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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白云生攻战吃三败 小摩罗退敌连番胜

话说大宝梁国太子白云生这日点齐五千余人马欲渡河击北,随行大将有山中虎、山中彪、铁鹏飞、铁大坚、黑风旗、马伯奇、道朝西、路怀德、桑图、桑海,共是十员,另外多那个侏儒虎牙儿。还有最不一般的一位,正是玉莲公主白雪娇。这白雪娇几乎是难离白云生寸步,以参战保国为名也到了前敌,其实是与白云生继续厮混。别人只当不知,说出去还有活命?她手下有二百五十名女兵,叫花里红、花里鲜的两员护将。白云生也担心兵渡过遭女师乘机而击,所以将兵分成三队,先使小部分精锐过去,一做试探,二做扎根抢占阵地,掩护后队。即便遭击,退亦快速。还较顺利,女师人马并不见一人来阻击。白云生窃喜之余,放了胆,挥大队也相继横渡。可猛然间一侧里响了一炮。这一炮:惊震天,撼动地,山峰摇晃河涛起。白军兵将恐惶惶,三个魂儿飞走俩。紧接着鼓声咚咚,号角哞哞,喊杀之声冲霄汉。右边不远处有一岗,女师人马有二千数由那里杀出,旋风一般扑至,斜刺里闯入敌军之中。此同时,斜对面(三五里外)女师兵营大辕门也撞开,摩罗亲率四千人马猛扑而来。马弓打掩,配辅矛锋。这下白云生可懵了,准备不足,怎生来接战?一片纷乱。白云生难控局势,兵将且招架且后退,根本没有反击能力,争先恐后抢船逃命。自相践踏,船只相撞,大显败象。

摩罗一胜白云生。此一战之胜有他妙处。白军北渡,必十二分防范女师乘其渡、形有乱而不能阵之机而击,开始时无比小心翼翼。此刻攻之,没大便宜可沾,所以女师并不出兵阻之,而是故意放敌渡河。白军行渡轻易,不遇击杀,一部过后,平安无事,又不见女军动静,那么他后队也必张了胆,全军登岸,将欲结阵而进,亦必然会因短时间内抢渡乱了形势。而女师在所预测敌之适宜登岸之点附近一处土岗早设好了藏兵洞。夜里劳作,白天停工,秘而不示于外。白军不觉。工程完毕,数洞可总纳兵二千之多。摩罗使六千兵分三队,每队二千,分日夜轮流伏兵于洞中,以做侧面击敌之用。今日派上了大用场。侧出奇兵,敌只注意前而不防备左右,经此必惊,形势便会乱了。正面之兵闻信炮而出并疾进,与奇兵两下里合击,白军岂会不败?

白云生大败而回,查点人马,还算好,由于轻接触,回收快,只损千人左右。但却教人堵心,甚为恼火。有铁鹏飞献计:“我经一败,敌获一胜,其必过于高兴,又以为我不敢再犯而疏于防卫。我可趁其懈怠,突然袭击,定保大胜,一雪前耻。”白云生点头称善,言:“功成与否,只在今夜。”遂点兵三千,夜半时分悄悄渡过了乌龙河,径直至女师营前。营中静悄悄的,没有流哨,又是一片漆黑,想是女人们都在沉睡。白云生大喜,率兵直杀而入。不料想无遇一人,却是空营一座,情知上当。待将退时,四外里杀声震天,“不要走了敌人,杀呀。”有火堆堆燃起,照见一切。白军人马皆恐,纷纷夺路逃窜。白云生在众将保护之下,往营外冲杀。忽一队人马横路,为首一少女,仙子一般美貌,骑麒麟,持金枪,乃是摩罗。一声喝:“呔,对面贼子,尔是白云生吧?如我营中,走可不易,快来受死。”白云生身后闯上二将,是道朝西与路怀德(路向南的侄子),一个使枣阳槊,一个用大捍刀,扑向摩罗。摩罗并没接战,却有五通灵猿与柳细娘出。灵猿空中一棒打下,道朝西措手不及,头被打破,撞下马来,一命归阴。路怀德也让柳细娘飞一剑斩讫,死得快当。此时,摩罗催纵玉麒麟,拈如意金枪杀向白云生。白云生的亲将桑图、桑海急忙飞马擎叉来遮拦摩罗。可摩罗是什么人,岂是他俩所能截住,手疾眼快,“噗噗”两枪,挑那兄弟二人于马下,当场毙命。白云生见状,大怒,叫道:“好个女贼,这般凶野,本殿下来宰你。”用一根金戟来战摩罗。交锋数合,白云生力怯,急祭起一根黑龙棒来打摩罗。却让摩罗张手接了。摩罗祭宝莲锤还打白云生。白云生躲闪不及,中锤落马,口喷鲜血,一下子便软了。摩罗用枪来刺,欲结果其性命。可在这时,“嗖”蹦来一个小人丁儿,用一对小棒槌“当”地将摩罗的枪楞给颠起。摩罗一惊,低头看时,人丁将白云生抗了起来。人不大,劲却不小。摩罗大怒,用枪来刺,但刺了个空。小人丁一蹦,“嗤”一声,带白云生消失不见于视线之内。

白军兵将各寻逃路,有不少人好不容易杀回岸边,欲捉船还渡。可是,来时所用那些船舟一只也没见到。却原来,白云生带人马渡过乌龙河之后,仅留大将马伯奇及三百人在此看守船只。马伯奇还较守责,骑马转来转去,环察四周,生怕有异情。忽闻女师营盘方向杀声,初始认为袭营成功得手,可仔细再听,感觉有些不对,怎么尽是女音高涨?不由得吃惊非小,太子殿下必出意外。是援,是待,正不捏主张之时,忽然一队人马旋风般卷来,零散火把照耀之下,可看清却是女军。马伯奇心道:“不好。”急来相阻,却遇一女将奔他来。马伯奇大叫:“女贼休前,赤獒将军马伯奇在此。”把刀一晃。那女将听错了,道:“马不骑,马不骑,既然不骑你还坐在马上干啥?下去吧。”一叉刺马伯奇于马下。此将乃是秀开伮,奉命来夺敌舟。指挥带的二千人,杀散敌众,使一部分人掠船便走溯流趋于左。这些船后面渡河击南之时用得上。接着,其他人便又在岸边击杀败下来的残敌。这夜一仗,白军惨透了,三千人马折去大半。其他的幸赖本边那岸过来人接应,脱逃而去。

白云生再受挫折,连遭败绩,次第为人剥削了有生力量,且自己还受了伤,懊丧不已,却又不肯服输。更令之感到怒愤恼火的是,坠马那一摔,兜鍪失落,为女军所得,便于这岸竖一草人并于衣书“白云生”三字,将此胄予戴之,使箭矢而射。这对于白云生来讲,莫大羞辱。缓心神三日,命虎牙儿往女师营中投送战表一封,约翌日于乌龙河上会将斗阵,简述要领。又一边做准备,早于深山老林之中请出了几位野仙,他们是蓝山三怪、龙冈一道、西岭二僧,等等。另命黑风旗领部分人在乌龙河上平缓之处设了一方板台(连船竖桩固定上平板,犹似擂台一样)。

单表第二天,双方集精勇于乌龙河岸相望,人人精神,个个气昂。一面(女师)欲再接再厉,与敌打击震慑,一面(白军)志在雪耻,一扫头上晦气。白军主帅白云生一拍坐下“闪电追风”,踏水如履平地,来在斗场之上,用手点指对面,唤摩罗:“妖女听真,魔家乃大宝梁国太子白云生是也。摩罗,近前来答言。”摩罗一振身躯,催玉麒麟来在白云生切近,立兽横枪将那小子打量,上上下下。见白云生:二十岁不到小伙儿,生得是面白如玉,皓齿朱唇,颜容英俊。真高八尺有余。瞧他装束真威武:紫金宝冠镶明珠,耀眼夺目迸百辰;饕餮咬扣紧又紧,鳞纹珍甲非一重;龙筋缚铠代丝绦,蟒皮制带束豹裙;猩血来染征战衣,虎头妆于陷阵靴。坐下马:丈二尺长白玉缎,龙吟虎啸镇百驹;逐风赶电速无匹,眨眼东岱到昆仑。挂钩戟:鎏金雕花杆丈余,一尖单耳青芒闪;黄龙吐出蛇毒信,专取性命伤众生。摩罗看罢,叫道:“征南伐白军元帅摩罗在此,对面,尔可是白云生?”

那白云生见迎面来者正是那一夜伤自己的仇敌,咬牙切齿,恨不得一下子将对方生吞活咽,方解积胸怨愤。道言:“不错,正是本殿下。摩罗,我虽两次小负于你,但并不会因此而认输。实乃为我方军中出了奸细,从中刀归,制造纷乱。通风报信,泄漏军之要机。因此才致两战生出意外,未尝所愿,反教尔讨得不小便宜。今日,咱们双方以正对正,赌一回硬的。看脚下武场,用以斗将。使勇者登之,献上其能,然命对命,决胜负论雌雄直到最后,一日为限。不管斗几场又胜负几阵,以局终赢者论先机。先我,那你便将全军而降于这边;先你,本殿下自缚伏罪,兵缴械,将解甲。你看如何?可敢一赌?”摩罗道:“此有何惧哉?空口无凭……”白云生接过茬道:“击掌誓证。倘我事后生悔,话不算数,便死于那乱刃之下。你呢?也要赌个咒来。”摩罗道:“我败军降,若出尔反尔,身葬烈火之中。”二人击掌为赌。白云生心怀诡奸,想乘机捞便宜,击掌瞬间,将摩罗之手紧抓欲擒。摩罗早有留心,岂甘为之所制,一抖手,使得白云生险些落马。这厮不由又羞又恼,欲怒动武。这时,一颠一簸水上飞来一只小船,船头立有一江,生得是宽额长面,眼大嘴阔。顶铜盔,擐铁甲,手中执端一口象鼻卷帘大刀。至近,纵身而上斗场。先向白云生施一躬,道:“太子殿下,末将金额龙前来请缨赌此头阵。”白云生看了一眼金额龙,点了一下头,道:“瞧你的了。”回马归阵。摩罗自不愿与无名卒儿比斗,转麒麟回,令将马瑞仙去伏金额龙。这马瑞仙是马瑞英与马瑞姑的小妹子,拈双枪来战金额龙。金额龙在白军将官之中算不得有名,马瑞仙在女师这边也并非上将,故而他俩本事却是相当。刀飞枪舞,过了十数合,马瑞仙见难以取胜,暗道:“须用妙招,方可赢他。”想至此,虚晃一势,扭身便走,像是要出台归舟。金额龙以为其却,紧来追迫。将至场边,赶上,正待回到斩时,不料对方猛一回身,叫个“扎你眼睛”,一枪刺来,另枪格刀。来得突然,先无备之,金额龙情急之中上当,以为枪真会奔眼来扎,急做防范动作时,孰料枪却“噗嗤”一下直贯入小腹,后身露尖。金额龙大叫一声,摔倒于台板之上。马瑞仙抬脚踢之,正落于金额龙来时的乘船。金额龙之弟金额虎悲与忿交加,来替兄长报仇。马瑞仙演故伎,却是回身投枪,致金额虎命毙当场。

马瑞仙挑非金额虎的尸体,枪点敌方,喝问:“哪个还来受死?”忽见对面一股青烟冲起,卷至跟前,出现一人。见此人:一似山中魔,二似野游鬼;精灵仿相人,本质不能非;朱砂满头发,青青张面孔;獠牙探口外,针须刺两腮。马瑞仙看罢一惊,略定心神,喝问:“来者是何方妖孽,来此闲事?”那恶人叫道:“魔家乃蓝山三圣之一,号赤发瘟神镇八方,有个俗名叫朱冠龙。受大宝梁国太子殿下邀请,来此助阵。对面这婆娘,只管受死来。”口一张,马瑞仙尚未明白怎一回是,便被一阵毒烟熏倒。朱冠龙探手将马瑞仙的肚子掏开,心肝抓了送入嘴中,也不嚼,便就吞下。其状令人发奓汗毛竖,触目惊心。可恼了女师阵上柳细娘,飞身而出,来在斗场。用剑一指朱冠龙,喝道:“恶怪,莫太凶野张狂,且更残忍,柳细娘取你狗命。”一剑劈到。朱冠龙将身躲开,嘻皮笑脸道:“美人儿,别这样,伤着老公,往后可再没人与你玩。”柳细娘闻之,怒不可遏,“唰唰”又连几剑。朱冠龙一下没闪利落,让剑在头上片去了一片肉皮。大怒,将口一张,一团瘟毒烟喷出。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柳细娘并不惧此,她身上佩有一件避瘟锁,故而无恙。朱冠龙见一术不成,忙又取一面散瘟旗来晃柳细娘,可依然无效。柳细娘道:“瞧我还制。”一剑飞出,化作一片“竹叶雨”。朱冠龙将两条肥大袍袖狂舞,阻防来害。他这袍子特制,可避火当刃。不意劈落坠于台板上的刃子复旋而起,攻击腿脚,血迸足残,朱冠龙大叫栽倒,遭柳细娘摘取了脑袋。此怪乃一条异蛇成精,顶生冠且有毛,腹具四足。朱冠龙一死,恼坏了蓝山又一怪“长鸣盖四野”,俗名鸡啸天,来会柳细娘。这怪使一口步光剑,剑法精妙。又会用一面摄魂镜,猛将柳细娘一照,柳细奶奶个大叫一声,仰面跌倒,不省人事。鸡啸天大喜,将见来斩柳细娘。却在这时,闻一声喝:“休得伤人。”一人早至,“当啷”一声,一棒将剑撞开,救下了柳细娘。有女兵来将柳细娘抢了去。

有人坏了好事,鸡啸天万分恼火,定睛一瞧,对面立者分明一个猴子,叫道:“哪来的泼猴,敢碍魔家的事情?”那猴儿道:“是你老祖师爷五通灵猿。你这妖精,又是哪一个?说一说,让俺听来知一知。”鸡啸天道:“蓝山第一圣是也。”灵猿啐一口道:“屁圣,死圣,尝尝我的棒儿多重。着打。”当头一记重棒打下。鸡啸天自知难架,退身一边,又用摄魂镜将灵猿来照。灵猿“吧唧”倒了,却变成了一根草秸儿。鸡啸天打一愣神,欲寻灵猿,忽闻脑后恶风袭来。已是不及闪避。顿时头开颅裂,死于当场。原形现,却是雄鸡一只。灵猿巧妙一术,棒毙恶妖,又一棒打碎了魔镜。此同时,柳细娘已为净尘道姑用丹药救治过来了。灵猿棒打鸡啸天,蓝山三圣绝有二,可怒坏了三怪“风雷万里惊”熊霸山。将身一纵,到在灵猿切近。灵猿闪目观看来者,见他人高马大,亚赛佛像一尊。在右手之中拎着一把鱼身燕尾的钢镰。互一答语,自不投机,比斗难免。镰棒相交,打个不亦乐乎。三五十合,熊霸山一镰削到,挥灵猿两段。不想尸体突失,却见有两截毫毛飘落。发愣之间,灵猿早现身于其背后,劈棍一着。熊霸山不善,一磨身子,真躲开了,再扑灵猿。却见灵猿身子一抖,现出有十多个分身,各掣一棒,滥打群攻。熊霸山大怒,狂飞钢镰,好一番忙活卖力,削得猴毫漫天飞。却难防灵猿一棒至,屁股吃着,差点抢水里头去洗个澡。灵猿“嘻嘻”嘲之。熊霸山火气冲撞,扬左掌一晃,用了一招“风刀手”,掌风甚利,即可将人如中刀一般切为两半,施向场边沿作笑得猴儿。可灵猿中着,脑袋一晃,任事没有,反叫道:“再来一下。”熊霸山气个肺腑欲炸,对灵猿大吼一声,之术名取“丧魂雷”,足可致人肝胆俱裂,魂飞魄散。水内震动,板场挣纹。然你瞅那灵猿,手掩泥丸宫,只是“嗤嗤”笑着,看着熊霸山。雄霸山就有些惊慌,再使不出其他高超本事。听灵猿叫声:“轮到我收拾你了。”身子一抖,飞起数十根毫毛,变成绳索结扣,缚住了熊霸山。那怪挣了三挣,未挣开,让灵猿当头一棒,击碎天灵盖,结果了性命。看原形现,却是一头黑瞎子。

灵猿连胜二阵,乐不可支,将棒儿玩了几个耍子,冲南岸上高喊:“呀呔,对面的鼠辈雀类听了,俺乃五通灵猿是也。你们哪个不想活了,就快来受死棒下。爷爷没那耐心,可等不及。烦了心,便跳将过去,横扫你们全下幽冥,阴司报到。”话音未落,忽闻一声喝:“臭猢狲,休发狂野,吐獗词,贫道来降伏于你。”飞身而至一位道家。这道士披头散发,着八卦衣,持拂尘,背宝剑。面上看:一似九秋霜,又象寒冬雪。粗眉大目方阔口,海下长须多半尺。此人报号,乃龙冈九枯道人。九枯道人与灵猿两家对头,无话可说,当场较量。杀有十合,道人的宝剑撞棒而折,大怒,将拂尘丝把灵猿裹住。不想灵猿口中喷火,将拂尘烧秃,自身不损分毫。九枯道人更怒,将一束头箍祭起,“唰啦”下来,一片金光。灵猿不备,被箍住头部。道人念咒,灵猿头疼厉害,就地翻滚,如齐天大圣受紧箍禁之厄状。眼见命在须臾,早有一人飘身来至,手一指,灵猿头上的箍儿断裂。灵猿跳身而起,甩脸见是净尘道姑,忙上前来谢了。又要与九枯道人拼斗,净尘止了,使他归阵,自来会九枯道人。道人因净尘坏宝,心中怒恼非常,喝道:“这道姑,你怎敢来与本师做对为仇,寻死不成?”净尘道:“专来教训于你。妖道,尔为虎作伥,对抗正义,有违天道,今必教你葬身于此,劫数难逃。”九枯道人大怒,祭起一宗宝贝,名唤四象镇神塔,来害净尘。可道姑也取一物,唤阴阳巾,抛将而起,将四象塔收了。九枯道人又使用一件打龙瓜,但亦被净尘用阴阳巾收去了。道人连失宝贝,心中惊骇,抽身欲走,却让净尘将阴阳巾抛起扑压下来,重如泰山,压他而仆,天大本事也脱不了的,被生擒活拿。后来,妖道被废掉全部功力放生。

净尘取胜,却惹恼了大宝梁太子白云生,欲亲自上阵,但为西岭上的歪脖僧止了。恶和尚手提如意杖来至净尘道姑面前。因为歪脖,斜眼看人,怪声怪气道:“弥陀佛,这道姑,也敢逞强梁,倒有些个胆量。不过遇到本佛,算尔逢了霉运。快快跪地自缚,让本佛擒了,向太子殿下邀功。本佛自会保你一命,带上西岭卧佛寺,改做个尼姑,终生侍奉于我。如何?”净尘闻言大怒,喝个:“和尚,闭你臭嘴,只管纳命。”剑刺咽喉。歪脖僧擎杖来战。约斗十许合,和尚叫个“着”,劈手打出一宗法物,名叫毗卢帽,专罩人头顶,甚为厉害。净尘不及应之,为帽扣正头上,重过千斤,身体难支,头晕目眩。将要摔倒之际,忽空中一团云中飞下一条金龙,劈下一爪抓去了那帽。却是净尘的老师算她有难,而特遣金龙使者前来相救。净尘脱厄,精神为之一振,祭彩云珠一颗,打中歪脖僧顶门。和尚呜呼哀哉了。西岭卧佛寺另一僧叫咪咪和尚,大叫着扑来,将一叠经卷把净尘来打,更甚它合起来可夹人如饼。但净尘用阴阳巾一法收去了。复祭彩云珠打倒咪咪和尚,加一剑要了性命。

恶太子白云生见所请高士连连失利并遭厄运,暴跳如雷,怪叫一声,拍马而出,奔向净尘道姑,要为二僧报仇。却有摩罗抢来,换下了净尘。与白云生是冤家路窄,仇人不共戴天,无甚可言。枪戟并举,杀将一处。只见:枪飞戟舞,霜打梨花片片;锥刺(月牙)刃削,疾电交合白虹。玉麒麟足踏云光行奇步,追风马稳踩水波走连环。狂攻猛抢,施招若雨。女英雄,顶天鸿鹄志,艺能苦换要将乾坤改,力取仇人抖精神,杀将夺军奋金威。白太子,炸爆肺腑气,平生所学倾底向外抛,窍中焰火烧云赤,致死对手方痛快。哪里说无凶无恶无险情,骇慑观众体生寒。百分激烈,双方杀斗了约三二十合。白云生力散筋酥,手已发软,急将背后一根扫魔鞭祭起来,打向摩罗。摩罗叫个“来得好”,飞起一枪,刺断它两截。白云生大惊,又祭起一柄诛仙斧。摩罗并不示短,还以宝莲锤,撞坏那斧。白云生心慌无措,不防宝莲锤撞将过来,正中前胸。口喷鲜血,几乎坠马,负痛折头而败。摩罗怎肯舍他,在后紧追。那对阵还有位玉莲公主白雪娇呢,见情态不妙,急催踏水红鬃桃花马奔前,截住了摩罗。喝个:“小妖女,莫卖泼洒疯,本公主来生擒于你。”使双股长剑战住摩罗。可她哪里是摩罗的对手,没几合,手忙脚乱,“呼哧”喘气。稍一着慌,让摩罗一枪刺着肩头,叫一声,回马便逃。摩罗见状,将三军疾进。千船齐驰,直扑南岸。白军却走,形势不利。

便在这时,忽然一和尚自空而下。看他:首如熟匏光似月,面象青瓜裂九纹;嘴歪眼斜一边倒,胡须却往那旁横;百衲衣袍勒黄带,麻履素袜打紫结;左手钵盂右锡杖,法海离了金山寺。书中代言,此僧便是那月首昆仑,闻风不好,由王城赶回,正赶上本军之败,急忙忙将钵盂一倾,内中滚出一团白雾,雾中闷雷声伴。片刻之间,冰雹飞下,小的赛鸡子,大的象鹅卵,劈打女师人马。女师经受不住,大乱。摩罗大怒,冒雹飞空来取月首昆仑。月首昆仑忙将钵盂打来。摩罗道个“疾”,宝莲锤出,“咣”地一声,将钵盂撞开了。月首昆仑见自己的宝贝居然给对方挡了回来,非常恼怒,用金杖来取摩罗,大战一场。三五十合,月首昆仑见难以取胜,便施魔声法,口发怪音。常人即会疯癫不止而走。然摩罗闭关相守,邪恶莫侵,故而无恙。但那麒麟却似功底不够,显得狂躁,“呼”地一边里窜走。摩罗收带不住,任它飞奔。月首昆仑怎肯舍得,若能擒住之,女师失帅必散。在后飞赶,不住狂叫。眨眼之间,脚下驰过了过十个山头,未知几十、几百里数。眼见摩罗要被月首昆仑追上,就在前方,一团金雾徐来。忽散,现出几名女仙。为首一个白装素裳,非常美丽,却正是玉莲仙子。之后是她的友朋,大概结伴云游,偶遇摩罗。玉莲仙子叫道:“妹妹,莫要担惊,姐姐来拿那妖僧。”用手一指,麒麟即止狂癫。摩罗叫个“姐姐”,闪玉莲仙子身后。莲仙向前挡住月首昆仑,喝声:“妖僧,不守清规,助纣为虐,于此逞凶为恶。今逢本仙,尔死期来至,还想躲得过去吗?”月首昆仑喝问:“何人?”玉莲仙子答道:“玉莲仙子是也。”月首昆仑叫个“多管闲事的小脚妇,看打”,将九连环来劈。玉莲仙子取一金锥,迎风一晃,化为三尺三长。稍一接触锡杖,那杖即化为细粉碎末。月首昆仑大骇,又将金钵盂祭打。玉莲仙子用锥一指,钵盂泄了力道,徐缓飞到锥尖之上。然后,挑钵使之旋了数转,一甩,钵儿返向月首昆仑。月首昆仑来收,可怪了,却不能收得。躲闪不及,钵罩头上并缩紧。月首昆仑大叫连声,双手抱钵,疼痛难忍。现原身,乃一匏瓜。玉莲仙子收了。之后,与摩罗亲语几句,相别而去。

摩罗急返军前,时,女师之前因遭雹产生极大混乱,士气迅速衰颓已,再继战必不利,而敌兵就机缓定心神以御,使本军前进不易,于是退回大营。摩罗平安归,众皆喜,问长短。摩罗道了经过。落座共商大事,木真儿道:“敌连败,尤其今日之新挫,惊魂未定,将士气沮,利我乘而歼之,可于今夜奇袭,一举全功。”摩罗言:“可以。”当下点兵派将。一支令,碧云鸾、刁云娥兵夺蛤蟆山清风寨。二支令,师伶、明丝燕兵取钓鱼矶朗月寨。摩罗又使净尘带萧云儿、萧宝儿、萧玉儿一支人马先一步偷涉乌龙河,埋伏于天狼山与宝梁城的要道之上,以截败兵或阻敌援。摩罗自己并木真儿副元帅带主力攻打连环寨。雪健奇一支兵卫营。详细制定了打法之后,各去准备。一场恶仗即喜在眼前。正是:出其不意攻无备,兵家圆机有玄妙。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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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陈慕雯自小成长环境单纯,性情温和细腻,进入高中后结识了叛逆女孩方晔云,并由此与好友方晔云同父异母的兄长方晔扬开始了一段与校园岁月为伴的爱恋。然而在高考失利、好友自杀、兄弟插足等重重考验下,两人之间也面临着一个又一个与成长、爱情、亲情有关的课题。当昔日的柔弱少女和青葱少年告别校园、踏入社会,当两人久别重逢之后,是否还会再度携手?关于双鱼座女生和巨蟹座男生的夏之浪漫爱情,在这段故事里,我们一起寻找、思念、笑或者流泪,只为找到幸福之光,与我们的人生达成最终和解。
  • 等到烟花清凉

    等到烟花清凉

    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切,物是人非,人心变换。五年前的她,怯弱,逃避;五年后的她,冷静,独立。只是在他面前,她再无所遁形。昔日苦追自己的阳光积极的大男孩变成沉稳自持的精英,只是爱恋她的一颗心从未改变。沧海桑田,往事已矣,时至今日,逃无可逃,她该如何应对?他说:“小烟花,只能绽放在清夜里。”
  • 爱你很多年

    爱你很多年

    听说遇见一个很爱的人都被花光所有运气了、所以被忽略被伤透也是觉得理所当然、谁叫运气花完了剩下的都是哀气呢。
  • 错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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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失手而穿越到了唐朝,经过一系列的奇遇、偶遇、遭遇最终功德圆满。
  • tfboys之说好一起走

    tfboys之说好一起走

    她,在前世被生母凌虐致死,时光轮回,她穿越到了现代。穿到哪儿不好?偏偏穿到浴室里,还正巧遇上他沐浴。之后,他对她开启了一番死缠烂打。可经历了他的一番死缠烂打之后她发现自己好像也爱上了他!他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 诸天超神

    诸天超神

    从超神学院开始的诸天之旅,取名无能,写这本书其实是因为我闹书荒了,我比较喜欢诸天流的小说,然后能看的基本都看过了,就自己写一本,电影,小说,动漫都会有所涉及,超神学院,魁拔,秦时明月,一人之下,漫威,海贼王。。。。。。觉得还行的就看看,觉得太毒看不下去的也别勉强。也欢迎大家提意见,也欢迎大家提出去某个世界逛逛
  • 始于古落

    始于古落

    复活重生是一段生命的重启,战争杀戮是一段征途的开端,奋不顾身是一段爱情的伊始……而古落,是一切的重新开始!
  • 兽御天下:邪君小小妻

    兽御天下:邪君小小妻

    身怀异能女特工,意外葬身军工厂爆炸,是天灾还是人祸?大闹地府,强接转生任务,是称心如意,还是另有隐情?重活一世,且看季云璃如何逆天改命,与兽兽相亲相爱,与渣男渣女斗智斗勇。************过错,抑或是错过,三世转生,情缘是否能够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