粗大的神经的人遇到现在这种诡异的局面也无法安然入睡。“我真的是在做梦吗?或许一觉醒来我又在那个恶心的实验室了。”他伸出双手,看了看,很细嫩的一双手,完美的像艺术珍品,“这是我的手?也许10年前有可能吧。”他使劲捏了捏脸,脸很痛,手感很嫩滑,“做梦能做出这样的感觉吗?”
他越来越不淡定了,“这绝对不是自己原来的身体,那些变态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有什么阴谋?”他悄悄瞄了瞄四周,或许那些混蛋想玩玩猫捉老鼠,想看看自己更多的垂死挣扎。也许这就是那些变态狂魔设计的游戏,给自己一种逃出魔窟的欣喜,在自己还在高兴的痛哭流涕的时候又突然出现在眼前,楚易风暗暗握了握拳头,仔细观察屋子哪个位置最有可能藏着摄像头。他发誓,只要有机会逃出去,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组织里面任何一个人——即使只是个搬运清洁工,他也要把那些活体解剖技巧成百倍的还给这些“老师”。
一些声音打断了他的臆想,他警觉的朝那看去,原来是对面上铺的室友砸吧着嘴,然后翻了个身继续喝庄周幽会去了。室友?这些人和那组织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是监视自己的?他眯着双眼挨个的瞧着,看着看着不觉间呼吸加重了不少,欲望慢慢的升腾起来。原来对面那两个所谓的室友居然是两个穿着内衣的萝莉,更重要的是,睡姿及其不雅,胸罩,内裤,大腿,该漏的都漏了,当真是春光无限好啊。
楚易风连忙转过头去,重重的吸了口气,小腹升起来的欲望渐渐的平复了。“可恶啊,以为放几个萝莉在这里就能让我束手无策吗,家族的血海深仇是这几个陌生人能抵挡的吗,在仇恨面前一切都必须让步,要是挡道,我可不介意辣手摧花!”楚易风狠狠地锤了下胸口,胸口却传来了一股异样感深深地刺激了他,差点呻吟出来。他慢慢的升出手摸向胸口,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之前看到那两萝莉时故意忽略掉的不妙的感觉。
柔软的触感,暖暖的,如果不出预料的话,十有八九是一件女性内衣,胸罩,根据大小,初步判断C罩杯。一种想死的如坠入地狱般的感觉彻底涌上心头,他,或者说是她,已经放弃去摸下面来确认了——刚刚看看那两个裸体萝莉时下身发情的感觉根本不是发硬,而是瘙痒难耐,最严重的是,最后居然流出些什么神秘的液体。
“别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了!”她早就知道那些变态生物方面,特别是人体方面的技术非常高超,却没想到他们居然把这些技术用到自己身上了,“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了吗?只要给我一个机会,就算被男人天天上也无所谓,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天花板,脑海里却在脑补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感觉自己恶心反胃到不行。
果然,自己还是无法真正忍受那样的屈辱,精神折磨远比肉体折磨要让人难以承受。她慢慢的平复自己的心情,“不能急躁,只要自己没死,报仇就有希望,要是死了,父母,哥哥,妹妹他们的仇还有谁能报。”现在至少要先确认一件事,自己现在的脸还是原来的吗?
楚易风轻轻的翻身下来,令她意外的是,这具身体非常的强悍。从一两米高的上铺翻身下来,身体本能的做出了一系列的动作,等她后悔时已经安静的站在地面了,中间竟然没有任何声响。她握了握拳,一股力量慢慢的汇聚在拳头上,给了她一种能轻易击穿10厘米厚钢板的错觉。她自嘲的笑了笑,开什么玩笑,以为自己是超人吗,穿上棉布拖鞋,她走进了卫生间。
月光从卫生间的窗口投了进来,显得外面更加漆黑。楚易风透过窗户往外看,外面的夜景里唯一的光源除了月亮之外再没其他了。没了路灯,车灯以及住房里的灯光,这里就像是被世界遗忘的地方。她静静的看着这夜景,一种不能明说的感觉渐渐的涌上心头,慢慢的,她的五感都散发出去,周围的环境竟像是立体投影一般在她的脑海里浮现。一阵无力感唤醒了她,五感发散的辐射范围也确定了,周围100米左右在她脑海里都纤毫毕现,她甚至有种自己成为了一颗卫星的错觉,黑暗在她眼里与白昼没有太大的分别。这似乎太过玄幻了些吧,她叹了口气,把头转向镜子。
10分钟之后,她捂着鼻子转过身去,再也不敢看镜子了。自己这个身体貌似太过华丽完美了,看到的第一眼就仿佛看见了一位女神,还是一位只穿着内衣的女神,秀丽的长发,弯弯细长的柳叶眉下面是一双清澈而又勾魂摄魄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间能把人的心脏都闪爆了,配上秀气的鼻子和小巧的嘴唇,这张完美的脸蛋并不逊色终极武器核弹,视线再往下,楚易风可耻的流鼻血了。
我流鼻血干啥,这是我自己的身体,她一边催眠一边试图找借口好一亲芳泽,好好把玩下这具身体更加诱人的地方。
“李娜学姐,你怎么了?”身后传来一个惊疑不定的女声。
楚易风连忙擦掉鼻血转过身去,发现对方是对面下铺那个睡觉露大腿的萝莉,用她那比卫星更精准的眼睛细细的扫描了下,心中不觉感慨万分,又是一个美人胚子啊,如果自己的相貌能评个100分,眼前这个小萝莉已经接近90了。不要小看这个90分,这个已经是她心目中人类能达到的极限了,至于自己这相貌,估计再能生的夫妻也生不出来,因为已经是非人了。
“李娜学姐?”对面这个可怜的小萝莉根本不知道刚刚那几秒自己已经全部走光了——这些寻常内衣在楚易风现在的眼睛里根本就等于不存在,只是觉得学姐的眼光就像梳子一样扫在身上,一阵麻麻的感觉让她心里发慌,只觉得现在的学姐跟平时不一样了。
“李娜?我这具身体的名字吗?”楚易风心里感觉愈加古怪,自己之前的推断也在动摇一种,“这具身体叫李娜,那我呢?我以后就只能叫李娜了吧,还真是恶俗的名字啊。”李娜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这具身体本来的秘密。楚易风只觉得脑子里多了一些别人的记忆,在记忆里,有个女孩子叫李娜,是在3年前从本地的孤儿院里优录上来的进入了这个本地——晨风村——唯一一家中学,晨风高中,在这个学校里这个叫做李娜的女生就如一具机器一般过着自己的生活,路线永远只在教室和宿舍之间,做的事也只与身体锻炼有关,其他诸如教导女生如何在复杂的社会中利用相貌和身体得到强大男性的倾慕,如何挑逗男人为自己决斗,如何处理自己与小三小四之间的明争暗斗等等在李娜心中毫无意义的课程根本就不屑一顾。这样特立独行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中被孤立和敌视当然是必不可少的了,在超过30名意图侮辱李娜的男生被她干脆利落的扭断脖子后,再也没有人敢与她做对了,室友也换了好几拨了,现今还留在她宿舍里的3名女生都是低一届的又无权势人脉的,被硬塞进来陪这个全校男女老幼都不敢招惹的女魔王。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世界,我很怀疑这还是中国吗,或者换句话说,我是在火星上吗?”楚易风读完李娜的记忆,彻底无语了,在这个地方,杀人强奸之类的行为并不犯法,或者说,这里根本没有所谓的法律,只要你够强大,你就可以无所畏惧的做你想做的事;在学校里学到的知识再也不是数理化之类的了,只有一些很粗浅的知识,重点却在身体的锻炼,杀人技巧的熟练,野外生存能力的考验,野外生物样本的采集等,若是女生,可以选择不学习这些,只学习如何做一位能吊到金龟婿的美丽女性该具备的知识和实践经验。
“这是这个地区独特的风俗还是整个社会都默认的?”楚易风有种死后魂穿的错觉,这里的女性根本就是男人的泄欲工具和生育工具,根本毫无地位可言,一个不会勾引男人的女子根本活不到成年,所以在这所中学里到了高一还是处女的女生将会面临及其悲惨的命运,有无数男人会将她们拖进小屋子里——这些画面都能在李娜记忆中找到。
楚易风眼神复杂的看看了面前的小美人,小美女天真的眨了眨眼,心里满是疑惑:“学姐平时根本就是个机器人,刚刚怎么会有那么复杂的表情?我眼花了吗?”
“学姐,我要,我,”小美女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只是拿眼瞟了下便池。
“哦,”楚易风本就是个心思及其细腻的人——他的那些哥们出些什么事情都习惯来找他,一眼便能看出对方的意图,便走了出去,带上门之前凑到小美人耳边笑道:“小雅,睡觉时别再把胸罩内裤什么的扒掉了,当心着凉肚子痛。”说完就速度闪人了,只留下一个羞得全身发红的包子。
“学姐好奇怪啊。”小包子羞恼了半天才回复,“这还是学姐第一次叫我小雅呢,以前从没见她搭理过任何人。”小包子不知道怎么心里有种异样的虚荣和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