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羽沐在杭州为自己的无端想念、欧阳的刻意隐瞒、季凡的若即若离、司南的故作无谓、小辙的心智纯属这些事情纠结的时候,季凡和司南则在上海加紧了对董事会动向的关注。董事会什么时候会开会敲定改造策划,整个策划部除了林修毕没人知道,可能Rachel也知道。这个改造计划本身也是保密的,季凡会知道也是在Rachel对他示好时不经意探听到。林修毕纠缠到一个“发电厂”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对他来讲倒是抓到了个好机会。季凡看着瞥了一眼司南的Rachel,嘴角微微泛着笑意。
林修毕最近则因为司南和季凡的接触频繁脸变得越来越臭,司南每次不经意扫上他那张有点扭曲的“僵尸脸”都会汗毛直竖。她又闪进季凡的房间,锁上了门。
“最近林修毕怪怪的,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发现了……”
“发现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司南不等季凡把话说完,压低声音“吼”起来。
季凡本来也为最近的事情捏着冷汗,却被司南逗得笑了起来。“我是说我发现他的不正常了。不过从男人的角度来看他的眼神,应该只是嫉妒。看来你的魅力的确不小。”
司南软软靠在椅子上,道:“几年前年少无知看上他,回头看看,真是悔不当初。Rachel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是不是有怀疑?”
季凡看了看窗户外面不停瞄他们的Rachel,道:“她就算有怀疑也不敢跟林修毕说。这个计划除了高层,林修毕只告诉了她。她只是个小三儿,只负责把林修毕哄高兴了就行,什么事都少掺和比较稳妥。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司南还是觉得这个理论有点漏洞,道:“如果林修毕出事,她的切身利益不是会受影响吗?”
“对于小三儿来说,她靠的树能摇下钱来就足够了。”季凡皱了皱眉头,“但董事开会的时间就不能从她那里入手了。琪雅和小辙是朋友吧?你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司南琢磨了一下,道:“我试试吧,不过不能保证。”
“一起吃饭?”
“你请客?”
“没问题。”
“下班载我,日本菜。”
司南赶紧又闪出了办公室,总是这样,不只林修毕嫉妒Rachel怀疑了,恐怕还会有些别的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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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抱着小牧窝在沙发里,电视上放着千篇一律的相亲节目。现如今的社会,无论什么都冠上速度与娱乐的帽子,吃饭如此,购物如此,连感情都如此了。拿来供别人娱乐的感情能有几分价值?匆匆几分钟的观望便“幸福牵手”真的能“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么?那么和私下里的相亲又有什么区别?站在那个台上,真的是为了寻找自己的感情归属,还是为了展现自己而得内心虚荣呢?“寻爱”竟成幌子。
司南无意“欣赏”这种纠结,拨通了小辙的号码。未等小辙开口,她先说道:“避开羽沐听我说话。”
小辙看看身边看电视的羽沐,指了指阳台,示意要出去打电话。羽沐点了点头,继续拿着遥控换台,可见也是找不到想看的节目。
小辙拉上阳台门,道:“她在看电视,我出来接电话,她不会怀疑。你说吧,找我什么事?”
“季凡有麻烦,这个忙只有你能帮。”
“我?”小辙有些讶异,“他有什么忙是我能帮的?”
司南整合了一下语言,道:“季凡之前要羽沐做的那个case,其实是林修毕的。公司并不知道季凡在偷偷做这个,想把这个摆到董事会的会议桌上现在变成个大难题。”
“这种事,我怎么插得上手?”
“我们需要知道董事会的时间地点。琪雅那里应该可以打听到。”
“这么有难度的事情你确信我能吗?”小辙不可思议地笑道,“琪雅做事是有原则的。而且,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拉她趟你们的浑水?我又不是真的爱上季凡,没必要为了他伤害自己的朋友。”
司南觉得和这个小辙说话简直太有意思了,枉自己这么多年一直觉得她无趣,竟是自己眼拙心蠢了。“我相信你应该有办法在不拉琪雅下水的情况下搞到消息。我找你不只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重要的事你可以因为这个让季凡对你另眼相看。你总不会希望他一直当你是个没头脑的小妹吧?其实季凡的事和我根本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我也没必要在这里和你多费唇舌,我只不过希望你真的能阻止他们两个在一起。”
小辙思索了大约五分钟,道:“好,我试试。但我希望不要有第四个人知道我介入这件事了。”
“我的嘴有多严你很清楚,季凡那里我会去跟他说,相信他也是个守口如瓶的人。”
挂了电话,两个人同时舒了口气,但是不是真的是在松气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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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无聊摁遥控的羽沐也接到了欧阳打来的电话,听见羽沐说在杭州,欧阳竟紧张起来。
听出他语气中的紧张,羽沐释怀地笑了。“我知道你不在杭州,也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因,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以后想说了再说。我只是和小辙过来散散心,并不是查你的岗。查你岗的事我可没兴趣,还是留给司南吧。”
虽说羽沐没有因为他的隐瞒而计较,“没兴趣”三个字还是让欧阳的心里有点堵。他声音低沉地问道:“你们两个小女孩对杭州又不熟,能玩得尽兴吗?”
羽沐不禁眼含笑意,道:“没成想在这里碰见季凡,他有空的时候带我们玩了两天,走的时候还把他朋友介绍给我们当导游,玩得还算尽兴。”
“季凡?”欧阳真是相当不喜欢这个名字。
羽沐没有听出他的不快,继续说道:“听他说是替林修毕过来出差。林修毕你知道吧?我跟你说过,把司南甩了娶千金小姐的那个。”
“我知道。”欧阳听出羽沐提到季凡时的愉悦,问道,“你什么时候和季凡关系这么密切了?”
“之前的确是有些不愉快,但那是因为我逾越了,和他也没关系。平心而论,他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欧阳有些气闷,道:“我也是多管闲事了吧?
羽沐心中“咯噔”了一下,“你觉得这是闲事?为我忙半天我却又放手了,你是觉得很无谓了吧?这么多年的‘闲事’管腻了?”
“我为你做这么多,本以为你什么都懂,竟然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你认为我的心里只当这些是闲事吗?”
“是你先说自己多管闲事了的,你让我怎么以为?”
“是你给我自己多管闲事的感觉,我真的这么想了吗?难道你一点都不能理解?”
两个人越吵越凶,羽沐突然觉得这个欧阳很陌生。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呢?真是莫名其妙。
“欧阳,别吵了好吗?我不习惯和你吵架。平时已经很累,我们两个还要吵吗?”
听见羽沐“休战”的要求,欧阳沉默了。他居然对她发脾气,他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脾气,自己是妒忌季凡了吗?他可以为了得到shake暂且帮他去夺七企,但是羽沐,他别妄想。
挂了电话,羽沐看着从阳台进屋的小辙,笑得有点狰狞。小辙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怎么看电视看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和欧阳吵了一架。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生气。是他欺骗在先,反倒跟我生什么气呢?”羽沐关了电视,毫无兴致地去睡觉了。
小辙抚着脑门,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太复杂了,我凑什么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