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你我总算相识一场,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岂不可惜?”乐儿觉得自己的表现仿佛一个登徒子,但面对眼前这座“冰山”,只能用自己的主动打破僵局。
冰山美男深奥的眼神射向乐儿,薄唇微启:“楚清河……”
“楚清河?”不愧是冰山美男,连名字也这么清冷,乐儿自报家门道:“我是揽剑阁的乐儿,幸会幸会,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不用了,我想我没什么可以指教你。”楚清河剑眉一挑,不再说话,想看看乐儿到底耍什么花样。
“额……呵呵……”面对楚清河的注视,乐儿压力很大,她觉得自己似乎随时都会被他赶出去。
“好了,你已经认识我了,是不是应该回去了?”楚清河觉得自己面对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格外保持不了稳重。
“你这里真漂亮,还这么清幽。我可以参观一下吧?”乐儿一边赞美一边趁机向院子深处走去,不给楚清河反驳的机会。
“恩。”楚清河的回答非常简短。
“你是幻虚宫的弟子,那天听别人叫你师叔,你应该入门很早吧?”顺着鹅卵石小路,乐儿没有进正房,而是从侧面小门走向后院。
“恩。你什么时候听到的?”楚清河不紧不慢跟在乐儿身后,也向后院走去。
“有一次在湖边听到你的琴声。”
“哦。”楚清河听了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的琴艺很好,但是从琴声中可以听出你有心事。”
“你管得太多了。”听到乐儿这么说,楚清河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变得阴云密布。他走在乐儿身后,眼光犀利地瞪着乐儿。而乐儿自顾自往前走,没有发现身后的威胁。
“不告诉我就算了……”
含润居的后院,乐儿曾经夜访过,这个布局简单的小院给人淳朴、亲切之感。乐儿轻车熟路地走进湖心亭,没有动石桌上摆放着的古琴,而是斜卧在亭子栏杆处,向小池里张望。池中一群金红色的鲤鱼正欢快地游动。
楚清河站在亭子台阶上,眉头微蹙,对于乐儿这种自来熟的举动有些反感。真是个麻烦的丫头!楚清河心里的想法没有说出,依旧保持自己冰冷的姿态。
被迫听乐儿一个人唠叨了一个时辰之后,楚清河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烦躁,拎起乐儿“送出”了含润居。
“今天太晚了,明天下午我再来找你!”乐儿站在含润居门外,趁着楚清河没有来得及关上门,大声说道。
楚清河关门的动作微微一滞,抛出一句“不用了”,再次无情的关上了门。
乐儿整整衣衫,大摇大摆地走出晴碧湖,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幻虚宫的弟子,足以见识到楚清河给别人留下的难以接触的印象多么深刻。
第二天的比赛,乐儿兴趣缺缺地看了一两场,便趁着没有被苏子羽发现,早早溜掉了。
尽管楚清河对于乐儿的再度来访似乎不感兴趣,乐儿还是如愿以偿地进入了含润居。
“你每天都待在含润居不出去吗?”几次到晴碧湖的时候,楚清河都在含润居,似乎从来不出门。
“没什么事情需要出去。”
“修真大会你也不去看?”
“没必要。”楚清河理所当然的回答,对于乐儿来说却不可理解。
“明天是我比赛的日子,你去看看吧,修真大会也有值得看的比赛。”虽然乐儿自己并不觉得比赛真的有什么好看,但是楚清河每天闷在含润居不出门的行为,让乐儿担忧。
楚清河上下打量了乐儿几眼,目露狐疑地说:“你实力这么弱,有什么好看的?”
乐儿翻了翻白眼,很是无奈。居然被别人说成实力弱,虽然跟楚清河这个早就突破元婴期的人相比,自己却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抗衡,但是与同龄的修真者相比,自己已经是天才了!
直到乐儿离开含润居,也没有说动楚清河观战,乐儿有些失望地回到半山斋,略微准备了一下第三天的比赛。
何师姐还特意为乐儿找出了一套全新的揽剑阁弟子服,作为为乐儿加油打气的礼物。
乐儿首战的对手是清阳门金丹后期的弟子。临上场前,苏子羽拉着乐儿大惊小怪地嘱咐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那么多对手资料,连这个男弟子最不擅长左侧方攻击躲避的致命缺点都知道。
“苏师兄,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乐儿一边观察擂台对面,被围在中心的那个身材瘦高、皮肤白皙的清阳门弟子余甄,一边问苏子羽。
“是他的同门师妹告诉我的啊。喏,就是余甄左边那个。”苏子羽向着那边努努嘴。
乐儿顺着苏子羽的动作看去,果然注意到人群最外边一个双环髻的清秀圆脸小姑娘,正偷偷往这边瞟。
“比赛时间到了,我要上场了。”没想到苏子羽这样的性格,居然还有崇拜者,乐儿不怀好意地拍拍貌似还无知无觉的苏子羽,大步走上台。
站在台上,乐儿环视四周,看到了掌门席上冲自己点头微笑的严松仁,看到了一脸鼓励期待的何文诗,就是没有看到冰山楚清河的身影。
“请多指教”随后上台的余甄拉回乐儿的思路,她赶紧将注意力放在马上开始的比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