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楚晨哈哈大笑,主动上前几步,走到钦程面前,“我说是谁啊,这不是堂堂海上护卫队的钦程大队长吗?对了,您不在海上护卫,跑到这悍堡之内改当礼仪教授了啊!感情这悍堡之内也是您管辖的地盘?”
楚晨三两下就把钦程的境况给逼到了墙角,按理说,大厅内除了学子还有景骆,也就是钦程职务最小,由他发话质问楚晨本也适合,但是被楚晨这么别有用心一挑拨,事情顿时就变了味道。
“你……你……你个小游民……”钦程一下竟然说不出话来,满脸通红,也难怪,当初在岸上处理几条海盗船都没辙的钦程,面对正规大学市场营销专业暑假打工推销锻炼口才出来的楚晨,怎么能抗衡。
楚晨哈哈一笑:“不用你你你了,我知道你想说我成何体统是吧!这里是北瑞国君的议事大厅,我小小游民,却也是国君开设的极域之眼世界末日逃生避难技能培训班邀请来的学生,说起来也算外宾了,既然是涉外礼仪,那么只要本着能够维护自身形象、同时向对外交往对象表示尊敬与友好的原则即可,至于具体礼仪,只要约定俗成,习惯就好。想想我们游民,在海上风吹日晒,货不离肩,活不离手,哪像你个大队长天天躲在办公室喝茶吹空调,净琢磨怎么抱拳怎么鞠躬,屁大的事都干不了一件,难怪混了这么久,也只能和我们一样站在这里,连个坐的位置都没有。”
楚晨一开口又是天南海北地胡诌,讲出来的事情事物都是在场的人闻所未闻,而之中蕴藏的道理似乎又让人一下子难以反驳,不但指鼻子瞪眼睛把钦程骂了一顿,甚至最后还把事情隐隐扯到了身份尊贵,可以有位置坐在国君书案前的萨奔王身上。
学子们都吓得大气不敢出,已经见识过好几回楚晨这种不着边际口水仗的秦生和秦春也是在一旁抓抓脑袋,不好发表意见,揭陆离脸上的表情更是丰富多彩。
“大胆!”一旁的萨宁半天反映过来,楚晨把火居然烧到了自己老爸身上,加上之前楚晨抢了自己在学子面前的风头,不由得有些恼怒。
只见萨奔王严厉地瞪了萨宁一眼,萨宁才悻悻作罢。
“呵呵!”书案后的国君终于发出了笑声,要是他再不发出声响,楚晨真要以为他不是个活物,而是坐在书案后面的一个傀儡了。
“楚晨。”国君缓缓地说出他的名字,声音倒是低沉浑厚,与他干瘦的身躯不符,“这几天来,我耳边听到的尽是你的名字和事迹,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啊!”
楚晨哈哈一笑:“国君见笑了,楚晨来到极域还不到一个月,啊,不对,楚晨初次离开老家还不到一个月,也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哪里值得国君耗费时间,来聆听我的事迹报告啊。”
一旁的萨奔王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国君,说到楚晨,小王正想将此事禀告于您,此人目前还负案在身。”
楚晨心中一凛,果然这个萨奔王也不是好人,昨天晚上就叫你手下来杀我,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先挑起这件事情来说,而且先给自己下了一个负案在身的名头,甩一块黄泥巴在老子裤裆里面,不是屎也是屎了。
而身后的海领领主毕渊,此时也凑上前来:“禀国君,萨奔王说的是,楚晨身为游民,在我国境内,无视极域规则,擅自携带刀具,在下曾予以收缴,还被楚晨用刀砍坏马车相威胁……”
揭陆离在旁边咳嗽了一声,毕渊看了揭陆离一眼,正遇上揭陆离的目光,想起揭陆离当时也在现场,不好随意捏造事实,一下子噎在那里。
这时,楚晨身后的景骆突然发话:“禀国君,昨晚冲霄楼血案,楚晨的口供,小人尚未制作,但小人已彻夜将现场勘查,这里有昨夜案发现场的绘制图,还有见证人的状纸笔录,以及凶器屠血刀,先请国君过目。”
说着景骆毕恭毕敬地把材料和浩南哥一并呈上,国君随意地把材料往书案上一放,然后用浩南哥一压,发出哐当一声响,顿时引来在场所有人的瞩目。
“景骆。”国君似笑非笑地说,“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景骆见国君看也不看自己一晚上的工作,先是有些失望,现在听国君要自己当面汇报,重又高兴起来,连忙说:“回国君,小人到达冲霄楼的时候,死者已经身首异处,而疑犯楚晨也站在原地未移动半分,以当时的境况来回复杀人时的第一场景,我认为楚晨即便屠血刀在手,也没有办法能够砍死死者,同时令死者头颅飞出窗外。至于死者因何而死,小人不得而知,身为都城护卫,是为失职,愿受国君处罚。”
国君略一摆手:“触犯律法之事,如能提前预知,则天下无贼。”
景骆见自己摆出一个主动领罪的姿态被国君赦免,高高兴兴地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国君重又把目光投回楚晨:“楚晨,你有什么话说?”
楚晨朗声道:“我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死的,他是被我的刀杀死的。”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前面景骆的观点明显已经为楚晨开脱了,现在楚晨又把事情揽了回来,秦生和秦春也是吃惊地一对望,身后众学子更是把各种目光投向楚晨。
楚晨哈哈大笑:“我是说他是被我的刀杀死的,并不是被我杀死的。”
萨宁在一旁听得恼怒:“荒谬,人不是你杀的,是你的刀杀的?莫非这把刀能够自动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