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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管矜持为何物

以沫做事很低调,吴婶子也不想弄出多余的事情,比较以沫不是自己的侄女,而且长得过分好看,连自己看了也不相信。但是第三天那陈氏说要见见吴婶的侄女,吴婶也不知道是哪个丫头多嘴,虽然有点无奈,但也只得带着那樱桃去了。

陈氏坐在酒楼的一间房间内,想来是刚刚吃过午膳,正在喝茶聊天。

以沫进了房间,行了一礼,便没有下跪,惹得陈氏心里有些不快。待以沫抬起头时,陈氏心里也一动,这丫头生得可真是漂亮得一塌糊涂!

在陈氏一行人打量以沫的同时,以沫也看了看情况。陈氏是一上了年纪的贵老夫人,左右两边坐着她的儿子儿媳,以沫没有见过他们。坐在中年男子下首的,那眼睛发亮的贵家公子大概就是张汉了。看着那眼光,以沫暗想:看什么看!没看过花么!!!

“姑娘怎么称呼?”那陈氏儿媳本来心中暗想,找个陪房丫头,让吴婶知会便是,试问,哪个丫头经得起这样的诱惑,何必亲自召来看看。但是看了这丫头,的确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美人,心下有点顾忌,沉迷女色可不是好事。看着儿子目光灼灼,也就算了。

“夫人唤樱桃便是。”以沫不卑不亢,柔柔的声音让人听了很是舒服。可毕竟不是自家的丫环,也就没有必要在意那些称谓了。

“未曾婚嫁?”陈氏看着以沫,淡淡得好不威严!好一个容嬷嬷!!!

“未嫁。”以沫算是猜到了!心里盘算着量他们也不敢强抢,也就很坦然。

“你可愿入我张府?!伺候汉儿,若是伺候得好,升你做小妾也无妨。”陈氏老夫人话一出,听者都暗暗心惊!丫环们看以沫的眼神都带着羡慕,吴婶也是一脸喜色!这可是少爷的偏房,虽然是偏房,但也是一个主子呀!!

陈氏的儿子儿媳没有什么表示,但是陈氏的孙子,显然是心情极好,还没定下就仔细打量起以沫来,他自然是很有把握。

以沫脸上不作声色!心里愤愤!还伺候好升妾?!我靠,给我嫡孙的大老婆我也不当!话说,那张佑也是一嫡孙,还娶了一个公主。若自己只是一个丫环,做个妾也实在是天大的福气了。

以沫沉吟缓声“小女子不愿。”

这话一出,房间内所有的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张汉年纪也才二十出头,长相也算得上一般偏上,又有背景,你一个小丫头还挑什么。

“你不满意?!”张汉显然有点吃惊以沫的想法。

“樱桃自知配不上张少爷,樱桃愿遵从家父的意愿,嫁一庄稼汉子,两人平平淡淡过一辈子。”说完,以沫露出了一个很幸福很好看的笑容。

这话,让陈氏与张汉的母亲一时竟说不上话来。

“以你的条件,嫁那些粗人,不觉得可惜么?!”张汉皱眉。

“樱桃只是一小女子,盼得只是陪伴一生的良人。”以沫淡道,这番话定话引起不快,但,这只是自己的想法,自己也只是切切实实地表达。你们不快又怎么样,我又不靠你们过活。

显然陈氏的儿子对以沫的话很是不悦,张汉也觉得这女子倔强,虽然很是遗憾,却不能下定只娶一位的决心,虽然可以先骗她,但是看着她的眸子,自己那些话说不出口。陈氏觉得她若有所指,但又觉得她没找个胆子,那艳丽的夫人只是投了一个哀怨的眼神给自己的夫君。

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陈氏发话了。

“罢了,吴婶带她下去吧!”陈氏依旧是淡淡的神情,吴婶叹了口气,也就带着以沫离开了。

之后的几天,以沫无视那些丫环遗憾的表情,尽量避开那些主人,特别是张汉。还好,在奔波二十天后到了卢城,刚刚进城以沫就跟吴婶告辞了,中途停下的马车没有任何人注意。

看着也是大户人家的丫环,出落得的确很是漂亮,惹得周围的人多看了几眼,更有甚者私下讨论那身姿。

以沫故作镇定,打算先去寻个住处换身衣服,再做打算。

卢城很是热闹,也见到很多天兆国跟云国的服饰,已经其他附庸国的服装,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马路很是宽阔,以沫刚刚走进一巷子,想走到另一处街上,不料,身体突然被钳制住,丝毫动弹不得,口鼻被东西闷住,只闻到很刺激的气体,一下挣脱不掉,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昏去有很多想法,人在背后看不见样子,大抵是一个男人。这样算被掳了吧?!光明正大掳我个丫环,会是谁?!张汉?!不会吧!他大概还不知道我已经走了,但是也保不齐让人看着我。是不是掳去给人做丫环,卖青楼?我的天呀!早知道换男装了!怎么一上来就这么直接!我可不想失身……

再睁开眼睛,跟闭上没有什么不一样,稍微适应后发现奴家呆在一个暗室,房间长宽五米左右,高约四米,房间就自己躺的床,喔,床还不很软…房间的左上角是透气窗,窗口不大。青石的墙体,估摸着应该是地下室了,透气窗上只能看见墙,大概是个走廊啥的。铁门很小,接着那么点微光,以沫打量了一遍,顿时灰心了,这下……真死了!

没有等很久,门外有走动的声音,以沫心里一乱!糟糕,有人,要不要继续装晕?装吧!想到就做,以沫眼睛立马闭上。然后是铁链的声音,听声音,大概是两个人,还是女人?!青楼?!张汉没这么大的本事立马弄出个暗室关我吧!再说这样至于么?!

眼睛缝有点微光透来,看来是带了蜡烛的,以沫背着她们,心脏突突直跳,怕得想哭又不敢哭。

“还在睡?!”一个慵懒的女人声音。听声音好像是一妇人。老鸨?!

感觉光离得近了点,以沫眼睛闭得很紧。

“这货色真不错,够少爷玩一月了。”妇人语气带着些开心。

“沈姐姐,这个还是处子呢!”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

“嗯,我们走吧!少爷就回来了。”妇女显得很开心,带着那少女走了。

门外传来少女及其可爱的声音,

“你们可都守好了!”

“是!”不知道是多少个汉子朗声答道。

听那话,之后的事情可以歪歪一下了,自杀吧!以沫想,咬舌自尽有点痛哎,想动动身体,也只觉得酸软得厉害,全身上下没点力气。

这下,真的死了,小南瓜会及时来救我么?!一个都是这样在关键时刻来个英雄救美的桥段的!但是要是我真的困这里怎么办?!都没脸做人了!还能找小南瓜?!到底是那国的少爷!我靠你妹夫的!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就算有孩子也都去出卖皮肉相!

那姑娘说自己还是处子后,以沫也感觉了一下,好像自己衣服都没给穿,自己跟小南瓜都没亲亲,现在就要献身出去了?早知道不如早点采了小南瓜!心里难受不已!谁说这事反抗不了就享受的?!她只打算一会有力气就阉割了那混蛋!

没有过很久,突然门外传来一很****很猥琐的声音。

“嘿嘿!快开门,快点!”

以沫现在也就哭的力气了,不敢发声,全身没一点力气,不哭,不哭,绝对不哭!!!这时哭管什么用!后悔又什么用!自己到底为什么出来!!!

以沫睁开眼发现连一点点光线都没了,门关了,什么声音也没有,片刻,听到脚步声,以沫想,那混蛋不出声了?!别出声最好,不然听那声音自己就只能想到一又丑又矮又龌龊又猥琐的人……

现在还能选的话,至少不能是个丑男吧!想到这里那人已经到床边了,黑不溜湫的,连是谁都不知道,估计对方也不知道我什么样子……黑摸摸的干活!这个少爷真是恶趣味!!!

当一男子的阳刚之气袭来,以沫才真的傻了,闭着眼睛想着南宫封,就但他是南宫封!那人的力气很大,把以沫一把拽了起来,当他的手贴上以沫光洁滑嫩的背,他一怔,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上下抚摸之后,又顿了一下。就像是摸了一下,没有衣服,上下都摸摸,哎,连亵衣都没有!以沫从来不曾这样被过待,又恨又羞又恼又后悔。

那人再床下拿出一个木盒,以沫不知道他拿的是什么,感觉刺眼的时候,她那小身段在光石的照料下被那个男子看完了。

南宫封看了以沫的身子,看着以沫那羞怒带点委屈求饶的表情,没有一点回避的尴尬,只是很邪恶地看了看,然后用一种很开心的语气说:

“喔,还不错,就不知道什么感觉。嗯?!以后还敢乱跑么?!”这话很不纯。

以沫半响说不出话,南宫封也不介意,床的一边放着衣服。他一件一件帮以沫穿着,穿衣服就表示,唔,全看光了。

“反正都是我的人了,你也别害羞,要是下次再这样,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南宫封的音调都有点不对了。

说没有诱惑力那是假的,南宫封看了看那个委屈的人,穿好衣服后就解了她的哑穴。

以沫没点力气,南宫封这样的惩罚,的确让她又气又脑,但是她只是有点委屈:“你下次再这样玩,我就….…”不嫁你?!吃亏了,不行!

南宫封扶起以沫,吻了吻那吐不出半个字的小嘴。

那样的吻,时而霸道,时而温柔,这样的甜腻感觉让以沫想到了那个梦?!是梦?!南宫封放开了以沫后,以沫只呆呆得看着南宫封。

南宫封抱了以沫出去,那样旋转往上的走廊。暗暗的灯光,等出了一石门,以沫还没从那个吻反应回来的表情终于惊讶了!哎呀,暗室呀暗室!这是在树林?!以沫沉默了,真是…好地方。

“这是哪呀?!”以沫问。

“天兆的附属国,素国的郊外。”南宫封显得没以沫那样轻松,脑袋里刚刚一些画面在绕着。

南宫封七拐八绕地离开了那山脚,以沫也没问什么问题,直到看见前不远的一些人。

有很多家丁,一个妇女,一个丫环,一个看着很猥琐的男子。

演员都在这呢?!嗯哼~我看着南宫封,虽然我想打你,但是,嗯,几天不见又美了呀!

众人看南宫封跟我的眼神都很惊艳很暧昧,也很奇怪……是不是太快了。

那猥琐男子看见南宫封来了,就一脸谄媚像,立马讨好地凑了过来。

“少爷,您看这个安排怎么样?!”说完还很暧昧得看着我,我寒毛一束,这眼神也太猥琐了!

“做了多余的事情,回府去领板子。”南宫封睨了他一眼,他分明被打击到,还不知道为什么主子这么不开心,多余的事情?!脱衣服么?!可是自己是怕少爷黑黑得找不到方向呀!

恍然大悟!哎呀!少爷也许就喜欢慢慢来!王伍很是懊恼,自己可不喜欢慢慢来呀!

我时常觉得我不是啥内涵文化淑女,我往南宫封旁边一坐,我基本啥事都忘记了,活在当下嘛!有些事……想着也没有用。

有些话还是要说的:“小南瓜……”

如果想一直跟着小南瓜,撒娇装乖是必要的,爷们别说咱作,我也不装给别人看呀!我也就在小南瓜面前才这样,我就乐意看他特溺爱地看着我!

“嗯?”他拿着一毽子一样的东西把玩着。

看来,他是知道我有话说了。上有计策,下有对策。我挽着小南瓜的手臂,特傻气地说着:

“亲爱的,我就跟着你好不好?!”快答应快答应,我快给自己弄麻麻的了!

“嗯?!”他很温柔地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唔,到时安排一住处,你呆着就好,我也许很忙,带着你不方便”他脸上写着‘就不带你,就不带你’,说完就接着看着他的毽子了。

他这是报复我不听话跑来!他想听什么?!我开始琢磨他的心思,呃,我觉得我想不到。南宫封是看着很温柔很邪气很危险却吸引人的人,他生气往往会让你知道他生气,但是他不明说,就爱让你猜。南宫封还是一个很幼稚很可爱很邪恶的人,他还是一个不能跟异性发生关系的人。

关于这个问题,我觉着不是很大的问题,反正我这么些年就这样过来的,至少跟着他我很安心呀!

“我保证我这次会乖乖听你的!真的!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不往西我不一定往东,语言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你拿一种‘你要是乖会呆这么?’的眼神看着我,我内心很羞愧,不过我又很快恢复了过来,看来得出杀手锏了!

“真的,绝对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这样好不好呀~”我半抚媚半天真地看着他,唉!一大把年纪了还得牺牲色相。

他很‘懂’地看着我,然后用很感性的声音说“那要不先把利息还了?”于是我的腰上传来很温暖的感觉。

我忽然想到,要是我今天真的是出事了,对我就不单单是悲剧了,简直就是以生活的喜剧,把身子给了一陌生人,也许是马车外那猥琐的陌生人。

南宫封看着以沫皱着眉头想问题,于是抽回了手,大概她也知道错了。南宫封手还没完全收回来,以沫就把那很是好看的手握了起来,很认真很认真得看着南宫封。

“小南瓜,我想,要不我们就直接洞房了吧!”以沫那清澈的眼神,她很坚定的语气,她没有一点羞涩的感觉!

南宫封很好笑得看着她“那你说说什么时候合适!”,以沫,你这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我见他有点不相信,他的表情,好似在极力隐藏什么?!

“南宫封,我很认真的,我想过了,反正亲都定了,这事都一样的。不然万一出了意外,这可怎么办!?”以沫收起嬉笑的表情,接着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听……至于你那个……我不介意!治好了我就给你生个孩子!”以沫目光游荡,不敢去看南宫封的表情。

南宫封没有说话,以沫便看着他,那黑色的眸子就好像被困在笼子里伤痕累累的雄狮终于到了草原上却不敢出笼子。我跟他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个小小的南宫封,只是,我们都没有提起他来。

他在极力隐忍什么,我很害怕,我怕他会离开,我心里竟然产生了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我知道他想到了他,另一个南宫封,那个真的南宫封,他会提么?我怕他会……我抱着他,他没有回抱我。

“小南瓜,我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我既然答应嫁给你,你还想把我推给谁呢?!”他么?你是不是在介意他?!

“他为你牺牲很大”南宫封好似下定什么决心一样,他接着说“他跟我换了身份,他为我做一件事,我则帮他继续照顾你,他从来没有要求你过什么。”

“我是在偷属于他的幸福,你懂吗?!”

“他幸福么?”以沫问。

“你幸福么?”南宫封反问。

“我们欠了他很多。”以沫知道,这是自己跟小南瓜之间永远的结。

“我不想让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跟我在一起,我怕……”你会后悔,到时你还是会离开。

“我不会后悔”以沫抢道。

南宫封怔了怔,抱着以沫不说话。你若是知道他为了你的幸福而不幸福,你还能跟我这般幸福下去么?!这是我们的结,我们都放不下,他接过了我的不幸,让我拿走他的幸福,我多想你跟他能幸福,可我很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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