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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淑觉得心已冰凉,每天感伤无限,郁郁寡欢,不想吃饭,不想做事,真的希望能够把家里的一切事务交给别人,自己省心省事。
接连几日没有去吃饭,春莲自作主张地加了几个菜,王老爷吃饭时也是闷闷不乐,支凤不来,贤淑不来,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毫无生气,王老爷的心也冰凉了好久。
他明白,这一切也许真的是自己所致,决定要去看看贤淑,看看支凤,她们才是自己真正爱的人,一个过往,一个如今。
春莲似乎看出老爷心思,每次吃饭不是夹菜就是劝酒,殷勤备至,但是王老爷的心总没有开怀,她也迷惘,难道是自己真的不是她们的对手,还是自己做错什么。
她经常在老爷的耳边说:“老爷要是想她们了,就过去看看,毕竟我们都是好姐妹,她们也是你的女人,厚此薄彼,她们背地里又不知如何骂我。”
王老爷的丹药没有停歇,每日的床上功夫也没有停止,春莲每次都是欲醉欲仙,神魂颠倒,这是她嫁给王老爷后最幸福的时光,每次大汗淋漓,高潮一次次被撩拨,他还是没有满足一般,比起自己背地里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似乎矮了一截儿,不像过去,她整日和老爷纠葛在一起,也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秋日阳光朗照,但是没有夏日的毒热,只有浑身一种成熟的温暖荡漾着。
王老爷还是走进了贤淑的屋子。
贤淑坐在桌旁抄写佛经,她心里总是恐慌总是思念,回忆着过去的日子,那时候自己风华正茂,金钗罗裙对于那时候的她来说,只会黯然失色,没有那些东西,自己也是清水出芙蓉。
记得邂逅王老爷的那时候,自己正在院子里打秋千,丫头推着自己一次次飞上高空,衣襟飘荡在缓缓的风中,就像是自己已经成了一个仙女一般,头发还没有挽成发髻,在身后飘荡起来,留下一片黑色的幕布,她快乐地自由地欢笑。
哥哥带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贤淑看见了,就是王老爷,风采绝伦,一身白色的长袍是那么洁净那么爽朗,英姿勃勃。
他走过来代替丫头推送了一下自己,当那双厚重而温暖的手接触到自己腰肢的时候,支凤的新就碎了,随着秋千的起伏而起伏着,她欢快的笑声就变成了沉默,继而呼呼的风声在耳边想起,她醉了,没有醉在酒,而是醉给了这个男人,从此两人注定走在一起。
没过几天,王老爷就派人来家里提亲,家里同意了,两个人就简简单单没有任何波折地走到了一起,开始了幸福美满的婚姻。
他那时候总是在她的耳边告诉她,自己一辈子都要和她在一起,没有谁能够阻隔他们之间的爱情,因为爱情,这两个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人走在一起。
贤淑一想到这些,手里的笔就会颤抖,泪水就会模糊双眼,点点滴落在宣纸上,浸湿了那一句句的佛经,黑色的墨迹会顺着泪水染开,染成一大片一大片。
王老爷走进来的时候,贤淑的泪水就滴落在纸上,王老爷清清楚楚地看见,这个从来没有流过泪的女人泪水涟涟,以前家里无论遇见了生意上的挫折,还是情感上的波折,她都安之若素,想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如既往地对待自己。
可是,现在,她真的伤心了。
王老爷的第一感觉就是走过去,从身后缓缓地抱住了这个女人,他把自己不再年轻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那薄荷香的味道浸入鼻孔,多么熟悉多么思念。
他轻轻地说:“你原谅我吧,我真的很难受,我依然爱着你,到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这么多年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了,她的心震颤了一下,抬起手臂,握住了王老爷布满皱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摸索,她说:“我虽然老了,但是我们的情不会老,即使有一天我们老态龙钟,不能动弹,我们依然是相爱的至少曾经相爱的人。”
王老爷拉着贤淑的手,让她转过身来,靠在自己的肩头,他们的眼睛朦胧迷离,过去的点点滴滴转眼间都来到了眼前。
寂静无声。
王老爷搂过贤淑,缓缓地移向了床头,落下了床帏,和衣躺在床上,抱着她,那种感觉就像多年以前两个人躺在青草地上望着白云一样的淡然。
贤淑的脸色好了很多,渐渐红润起来,她爬起来,低下头看着王老爷,说道:“老爷,那天是我不好,现在让我来伺候你。”
慢慢地解开老爷衣服的纽扣,衣服一件件地脱了下来,自己的衣服也缓缓解开,她趴在了老爷的身上,王老爷的下体骤然爆发,翻身下去,裹住了这个不年轻但是还有女人韵味的爱人,闯入了她的身体。她快乐地迎合着,就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两个人的日子里,没有什么人打扰,时间、地点都是那么切合。
王老爷感觉到贤淑的身体慢慢发热,不再光滑的肌肤依然弹性十足。他抚摸着,揉搓着,吮吸着,一切都在这个时候来临了。贤淑微微的喘息声响在两个人的耳畔,不是春莲的大喊大叫,也不是支凤的娇喘微微,她是任意的,随心的一种快乐,心走向了云端,慢慢地散开,又慢慢地靠拢,挤压在一个极端的点,她爆发了,紧紧地搂住老爷的身体,浑身颤抖。
平静之后,贤淑还是微微地说道:“老爷,我只是担心你的身子,你是我们王家的主心骨。”
王老爷用手盖住了贤淑的嘴巴,淡淡地说:“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决定以后少碰那个东西。”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春花在外面说:“老爷,太太,舅老爷和大小姐来了,在前厅里等着呢。”
两个人的脸突然间都红了,慌忙地起身穿衣,叠好被子,王老爷先走了出去,贤淑在后面整理了一下头发,重新梳好发髻,戴上老爷去年买给自己的金钗,迎着阳光走出了屋子,来到了前厅。
春莲已经到了,抱着小少爷站在那里和舅老爷寒暄,支凤腆着肚子也站在一边微笑着。
贤淑走进来的时候,两个人都看见贤淑的笑容,就像春光一样灿烂。
几天没见,贤淑最大的变化就是穿戴上更加富贵了,尤其那头上随着步子摆动的金钗,金穗子缓缓地摇动,光彩夺目。
贤淑叫了一声“哥哥”“晴月”,笑容满面地走过去坐在他们身边,开始了只有家里人才会有的那种问候和关爱。
春莲和支凤感觉自己就像是外人,于是起身告辞。
舅老爷客气地说:“你们一个抱着孩子,一个怀着孩子,真是够辛苦的,你们还是回去休息吧!”
王老爷也是点了点头,两个人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