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宁被黑气喷倒在地,幸有金光神咒护体,否则早被这黑气所伤。
只因这黑气是魔教用无数尸骸之气合着原始丛林里的瘴气,日积月累,逐渐修炼形成的,毒性及其强烈,沾之即亡。
曾宁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宝剑横在胸前,冷笑道:“你伤小爷不着。”
见曾宁未死,这黑衣教主和伯克大吃一惊。
于是,故伎重演,又将黑气喷向曾宁,这次比之刚才更甚。
这招曾宁已有防备,早就凝神运气、封闭七窍关口,百毒不侵了。
但见他舞动宝剑,三昧真火如飞舞的火龙,以移形换位之法,瞬时便冲至那黑衣教主面前,挥剑向那教主的头颅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教主也瞬间分出两个身体来。
曾宁手起剑落,教主的头颅滚在地上了。
可是,这个是假的,那魔头的真身已跳出数米之外。
曾宁不禁一怔,待要再行攻击,却听那魔头大笑道:“哈哈哈,年轻人,你的功夫不错,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的组织,我向万能的撒旦起誓,封你做亚洲地区的总坛主,怎么样?”
“可以,但条件是把你的狗头给我拿来。”曾宁执剑横在前胸,应答道。
那伯克听到曾宁在侮辱他们的教主,喝道:“狂妄的小子,拿命来。”
说着便向曾宁扑来,两只手已变成了白骨爪,直扑曾宁面门而来。曾宁挥剑直击他的关节,那对白骨爪从肘部齐齐断开,曾宁快速出脚将这对爪子踢起向黑衣教主砸去。
这个动作是在眨眼间完成的,以至于那教主误以为飞来之物是曾宁的暗器,也不管飞来的是何物,挥起权杖就打。
可怜伯克一双手臂,就这样被他伟大的教主给废了,这个过程很短暂,以至伯克还没反应过来,待看清是怎么回事时,竟瞪视着自己仅剩的两截胳膊嚎啕大哭起来。
恼怒中,他变身为白骨架,“咯吱咯吱”的再次扑来,只是没了白骨爪,攻击力大打折扣,看样子是要和曾宁同归于尽。
曾宁站定不动,待他走近,瞅准了时机,猛然出手,一剑直戳伯克那颗骷髅的的眼洞,然后顺势一甩,将这副白骨架向黑衣教主砸去。
这一甩与刚才那一踢有根本的区别。
只因曾宁有意在伯克的躯体上加持了强大的真力,砸向那黑衣教主的力度无比巨大,速度也快如闪电。
曾宁是这样打算的:如果黑衣教主想救伯克,那么势必要想法接住这具躯体,教主必受重伤。如果教主不接,那么只能用权杖来砸开伯克的躯体,只因没时间去躲,如此伯克必死。
但见那教主毫不犹豫的挥起了权杖,将伯克的白骨躯体砸了个粉碎,碎骨飞溅的满石洞都是,那伯克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去见撒旦了。
黑衣教主已然疯了。
只见他再次张开巨口,露出满嘴巨大的獠牙,不过这次没喷黑烟,而是手举权杖向曾宁扑来。
其实曾宁早有准备,就在黑衣教主用权杖砸伯克骨架的时候,他已解下挎在肩上的那支步枪,将真力加持到子弹上,只待那魔头张开大嘴。
此时不射,更待何时?
曾宁果断扣动了扳机,只听“突突突突”,带着真力的子弹如飞蝗般尽数向那张血盆巨口里倾泻而去。
黑衣魔头冲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但见他表情痛苦,那张脸扭曲的愈发狰狞,本来高举着的权杖也无力的放下了,撑在地上,支撑着他的身体。
只听这黑衣教主的身体里传出一阵闷响,犹如铁桶里放鞭炮,片刻,邪恶的躯体就轰然倒下,七窍流出污血,死了。
原来,那些带着真力的子弹在他体内遇到阻力爆炸了,直接炸碎了他的五脏六腑,炸断了他的奇经八脉,也炸散了附在他体内的那个邪恶的魔灵。
战斗终于结束了,石洞归于了平静。
曾宁用剑割开捆在刘巧玉身体上的绳索和勒在嘴上的布条,扶她起来。
“没事吧!你?”曾宁关切的问。
刘巧玉毕竟没有练习过内家功夫,经此一劫,折腾的精疲力尽,身体已然十分虚弱。只见她坐在石台上,低着头,长发垂下,遮住了脸,一只手无力的摆了摆,算是对曾宁的回答。
“我背你,咱们离开这魔洞。”曾宁拉起刘巧玉。
刘巧玉没有拒绝,顺从的趴在了曾宁的背上。
待曾宁背着刘巧玉准备离开时,却发现那石门不知何时合上了。他们被关在这个魔洞里了。
见此情形,曾宁将刘巧玉复又放回到石台上,让她先稍事休息,自己去找开门的机关。
石门的左右两侧都查遍了,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像机关的东西,哪怕还是那个凹手印也行啊!
这真是:旧忧刚了,又添新愁。
“坏了,门打不开,出不去了!”曾宁自言自语道,拿眼环视着这个巨洞。
“那就不出了呗!看你怕的。”虚弱的刘巧玉缓了一阵,稍稍有了点力气。
曾宁无语,心说:你全身都能煮烂,就那张嘴煮不烂。
他沿着石壁转了一圈,挨着查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有点泄气,就坐在石台上休息,他确实累了。
“怎么不找了?真想困死在这里吗?”刘巧玉抬起头,虚弱的问。
“你又不怕!”曾宁扭过头揶揄着刘巧玉道。
“我是不想死在这么腌臜的地方!”刘巧玉说着,竟嘤嘤哭了起来。
曾宁没想到这女孩也有脆弱的一面,竟不知所措,只因他最不能见女人哭。
看着女孩虚弱难过的样子,曾宁又有点过意不去,突然想起她都两天没吃没喝了,一定是又饿又渴,想起挎包里还有干粮和水,便拿了出来。
“来,吃点东西,喝点水吧!没事,我们一定出得去,天无绝人之路嘛!”曾宁用安慰来表达歉意。
刘巧玉没有说话,接过曾宁递来的干粮和水,轻声说句:“谢谢。”
待吃喝完了,她的精神好了许多,感觉身体也恢复了力气,便从石台上下来,在地上转了几圈。
突然,她的眼光盯在了石台侧面,似有所发现。
“你快来看这里。”她示意曾宁过来看。
曾宁忙从石台上跳下,凑到石台下查看。
但见那石台侧面四周是一圈缝隙,如刀切般四四方方,中间是一块独立的方形石板,就如碗柜的一块门板。
曾宁心中大喜,用他的宝剑往缝隙里插,竟然能够伸入进去,说明里面是空的。
他从缝隙里抽出宝剑,让刘巧玉闪开,挥剑就砍,一阵碎石四溅,那石板即刻被砍开一个洞,曾宁将头伸入洞中查看,发现里面是一个暗道,一阵兴奋,将这石板完全砍削殆尽,一个小门便出现在了眼前。
刘巧玉也是一阵狂喜,精神为之一振,疲弱竟减去了大半。
“耶!”她捏紧了粉拳,脸上露出了笑容,差点跳了起来。
二话不说,他俩进入暗道。
这暗道先是顺着台阶向下走的,待下到底,又沿着一条如同矿道似的甬道一路斜着向上走,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渐渐没有了潮闷的感觉,说明这甬道是通向地面的,二人愈发宽心。
中途,他们坐下来休息,只因刘巧玉还很虚弱,此时已是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你这么偷跑出来,刘叔不定多着急呢!”曾宁轻抚着宝剑说道。
“着什么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再说,这不是好好的么!”刘巧玉揩拭着脸上的汗水,若无其事的道。
“你这么任性,将来谁敢娶你?”曾宁开玩笑道。
“切!能让本姑娘看上的人还没出生呢!”刘巧玉小嘴一撇,满不在乎的说。
“最好别有人让你看上,否则对那人来说简直是个噩梦!哈哈哈!”曾宁笑道,随即翻身起来,准备继续赶路。
“说什么呢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刘巧玉也翻身起来,跟在曾宁身后,嘟着嘴,粉拳在曾宁脑后比划出要打的样子。
甬道越来越亮,已接近出口了。
“哎!待会出洞后先闭眼,然后再慢慢睁开,知道吗?否则,外面的强光会刺伤眼睛的。”曾宁给刘巧玉提醒道。
“知道啦!啰里啰嗦的!”刘巧玉一有精神,就开始调皮乖张,故意气曾宁。
曾宁无语,只因他已然习惯了。
甬道的出口隐藏在一个极难被发现的巨石后面,出洞后还需要翻越一道石墙,才算彻底出来。
待出来,感觉空气特别新鲜,刘巧玉大口的呼吸着,嘴里说:“太爽了!”
举目四望,他们发现这是一个小岛,满是堆积的乱石。
远处海边停着两艘船,岸上的巨石上坐着几个人,似在休息,待走近一看,正是哈建国他们。
哈建国他们也注意到有人过来了,一边诧疑的看着他俩,不明所以,一边从石头上翻身站起。
两拨人对视着。
“你就是哈建国?”曾宁明知故问道。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哈建国反问。
“伯克先生让你把钥匙交给我。”曾宁本想硬夺,又怕他没带在身边,没得打草惊蛇,便骗他道。
“他在哪里?为什么要交给你?”哈建国满心狐疑的问。
“他在教堂里,顺便让我把解药给你带来。”曾宁拍着挎包扯谎道。
“哦?”哈建国信了,只因没人知道解药的事。
只见他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东西,刚要交出,却又放回去。说道:“我还是亲自交给他为好,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就行了。”
他还是不放心。
曾宁一看那“双鱼玉佩”的钥匙确实在他手里,就不想再听他聒噪了,暗自念动迷魂咒,一挥手,这些人均中招晕倒在地。
从哈建国的包里掏出钥匙,曾宁和刘巧玉就驾起一艘船,离岛而去。
哈建国他们中了迷魂咒,待醒来后,面面相觑,竟不明白他们为何要来这个荒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