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暗的地下室,传来打斗声。四个肌肉男围着一个男生,他的眸光不带半点起伏,但骨子里透出的一股子寒劲让人忍不住退避三尺。突然其中一个人右手挥过来一拳,那个男生往侧面一闪,躲过了,他后面突然来了一个人向他踢去,他小腿朝后反扣那个暗算他的人的腿,一记拳打去前方的人的肚子再一脚踢重膝盖,只听见几声重响。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可是其余两个人一起冲了上去他面前,分别对他出拳,他向后退了十步有余,对前猛地向前一用力,其中一个人便被他摔了出去。剩下一个人被他拳头打去下巴那里脱了臼。
地上四个人在痛苦呻吟,在那个满脸都是汗水的男生后面传来鼓掌声。
“没日没夜跟别人打架,听薄老头说好十几个人都进了医院。”
“你来跟我干一架?”边说着走去喝一杯烈酒,擦擦脸上的汗。
“我可不敢,分分钟骨折进医院,我就帮不了你照顾你的小女朋友。慎重啊。”薄子齐赶紧离薄逸两米远。
薄逸坐下望着薄子齐,“有什么事?”
“你别这样有杀气地看着我!我就是来看看你受伤没有,还有你的小女朋友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了一件事。”
“继续说。”
“你猜。”
“......”薄逸一眼望过去薄子齐,杀气很重。
“我说!还不是给你女朋友传染......”薄子齐小声说了一句,便正色道:“吕司羽对......”
薄子齐还没说完被薄逸打断了,“知道。”
“你怎么知道?”
薄逸停顿了好久,久到薄子齐以为他不回答了,他才说一句:“她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
“对了,薄老头叫我带一句话给你,别假戏真做。”
“嗯。”
回答过后,薄子齐没有说什么就走出去了。薄逸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一个披着长发,身穿英格兰式校服的女生站在学校门口,抱着书,向远处望去,时不时看着手表。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伊伊”!她往后看,看见吕司羽抱着一只大约50厘米薰衣草小熊跑着过来,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在家的那只。
吕司羽跑到她的跟前,俊美的脸庞带着汗珠,嘴里喘着气,他笑着说:“伊伊,我怕你...夜晚没了它睡不着,前几天都没有机会给你。”
“哥......那个,阿逸已经买了这个了,不用担心。他把我照顾得周全。”听见这句话,吕司羽手里僵了僵,静伊看见吕司羽神色有点不对劲,像是尴尬,便继续说:“哥,这个我也可以拿着,它陪了我很久,有亲切感。”
静伊准备去接小熊,传来钟雪清的声音:“司羽,伊伊,你们在这啊。”她手突然转方向,跟雪清打招呼。
“雪清!你想我了啊!?”静伊抱住雪清,一脸灿烂的笑容。
“才半个小时没见。你是等了薄子齐那个纨绔子弟半个小时了吧。都是两兄弟,一个天一个地。”钟雪清慢慢扯开静伊的手,是怕静伊还没有完全康复的手受伤。
“交了男朋友也没有一点像女朋友的样子。嘴巴也不收敛点。”薄子齐刚在停车位停好车找静伊,刚好听到雪清说他坏话。
钟雪清蔑视他一眼,就转过头看见吕司羽手上的小熊,“咦。司羽这是送我的吗?...噢,对了,我班的同学说你这几天都在我们班门口找人,今天还跑了一整个学校,是找我吗?”雪清一脸幸福地望着司羽。
“......”
“我哥想找你帮他把小熊给我,因为它跟了我好久了。没了它,不习惯。”静伊看见司羽回答不出,怕雪清误会就抢着回答,而薄子齐看着吕司羽的举动。
“哎呀!直接给薄子齐就好了。”雪清一脸无奈看着司羽。
“或许你的司羽哥想多看你几眼呢。好了,于小姐,你再不回清园,你的男朋友着急了。”薄子齐随口一说,后面一句很正经地对静伊说。吕司羽对薄子齐点了点头。
静伊听到薄逸回来了,眼睛一亮,抓着薄子齐的手腕就走,走边说:“阿逸回来了啊,那快走啊!雪清,哥,再见!小熊你还是拿回家吧!”
薄子齐的手震了一下,看着静伊的背影,很快便恢复过来,有点无奈的语气,说:“好像我是你的司机一样......于静伊,你跑慢点!喂!你又摔了,就保不住我了。”
静伊连忙放手,就静静地走,笑着说:“原来你都记着啊。说明你还是有心的。这就是我们的秘密啊。”
“......”秘密?薄逸那家伙早就知道了。
静伊对薄子齐说再见就蹦跶到门前,非常熟悉按了自己的指纹,然后关门,换鞋,跑去客厅,动作一气呵成。
“不要跑那么快!毛毛躁躁!”还没走进去客厅就听薄逸的声音。
静伊笑嘻嘻地跑去薄逸身旁坐下,挽着薄逸的手说:“我还不是急着回来见你啊。”
薄逸勾唇一笑,“于静伊你脸皮真的越来越厚了。”
“那你喜不喜欢嘛。”
“害不害臊......只对着我这样就好。吃饭了没?”
“吃了啊,在饭堂。你呢。”
“嗯。那你快去洗澡。给你补数学。”
静伊听着薄逸说给她补数学二话不说站起来,平时薄逸都很嫌弃给她补习数学,因为她真的有时候怎么说都不会啊,随即在楼梯转角说了一句:“唉。真不明白你高三生不用复习,成绩就超级好的心态。”
薄逸笑了笑,发觉背上有点疼,应该是又压伤口了,便叫孔姨上来他的房间给他擦药。
孔姨对着薄逸又是一阵念叨。
薄逸并没有给静伊讲数学题,因为静伊看见数学就头疼。
这段时间,薄逸一直在静伊房间睡觉,相拥而眠,并没有做什么。(诶诶诶!你们千万不要想太多啊啊!)
静伊躺在床上,望着他,很认真地说:“阿逸,你知不知道,别人说男人嘴唇薄,是薄情。”
“跟钟雪清多了,你又胡思乱想。”
“可是你没有觉得你嘴唇薄吗。而你又姓薄!哼。”静伊立刻转向朝着天花板看。
薄逸亲吻了静伊的额头,说:“不会。不会对你薄情。对谁薄情都好。我对你是深情。还有,是不是我宠溺你了。脾气见长那么多。”
“哪有。睡觉!快点关灯!”静伊盖上被子,闭眼睛没有追问下去。
薄逸关了灯,看着静伊渐渐入睡,直到睡熟,便轻手轻脚起床,到小阳台抽起了烟。静伊那句话,他深刻记着,他在想是不是薄家的男人都薄情,他的父亲是这样,薄子齐似乎也是这样。他突然感到很幸运,能遇到那个让他深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