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瑟山庄
白雾茫茫的早晨,整个山庄被白雪复盖,连树枝上都结满成串成串的银霜。踩在雪上的松软感使自小在南方长大的我如同孩童一般新奇又兴奋。张大嘴巴呼出一团白气。雪花轻薄飘渺,白色小点飘然下降,想用手捕捉,触肤即融,凉丝丝的触感。
忍不住抓起一把雪往嘴里塞,“好冰!”打了个冷颤。勺上一碗,淋上果汁会不会像现代的沙冰?有空一定要试试!现在先来个现代版的雪人!
看着眼前推起的雪人先生,老感觉差了点什么,打了个响指,“嗄,有了!再做个雪人小姐。”
看着眼前的雪人先生、雪人小姐还是感觉差了点什么,打了个响指,“嗄,有了!就那么办。”搓了两坨大雪球往雪人小姐胸口(我也不太清楚是不是胸口)拍上去,有咪咪的是小姐,没咪咪的是先生。再把彩带绑了个蝴蝶结戴上雪人小姐头上,把一条围巾围上雪人先生的脖子。折了四根树枝做雪人的手。完成!看着手拉手的雪人先生和雪人小姐,“嗯,嗯,完美,我果然有艺术家的天份。哦呵呵呵呵呵…”某乐作了个鼻子长了几寸的傲娇姿态。
如此美好的早晨,如此美好的景致,如此美好……等等,如何没有以下这把声音我相信这一切都是美好的。
“哦?原来你在这,让本爷好找。”唐绘羽的声音不适时地响起。
某乐一头黑线,还真是不想什么来什么。僵硬地摆出个微笑,“哟,爷,那么早,今天天气不错嗄,不多睡会?”承认吧!二木你在他面前就是个语无论次、口不择言的二货。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不,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是了。这厮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看来我又要和自由SO拜拜啦。
“我不是吩咐过你,要服侍本爷到解气为止吗?一大早就知道玩,本爷还有大把活等着你干,随我来。”果然,拿她来当出气包真是身心愉悦啊!唐绘羽如是想。
“啊~~~爷当初好像不是这样说的吧。你不是说服侍到你康复为止吗,如今…不是…”我不服啊!为了躲他,我都不敢出大院,要出也只能往庄外跑。我容易吗我。
“如今?如今本爷脉搏缓乱,血液逆流,身心谐受重创,恐无康复之日。这都拜你所赐!本爷不杀你,你就该感恩戴德。”
“是、是,谢爷的不杀之恩,当初不是爷收留小的,小的早已饿死街头,爷对小的真是恩重如山,由如再生父母,爷以后就是奴的天,小的对爷必会鞠躬尽瘁,随爷差遣。”真的很想插上三支香把你这个天供起来,阿弥陀佛。
真的有病那么严重?怎不见你瘫了!画个圈圈诅咒你。
“不是有唐明在吗,所谓神医一出手,病痛就没有。相信爷很快就可以康复了。”康复就意味我能尽早的脱离魔爪。
“我这个病嘛,很奇怪,我心情好,可能会康复得快一点,要是心情不好,这可就难说了。”唐绘羽微笑地看着某乐,意思就是说…本爷心情不好你就必须滚过来当本爷的出气包。
笑泥妹!打倒帝国主义!打倒资产阶级!社会主义万岁!共和国万岁!
“这俩坨是什么?”唐绘羽指着俩雪人问道。
“这个是雪人先生小悦,那个戴蝴蝶结的是雪人小姐小乐,怎么样?像我一样可爱吧?哈哈哈”某乐的傲娇姿态又一次出现。
唐绘羽说“是挺像你的。”
某乐说“是吧,是吧。可爱吧!”
唐绘羽说“像你一样蠢。”
某乐有时真的想杀了这家伙。忍~
唐绘羽将一堆比山高的衣物扔到我面前。“把这洗了。”
敢情这厮一天换八套衣服?还是去年的衣物压根就没洗?我惊讶得下巴掉到了地上。
唐绘羽动手把我下巴按回完位,拍了拍我的头,道“洗快点,洗完还有别的活等着你干。”见我还是没反映,头靠了过来,在我耳边吹了口气。
“啊~!你,你要干什么?”心脏一抽,我一下子脸全红了,捂着被吹过的左耳,跳离唐绘羽三尺。
“怎么,你该不会以为本爷对你有兴趣吧,安心吧,本爷对木头没兴趣。对了,还有就是衣物未洗好之前不能吃饭。洗完来向我通报,就这样,你去忙吧。”唐绘羽完全不理某人,自顾自地说完,走到书案上看起书来。
某乐真的是自杀的心都有了。悲催~
双手泡在冰水里已经没有了知觉,僵硬地捶打着衣物。某乐完全把衣物当成了唐绘羽本尊,化悲愤为力量。
傍晚时分终于把衣物捶打干净。“报告爷,衣物洗完了。”某乐拖着沉重的脚步,要死不活地出现在唐绘羽面前。
“哦~如此~甚好。现在本爷口渴,去沏茶。”唐绘羽眼皮都不抬地说道。
“……是……”某乐脚步虚浮地去端茶。
因为手长时候泡在冰水里,早已冻僵,加上午饭没吃,更加有气无力,当茶快端到唐绘羽面前时,双脚打颤,一个没端稳,整杯茶就呈抛物线状态完美地倒扣在了唐绘羽头顶上。茶水混着茶叶渣沿着唐绘羽的刘海、脸颊滴落,好不狼狈。
错愕地望着彼此,唐绘羽还从没有被泼过茶,都不知要做何反映。
看来还是趁他没动手之前先自杀好了!某乐如是想着。
错愕过后,某乐怀着恐惧万分的心走上前去,拿起袖子慌乱地帮唐绘羽抹擦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爷没烫伤吧,我不是故意的,纯粹是意外,意外。”
错愕过后,唐绘羽放下手中的书,用手甩开了某乐慌乱抹擦着的手。“不要碰我!你…你…!哼!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知道我做不好还叫我做?某乐想着。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准备,本爷要沐浴更衣!还真不是一般的蠢!看我哪天把你脑袋给拧下来!”唐绘羽已经到达理智边沿,嘶吼道。
“……是……”天底下的丫鬟都是那么苦命吗?还是苦命的就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