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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爷归来,欣喜过望,王家又添了一个男丁,心疼的要命,几日几夜都在春莲的屋里睡觉,贤淑和支凤也习以为常,毕竟人家刚刚有了儿子,母凭子贵嘛!
不过,贤淑心中最难忍受的就是春莲一下子变本加厉,光以孩子的名义买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花去了家里一万两的银子,王老爷还是喜笑颜开,逢人就说:“老来得子,老来得子,应该的,必须的。”可是,贤淑心里暗暗骂道:“才四十多岁,就老了,真是一个老不死的。”
下了一场雨,支凤一觉醒来,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他不禁想起了小少爷教自己的一首词里面的几句话,南唐李煜的,正合此景,不禁吟诵:“窗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吟诵完毕,忽然想起了杰伦,自己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什么时候回来。那日在家里的情景又浮现在了脑海,红翻被浪,怎能释怀?
天亮了,雨停了,起床收拾停当,打开屋门,院子里的月季花落了满地。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她这几日,像是得了风魔,时不时就来几句诗,像是一个怀着幽怨的怨妇一般。
“什么花落知多少?”王老爷的声音响起。
支凤看见王老爷满面春光地走了进来,身上散发着一股母乳般的浓香,支凤轻轻地咳了一声,下意识地用手帕堵住了嘴巴。
王老爷一脸关切问道:“怎么了,这是?”
支凤抬起幽怨的眼睛看了一眼,笑了,笑得那么有味道,满含深味。
王老爷知道没事,径直走进了屋子,坐下,看着缓缓走进来的支凤说道:“其实,我这几天很想你。”
支凤走过去,抱住王老爷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含笑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老爷抱起支凤把她放在床上,走过去关门,插上,对着外面的秋月和张妈说:“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知道吗?有人找我,就说我出门了。”
返回到床边,支凤的心就飞了起来,她知道即使她现在爱着大少爷,可是自己是老爷的女人,更何况,自己的身子忍受不了寂寞,她一下子就沉醉在了床上,觉得自己似乎永远不能够走出来了。
王老爷的身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支凤感觉到了,他这次不像是以前那么勇猛无敌,气喘吁吁,怕是这几天里都没有歇着。
支凤躺在他的身边,脑海里总是浮现大少爷年轻俊朗的面孔和不可抵御的身体,还有那深不可测的吻。
王老爷淡淡地笑着说:“这次是大不如从前了,我该去贤淑那里住几日了。”
支凤没有说话,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王老爷从背后搂住她问道:“你叹气什么?”
支凤幽幽地说:“你以为家里的哪个女人能让你歇着?”
王老爷在她的背上深深地吻了一下,笑着道:“你们都是猛虎,真的要把我吃完吃尽了才甘心。”
支凤听着这话,心里嘿嘿地笑了,贤淑也不是省油的灯,去那里,不也是共度良宵吗?
“不过,我不怕,我去道观一趟,那里的道士有灵丹妙药,要一点回来你们就会魂不守舍了,到时候醉生梦死的日子就来了。”王老爷在支凤的耳边轻轻说道。
支凤知道王老爷的意思,又是一些滋阴补阳的丹药。
“老爷,我要是一辈子都没有孩子,你会冷落我吗?”支凤突然这样问道。
王老爷措手不及,不知道怎样回答,沉思一会儿,笑着说道:“当然不会,我又不是娶你给我生孩子来了,只要你对我好,我就会让你好好的。”
院子里响起了叽叽喳喳的声音,支凤坐起来听了一下,她听出来,是二房的夏雨这个丫头,估计又是春莲找老爷了。
王老爷已经穿好衣服,把支凤的衣服扔给她,转身走出门,打开门厉声问道:“又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在这里大呼小叫。”
“老爷,二太太叫我来喊你和三太太过去,说是商量满月酒怎么进行?”夏雨的声音。
支凤穿好衣服走出来笑道:“我不去了,你们太太和大太太、老爷商量就好了。”
夏雨客气地说道:“我们太太说了,一定要请你过去,说是——”
王老爷打断夏雨的话说:“好了,知道了,你先回去,我们马上过来。”
支凤第一次看见这个小少爷,胖乎乎的脸蛋粉嘟嘟的,满是肉,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支凤坐在那里盯着孩子看,春莲走过来轻轻说道:“多谢你,要不是你,这个孩子和我估计就没命了。”
支凤抬起头来说:“这有什么?我也喜欢孩子。”
春莲转身问道坐在桌旁的老爷太太道:“你们说到时候怎么办?”
贤淑坐在那里就像泰山一样稳当,看都不看一眼道:“还怎么办,亲戚朋友过来捧捧场,到时候在院子里摆上酒席,大家欢乐一阵子,为孩子庆贺一下就可以了吧,你还想怎么办?这一阵子,我们家里的钱都是如流水一样,你不管家你不知道,老爷这次辛辛苦苦江南一趟,也收入一般啊!”
王老爷犹豫了一阵,淡淡地说道:“差不多就行,也不要委屈了孩子。”
春莲笑着走过去,坐在一旁说道:“要不,请个戏班子过来唱一出,增加点喜庆。”
王老爷依旧淡淡地说:“也可以。”
贤淑第一个否定了,“到时候家里乱得不轻,再请个戏班子,我们家里哪里还能顾得过来呢?”
春莲轻轻语道:“我家里的亲戚也不少,到时候叫过来帮忙不就可以吗?”
支凤不喜欢加入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逗孩子玩,小孩子看着她没有陌生感,可能是因为人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吧!
王老爷说:“要不这样吧,戏班子就不请了,到时候找人唱几句活动活动氛围就算了,请几个朋友过来,他们会唱会说,到时候大家一乐,又为孩子满月庆贺,一举两得。”
春莲不再说话,这件事情就这样定夺下来。
支凤走出二院的时候,看见下人们端着好多东西又走进二院,看来,有的孩子就有了一切了,没有孩子就什么都没有。她抬起头来,看见的还是满天的阳光,雨后的阳光更是明媚动人,支凤感觉到了一丝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