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法官宣读最终审核意见,判定李昕罪状时,辛齐齐心中稍稍松了口气,李绘妍在原告席上默默走下来,每一步都变得越来越慢,直到被辛齐齐拥抱着,她才缓过神来。
辛齐齐抱着李绘妍,拍着她的背,柔声说道:“都过去了,你挺过来了。”
偏偏是再也简单不过的一句话,这句话,却让李绘妍再也抑制不住地大声哭起来,这一个月的辛酸,一个月中父亲的冷漠,每一步都那么艰难,她挺过来了,终于挺过来了。
明明进法院时,天气还阴晦得很,此刻阳光冲破云层,记者们都蜂拥而上,询问审查结果,李绘洋只是象征性地说了句:“该受到惩罚的人终会受到惩罚。”便不再言语,几行人分别上了车子,离开现场。
辛齐齐和李绘妍一同坐在了师北辰的车子上。
一个月,31天,744个小时,44640分钟,2678400秒,每一秒都如同煎熬一般,辛齐齐还记得李绘妍跑回来的样子,外面下着瓢泼大雨,7月炎热的夏季,她们一个礼拜没有联系。
“齐齐。”李绘妍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全身湿透,如同落汤鸡一般,辛齐齐连忙拿来了干毛巾,又是泡了热水,煮了生姜茶,一句话也不敢问,辛齐齐和李绘妍在一起有四年的样子,她从来没见过李绘妍已经憔悴得如同被虐待一般,全身瑟瑟发抖,精神恍惚,好似从哪里逃出来的一样。
良久以后,李绘妍洗了澡,喝了茶,难以控制情绪一般,低声呜咽起来,好久才平复心情。
“发生什么事了?”
“我爸把我关起来了。他不准我上诉告李昕。”
然而,逃出来,又能怎么样,李绘妍爸爸的势力可想而知,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找到愿意为此打官司的律师,李绘洋和妹妹站在一条线上,公司受到李爸爸严厉的打压。兄妹俩发誓,与父亲绝对势不两立。这一系列的重创都让他们步履维艰。
“这次真要谢谢你。”李绘妍知道这次师北辰帮了他们很多忙。
“没关系,齐齐的事也是我的事,举手之劳而已。”师北辰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后座的辛齐齐,专心开车。
辛齐齐按着李绘妍的肩膀,笑说:“你要谢就谢我吧。”
李绘妍不理会辛齐齐,对师北辰说道:“我们在半山酒店订了位子吃海鲜,你和齐齐一起来,怎么样,也算是我答谢你这次帮我找了律师,我们顺便也请了张律师一起来庆祝,怎么样?”
“吃海鲜?”辛齐齐兴奋起来,却想到师北辰不吃海鲜,又闭了嘴。
师北辰从后视镜看着辛齐齐,突然说道:“好啊,我和齐齐一起过来。”
“嗯?”辛齐齐看着驾驶座的人,疑惑万分。
“齐齐,你不是有事情要问我吗?”辛齐齐跟着李绘妍一起下车时,师北辰突然开口道。
“什么事情?”辛齐齐探进车窗内,“不能晚点说吗?”
“很急,上车再说。”师北辰不置可否道。
“哦。”
他们驱车回了师北辰的宅子,天气本是炎热,但师北辰住在农村,附近都是绿树,倒也不显得炎热,反而有一丝清凉之感。
“什么事?”
“我得洗个澡。”
“。。。”
“你跟我来,”师北辰拿上换洗的衣服,对辛齐齐说道,“你介意我脱衣服吗?”
“。。。”辛齐齐摇摇头,咽了咽口水。
“你能陪我一起洗吗?”
“不行。”辛齐齐终于缓过神来,看着师北辰白皙光润的肩膀,到纹理清楚若隐若现的腹肌,又些些迷糊了,“要脱衣服吗?”
“可以吗?”
“不可以,色狼。”辛齐齐回声,抱住自己,怕自己被诱惑了,一不小心会扑上去。
“辛小姐,请搞清我的本质好吗?”师北辰说得颇为无奈,“还是要生物老师再给你上一课,狼和狮不是同一个物种。”
“那你就是一只本质是色狼的狮子。”辛齐齐说得理直气壮。
“是吗?”师北辰把辛齐齐抱起来,甩进雾蒙蒙的水池里,站在岸边看着辛齐齐扑腾,颇为得意。
辛齐齐扑腾了几下,觉得自己快要淹死了,周遭什么都看不清晰:“救我。。。师北辰。”
“可是,你说我是什么来着?”
辛齐齐寻着师北辰的声音,挪了几下身子,下意识靠近了些,师北辰有一个很大的浴室,浴室里有一个很大的水池,池子周围是一片雾蒙蒙的仙气,她气馁道:“你是个狮子,实实在在的狮子。”
辛齐齐听到噗通一声,一个身影便靠近了她,她的头被托起来,急忙呼吸新鲜空气,像八爪鱼一样攀附着师北辰。
“你觉得好些了吗?”师北辰撑开辛齐齐,但辛齐齐却抱得紧紧的,好不松手。
“好多了。”辛齐齐抓着师北辰的手臂,“你就是让我来陪你洗澡?”
“嗯,洗澡可以促进血液循环。还有,这一月内,我日日感受人类阳气,体内有些吃不消,你至阴,正好可以让我缓解下来。”
“那你吸我的阴气吗?”
“不会,除非我想要的话。”
“那你什么时候想要?”
“控制不住的时候。”
“什么时候会控制不住?”
“我也不知道。”
“我会死吗?”
“不会,你也有助于协调身心。”
“就是说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咯?”
“。。。差不多。”他有些不想再回答了,“齐齐,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来?旁边有扶手。”
“啊,我忘了,在哪?”辛齐齐一手扶着师北辰,一手摸索地去抓扶手。
雾蒙蒙一片中,“抓到了。”辛齐齐一抬头,看道师北辰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喃喃说道,“我能不能摸摸你?”
“。。。”
辛齐齐擅自摸了摸师北辰,有些不想罢手。
师北辰把辛齐齐放下去,不再理会她,靠着边沿,像打坐一般,神情肃穆,辛齐齐觉得师北辰周遭都是仙气一般。
辛齐齐扶着扶手撑过去,问道:“你在干什么?”
“修炼。”
“要不要帮你什么?”
“不用,你呆着就好,我会调整阴阳平衡。”
“那我能摸摸你吗?”
“。。。”
“就摸几下,你不吃亏的。”
“。。。”
“三下。”
“。。。”
“你矜持个屁,我是女的,你被我摸,又不吃亏。”
“。。。”
“我是看得起你,你长得好看,才摸你的。”
师北辰大概是厌烦了辛齐齐的不罢休,对辛齐齐的夸奖还有些欣慰,便抬了抬眼皮:“一下。”
“嗷,你抓我哪里?!”师北辰急忙将辛齐齐的淫手从案发现场挪了过去。
“爽不爽?”辛齐齐有些下流地问道。
“辛齐齐,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要是我把你怎么了,你会哭死的。”
“什么怎么了?”辛齐齐像不明所以一般,伸头将脑袋靠在师北辰脖子上,伸出舌头,****几下,不甚得意。
“哎哎,你看,你什么东西抵着我了。”辛齐齐像是挑衅一般。
“齐齐,不可以。”师北辰求饶,叹息道。
“哎。。。”辛齐齐不顾,“不行吗?”
“你会死。”
辛齐齐顿时一个机灵,沿着扶手避开师北辰数米,知道迷雾遮住了眼睛,看不清师北辰,才问道:“那你,好些了吗?”
“哎。。。”“怎么样了?”“可能有内伤了,辛小姐,你真会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