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啊!”林权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慢悠悠地说,“你吊人胃口也不是这样吊的,大家已经给足你面子,愿意跟着你走,还守着你睡觉,我要是有刀在手里,你刚才睡觉打呼噜的时候我就一刀砍下来了。”
楚晨大汗,看来自己还引起了公愤啊!于是连忙赔笑:“大家有所不知啊,现在时值正午,正是我们开始行动的好时机啊!”
萨宁也在旁边没好气:“正午时分,人困马乏,什么行动好时机!”
楚晨眼中精光一闪:“萨公子你说的太对了,我就是要人困马乏的时候行动!”
这个时候,响动似乎也惊扰到了哑巴,他一脸惺忪地模样看着众人。
林权兴不由问一句:“你到底要干什么,能和我们说一下吗?人不憋死会憋疯的。”
楚晨顺手把手搭在旁边哑巴的肩膀上:“我的计划第一步,就是一个字:偷马!”
“偷马?”三人异口同声。
楚晨哈哈大笑,拍拍身边哑巴的肩膀:“小伙子,你的小身板要好好锻炼,别总和娘们一样。”
一说到哑巴身板不行,哑巴的脸又红了。
正午的时候,整个北瑞都城内阳光耀眼,行人寥寥,楚晨带着众人快速地在街道中穿行。
萨宁跟在楚晨后面不住擦汗:“你要马,问我父王拿几匹不就好了,何苦要偷呢?”
“屁话!”楚晨呵斥一句,“你父王的马,都是拉车扛轿用的,骄奢的很,再说了,你觉得你父王会借马给我吗?”
另一边的林权兴则说:“那我们去偷谁的马呢?”
楚晨回头神秘一笑:“都城护卫队,他们的战马,我刚来的时候,坐过景骆的马车,那个马,杠杠的!自动档,踩下油门就是七十码。”
“都城护卫队!”众人又是异口同声,“他们那里有人守卫的啊!”
楚晨呵呵笑道:“我早打听清楚了,景骆只负责悍堡周围守护,其他另有三十支队伍,负责都城其他辖区的治安。分昼夜两轮巡逻,正午交班休息,一队也不过数十人。这个时候,正是全都城没有巡逻的时候。”
众人不由得大汗,这个楚晨怎么一个妖怪一样,什么都知道,楚晨心想,谁让景骆昨天晚上正好告诉我了。
转瞬之间,众人来到了都城护卫队的处所,马厩则在护卫队处所之后,楚晨的时机果然掌握的够好,这个时候,就连养马喂马的人都去睡午觉了,众人轻而易举地就到马厩里面各自挑选好了要用的马匹,然后偷偷解开缰绳,准备溜走。林权兴看着马匹上面还拴着一些士兵的盔甲,准备卸下来扔掉,楚晨赶紧轻声说:“别扔别扔,留着有用的。”
就在这个时候,走在最后面的哑巴牵的马匹似乎很是抗拒哑巴,突然嘶鸣起来,顿时大家的冷汗的吓出来了,听得马房里面有人响动,可能是有人出来看究竟了。楚晨连忙压低声音对另外三人说:“赶紧上马,萨宁,你带路,走最近的路线出城。”
萨宁贵为王孙,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本身就有点汗颜,听到楚晨这样的话更是如获圣旨,赶紧一个翻身上马背,带着林权兴和秦春的马就出了护卫队处所,而楚晨看着哑巴还在那里与大马搏斗一般地拉缰绳,赶紧一把横抱住哑巴的腰,把他拖了过来。
还好,这个哑巴身板真的不行,够轻的,还是自己力气见长了,楚晨一下子就把哑巴举起来,放在了自己马匹的马背鞍上,随后踩住马镫,一个上自行车的跳跃动作,坐在了哑巴身前:“哑巴抓好了!”
话是喊出去了,可是马匹纹丝不动,马房里面已经有人出来:“唉,你们是干什么的?”
情急之下,楚晨突然想起来了,连忙双腿一夹马肚,一抖缰绳,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刷地就冲了出去。
马房的士兵还没看清楚是谁骑走了马,只听得远远飞过来一句声音:“我——其——实——不——会——骑——马——啊——”
“不会骑马?”马房士兵足足在原地楞了几秒钟,才拉开腔调,“快来人啊,有人偷马啦!”
只听得风从耳边嗖嗖地呼啸而过,楚晨别说睁开眼睛了,就连呼吸都很是困难,还好胯下的马是活物,懂得自己躲避障碍,要是开车,楚晨早撞墙上去了。接连几下,好不容易把被风憋住的呼吸调整了过来,楚晨这才抬起头来,发现这个战马果然不一般,似乎了解驾驶者的想法一样,穿过街道绕过楼阁,直追前面萨宁、秦春和林权兴三人,后面的哑巴紧紧抓住楚晨的衣服,对于这样在街头巷尾的驰骋感到无比刺激,不住地发出乌拉拉的怪叫。
萨宁三人稍微放慢马速,楚晨很快就与他们平齐了速度,眼看着偌大的都城,众人只花了片刻不到,就跑上了主干道,城门就在眼前,其他三人都对楚晨的想法表示了默许,同时投来赞许的目光,而且此番偷马的经历大家都不曾有,自然更显得刺激紧张,令人难忘。
“追上前面的偷马贼!”只听得后面远远传来声音,一小队士兵正骑马赶来。
“****!”楚晨心想好不容易偷到了马,现在总不能这么容易就被人家给追回去吧,丢人是小事,完不成任务那是大事啊!“弟兄们!不!还有位姐姐!加速啊!”
楚晨拼命夹紧马肚,胯下战马果然就像踩足油门的汽车一样,飞奔向前,果然好马就是好马,楚晨前世在乡下和公园里面也骑过那种死气沉沉的马,能把早上吃过的饭都给从胃里面颠出来,而这种战马,身躯庞大,速度飞快,尤其是跑到极速,四蹄好像踩在风里面一般,丝毫感觉不到颠簸的痛苦。
眼看前方就是都城城门了,后面追赶的士兵大喊:“关城门!”
只见十几匹马先后风驰电掣般向城门扑来,守门士兵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听令准备关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