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娜摇头晃脑的念着信,秦栋先是一脸茫然,后来紧紧咬着嘴唇,起伏的肩膀和胸膛预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谁呢?恶作剧吗?秦栋心想。
谁呢?哪位勇敢的妹子?大家纷纷猜测。
教室内顿时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展开了世纪大讨论。
“这口气,像王婷婷那个花痴啊!”她可不是爱把男生喊哥哥嘛!吃瓜群众一发言。
“嗨,这不凌小艺的字迹吗?”吃瓜群众二号凑上来一看,肯定的说。
“我看是别的班上的,前几天一直有位学妹到咱班外晃荡,打听咱班的前几名都是谁呢!”吃瓜群众三号振振有词的说。
“一一,今天我来时教室里只有你,你最早,你知道吗?难道?莫非?难不成?是你------”吴林峰这个傻大个一脸的难以置信,望向一一。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一一百口莫辩,今天下午才第一次打过交道,这根本都不熟吗?怎么可能啊!
秦栋看看桌子边的伞,又看看信,没有说什么,提起笔在作业本上奋战起来。大家一见连主人翁都这么淡然,议论起来似乎没什么意思,慢慢的也就安静了下来。
可从哪以后,一一的名字总能跟秦栋挂上关系,这让一一不胜其烦,而秦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学习世界中,毫不为此事困扰,倒让一一钦佩不已。
一一想找秦栋问问他对此事的看法,可又怕秦栋误会,秦栋想找一一求证也不好开口,两人见面更是尴尬,连还伞的事一一也不好再向他当面致谢了!
本就冰冷的一一除了跟湘琴偶尔说说话,几乎不怎么发言,秦栋除了老师提问回答外,对一切交流似乎都排斥,“三间客”之间的间隔真的越来越名副其实了。
一一的心情有些烦乱,在周末的聊天中,一一小心翼翼的借说是朋友的误会向“寒塘鹤影”请教,他竟然耐心的开导一一,让她告诉自己的朋友,这些小插曲只不过是人生这首交响乐中的一个特别的音符,青春的音符。
一一想像着寒塘鹤影的样子,这应该是一位中年的大叔吧,也许他的家中也有一位这样的女儿吧?
大叔应该是儒雅的,温文的,谦谦君子的模样,长者如父的学者样子吧!
脑补着寒塘鹤影的形象,一一心中的郁闷消散了不少。不知怎的,一一的心中再次浮现出肖尘的样子,也许,他老了以后,也会是这个样子吧?
唉,我真是魔性了,怎么好好地又想到他那去了,这是两个人,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好不好?
一一使劲摇摇头,拼命地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终于静下心来,一一又成了那个冷冷的学习女王,在学习中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晚自习的下课钟敲响了。
湘琴神秘兮兮的靠过来,拥着一一的肩膀说:“一一,最近又有关于你与秦栋的传言哦,最新版本哦!”
一一微微一笑:“呵呵,说吧,什么新版本,让我自己也知道知道!顺便学习学习先进经验!”
看着一一漫不经心的样子,湘琴放低了声音:“喂,别不以为然,很真实的,我都相信了!”
“不会吧?”一一睁大了眼睛,差点叫出声来,急忙捂住嘴,又向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这才悄悄说,“快说说最新情况。”
“上次有人不是说你到教室最早吗?这次有人说啊,你不仅是到得最早的,还亲眼看见你到了秦栋的位置,放下一些东西才离开的哦!”
“啊?”一一立刻想起了那天自己去他位置还伞的事,难道这被人看见了,然后就……真是佩服这些人的脑洞大开呀!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起,此恨绵绵无绝期呀!自行脑补着广大无聊的人民群众在交头接耳,一一嘟起嘴,“呼------”的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