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玉儿也弄清楚了她刚才在屋子里躺了一会,庄主已被愤怒的村民打死,剩下的那些人蓝天傲已命寒心寒光带去衙门。寒心寒光是御前带刀侍卫,官拜四品,亲自押人犯去七品县衙,县令该知道怎么办。
蓝天傲回到房间心情沉闷的坐在椅子上,高效儒带领村民来谢恩,他也情绪不高。玉儿知道他心里难受。刚才听风轻扬说这个庄的庄主之所以赶走村里的人,是因为他在一年多以前遇到一个人,这个人给了他五百两黄金,要他赶走方圆几百里的村民,五百两黄金可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他是庄主算是这方圆百里数一数二的富人,平时也只是用银子。五百两黄金对他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虽然他也清楚这样做很不对,这前后村里的人很多都是他的亲戚朋友。可是拿了人家钱财就得为人消灾。恰巧这两年干旱,他就借着干旱之名一面带领村民面见县太爷,一面把县太爷发的救灾粮偷运到别处。本来他可以给每位村民分点钱让他们在别处安家,可是把自己手里的钱给别人实在是舍不得,再加上像高效儒墩子这样的死脑筋故土难离,他只好带着他的那些狗腿子亲自扮成蒙面人拆门卸窗。就在前段时间他又接到那个人的通知让他散布谣言说辰越两国要在此地交战,说边关已经失守。为了逼真他还为自己和手下在离县城金的地方置办房产田地。教唆村民赶走进村的难民。眼看着把村里的人都赶走了,谁想高效儒和墩子又领着落难的村民回来了。他只好再次带领手下下狠手砍伤几个砍死几个逼得这些人无路可走。问他那个给他钱的人是谁,他也没看清楚过,每次见都是人家约他,见的时候必定蒙面.见问不出什么。蓝天傲转身离去村民们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么多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人不人鬼不鬼的,归根结底是他们一直信任的庄主为了钱所为。一群人一拥而上等风轻杨把大家劝住他已经被打死了。
庄主死了,蓝天傲命寒心寒光押送剩下的人去衙门,顺便告知县太爷没收庄主及随从的家业用以补贴这些差点丧失家园的村民。
安顿好村民蓝天傲心里烦躁起来,他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和他和军营有关系,这个幕后操纵的人也许是冲着他来的。
见大家来谢恩,他只是象征性的说了句“举手之劳”。
“不,公子您贵人天相。常言道手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以后公子如有用得着我等的定当效犬马之劳”高效儒虔诚的跪下真诚的说。
“现在还没有什么要你们效劳的,如有需要再通知”蓝天傲心不在焉的说。
“有,我家公子有要你们效劳的”玉儿见有点冷场急忙插嘴,她心里装着风飞扬,也就不顾什么场合张嘴就说。
“小姐,有什么我们可以效力的。您尽管吩咐”高效儒抬头看着玉儿,他已经知道了玉儿只是个丫鬟,但是他仍然当她是小姐,
见玉儿这么说蓝天傲提起了点精神,风轻杨也看着玉儿,心里想这个丫头现在怎么不怕蓝天傲了。
“我家公子宅心仁厚做这点事不需要你们报答。高先生是读书人应该知道国难当头匹夫有责,就在和你们几座山之隔的辰越边界处,三皇子镇北王正率兵和越军苦苦相战,三皇子的威名相信大家都听过,他曾率军平定了皓月国,平叛了内乱,现在正在为了大家能够好好地生活而战斗着,目前的情况是越军有着强于我军三倍的兵力,虽然我们威震天下的三皇子在为我们浴血奋战,但是作为百姓谁都不愿做亡国奴,热血男儿都有一腔报国的热血,现在国难当头越国一心想夺得我们脚下这片土地,这可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啊,拱手让给越国,我们能答应吗?”玉儿学着电视里的演讲即兴说了起来,声音清脆嘹亮慷慨激昂。
“不答应”高效儒墩子还有一些年轻小伙子高声应答。
“对!不能答应。这是我们的家园,是辰国的领土。小伙子们安顿好家人不如去从军吧,拿起刀枪跟着三皇子保卫家园,我家哥哥就在三皇子的军队里,三皇子英勇神武治军严明,去从军的话不仅有为国效力的机会,每月还会有饷银足够养活家人。等到击退越军退伍时三皇子还会给安家费,到时候既保卫了家园有有了安家费,大家觉得怎么样”
“不瞒您说小姐,我们也曾想过去从军,可是这两年没听过皇上招兵,能为国效力即使没有饷银我们也是自当奋勇,就如小姐您所说‘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今天既然小姐说,轻为我们指路”高效儒墩子和十几个年轻人一起跪下。
“各位真想去从军的话,就请我家公子为你们引荐吧,我家公子是三皇子的好友,由他引荐三皇子定会收下你等的”见大家情绪高涨,把收拢人心的事交给蓝天傲吧。
“请公子成全”高效儒等面对蓝天傲重重的磕着头,多亏屋子理得地上铺着地毯,要不头也许会磕破的。
“既然是小姐说了,那本公子就照她说的办,你们先回去吧,容我想想明早给你们回话,都回去吧”蓝天傲明白玉儿说的没错,兵力不足需要补充,可是这些村民没经过训练,现在战事紧张到了军营能不能起到作用说不定,说不定还会给风飞扬添乱。
跪着的人都磕头谢恩站了起来,高效儒领头退出屋子。
“哎,你们等等,你们人太多院子也不大,灶房又小,这样吧高先生,你和墩子把昨天买回来的东西分分,各家在各家自己做饭吃吧,另外有一些布你也按照每家的人数给分了吧,看够不够每人做件新衣服,那些马牛驴就交给高先生先照看着”看见院子里很多人还等着吃饭,玉儿叫住高效儒。
“是,小姐”高效儒躬了躬身,转身去了,一会儿的功夫院子清静了,院子外面儿闹了起来,欢声笑语不时传进来,玉儿由衷地笑了起来,她是卑微的狐狸,只要是人不管高低贵贱都比她尊贵,看到他们高兴她也高兴,尤其是这些应该是自己人的人。
恍如一道霞光铺过来来。蓝天傲风轻杨一起看去,玉儿笑颦如花,贝齿闪着莹白的光泽,弯弯的烟眉聚拢起来,嘴角两只圆圆的梨涡像在和谁打招呼似地时深时浅,不由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