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鲁尚勇说这“双鱼玉佩”是个恐怖机,无不惊愕。
屋内空气立时变得凝重,众人皆不言语,摇曳的烛火晃动的屋内影影绰绰。
刘存善捻着胡须作沉思状,曾宁双手抱肩瞪视着“双鱼玉佩”宝盒,妙真默默的擦拭着饭桌,自来后她就很少言语。
“你这话怎么说?鲁师傅。”刘巧玉打破沉默,冒冒失失且迫不及待的问道。
“巧玉!不要无礼。”刘存善阻止女儿道。
“但问不妨,这正是我想要说的。”鲁尚勇宽厚的说道。
众人凝神听他讲来。
“起初得到这盒子时,我也认为它就有个复制的功能,不怕大家笑话,只因当时年少不更事,满脑子想的都是挣钱,就想着用它来复制钱发大财。”鲁尚勇说着,停下喝口茶。
接着说道:“其实,它复制不了多少东西,有一定的数目限制,只能复制七十二次,再想多复制,问题就出现了。”
“啥问题?”刘巧玉总是迫不及待。
“巧玉,别打岔,听你鲁叔叔讲,哎!这七十二之数正好是一个地煞数啊!”刘存善默然道。
“等盒盖再打开时,只见从盒子里发出一道白光,所到之处,但凡金、木、水、土等物尽数毁灭,房子被烧掉了一半,我的狗被这光照到,立时变成了僵尸,全身骨肉焦枯,那场面恐怖啊!”鲁尚勇说着,表情变的凝重,眼中透着惊惧。
“然后呢?”曾宁不禁问道。
“我赶紧盖上了盒盖,那光就收进盒子了,再看那条狗,以为它死了,没想到它竟从地上蹿起,向我扑来。”鲁尚勇咳嗽一下。
“我的一个小兄弟见我被它扑咬,就拿拖把打它,没想到竟被它活活咬死,肉都快被吃光了,只剩副骨头架子了。”鲁尚勇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思维停在了当时那恐怖的场景里。
众人听的无不目瞪口呆。
天不怕地不怕的刘巧玉听的两眼发直,连一直默默无语的妙真也闭上了眼睛,心里默念经文。
“是不是他也变成了咬人的僵尸?”一直没发话的刘存善幽然问道。
“是,您怎么知道的?”鲁尚勇既答又问。
“这就是这盒子的可怖之处。”刘存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不无忧虑的说道。
“这要是让恶人弄到手还了得!”曾宁憋了半天,把自己的想法说出。
“鲁叔叔,最后那一人一狗两具僵尸怎么处理了?”刘巧玉还沉浸在鲁尚勇的故事里,她关心的是故事的结局。
“怎么处理了!政府封锁了那一带,将人全部撤离,军队开枪都无济于事,最后用高·爆·炸·药才将僵尸炸碎,就这还死了三个警察和两个士兵,新闻里报的是恐怖袭击,现在那一带改成了广场,地上用一米厚的钢筋混凝土铺了。”鲁尚勇回忆着那惨烈的往事。
“那荒岛上的交易又是怎么回事?”曾宁不无疑惑的问道。
“这话说来还得从当时的情况说起。”鲁尚勇喝了口茶。
继续道:“当时趁那僵尸狗咬小兄弟的当口,我就抱起这盒子逃离了,所以,说起来惭愧,这是我一直无法释怀的事,觉得很对不住兄弟。”
鲁尚勇的眼里渗出了泪花。
“鲁施主你也别太伤感和自责,只因情况特殊紧急,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刘存善真是善解人意,宽解着愧疚的鲁尚勇。
“哎!惭愧啊!”鲁尚勇深深的叹口气。
继续道:“后来我就想把这东西弄出去,还是利欲熏心,想来想去,就想到把它卖到国外,心说既可大赚一笔,又可将祸患转嫁给外国人,想着他们科学发达,能有办法处理。”
“哦!原来如此,这也太损了。”刘巧玉心直口快。
“玉儿,不得无礼。”刘存善呵斥道,他从未用如此重的口气说过女儿。
“巧玉说的对,这事儿做的确实不地道。”鲁尚勇黯然神伤。
继续道:“可就在交易前,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因为我觉的这东西实在太过恐怖,只要落在坏人手里,那得造成多可怕的后果,得有多少人遭殃,实在是有损阴德,而且最终我也逃脱不了责任。”
“那怎么还有荒岛交易的事情呢?”曾宁打断了鲁尚勇的话。
刘巧玉因被父亲呵责,委屈的一直嘟着嘴不言语,只是在听大家说。
“我就做了个假的,和真的一模一样。哎!实在是财迷心窍啊!就想骗他们一笔再说,反正价也给人家谈好了,谁曾想,对方也不地道,买是假,抢是真,结果就打起来了,死了好些人,那假的我就藏在岛上了,骗过他们,才算逃过一命。”鲁尚勇默然说道。
“明白了,怪不得那哈建国又跑到岛上呢!原来是寻宝去了。”曾宁微笑道。
“还有心思笑!没心没肺。”刘巧玉终于说话了,没处撒的气终于有了撒处。
“巧玉!哎!施主们莫要见怪,都是贫道管束不严,教女无方,没的伤了施主们。”刘存善对女儿也是无奈,对众人致歉道。
“刘道兄你管女儿也太严了点儿,贫道倒觉得巧玉蛮有正义感的。”一直没言语的王丽娜终于说话了。
“还是妙真姑姑对我好!”刘巧玉挎着王丽娜的胳臂,嬉皮笑脸的说道。
“关键是下一步怎么办?我想了半天,还是先由我去将哈建国那一伙搞迷糊再说,总之是不能让‘双鱼玉佩’落入恶人手里。”曾宁沉思半天,方说道。
“我也去!”刘巧玉差点跳了起来。
“听姑姑话,巧玉你就别去了,曾宁自有他的法子,再说你也刚回来,明天姑姑给你们爷们做点好的吃。”王丽娜知道刘存善无法劝阻女儿,其他人又不熟,唯有自己说的话她或者肯听,便劝说道。
“好吧!”刘巧玉嘟着嘴应道,心里却自盘算着。
“死马权作活马医,也只能如此了,就依曾施主之意办吧!”刘存善也觉尚无良策,就应允了。
大家又陷入了沉默。
不是因为无话,而是在想目前的处境,和下一步可能面临的情况。
“我看今晚就到此吧!大家也都累了,特别是鲁施主长途跋涉,几经周折,定是很乏了,就请鲁施主稍事盥洗在寒舍歇息吧!”刘存善见众人无话,便起身安排道。
“给您添麻烦了,刘兄。”鲁尚勇客气道。
“客气!”刘存善回应道。
各人互致告辞,方回各屋休息,且待明日到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