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几个负责人按照纪律部人手各人课余空闲时间定出一个排班,按不同人的时间点安排出上街巡逻和校内巡逻的,人手有些吃力就只能再从文学部调几个,充当随军记者。从上午六点到晚上十点都能保证有人执勤,晚上则交由学校雇佣的保安。
其实那些保安执勤只是形式,很多保安几乎都是来挣养老费的,年级比我父亲都大不少,真要碰上事也只有吼叫的份。我们计划的任务是防范偷窃抢劫和挑衅滋事,但这些事基本是不会发生了,围绕L大一圈的小混混基本都跟松文很熟,这也注定让L大校园秩序好过其他学校。
我们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来,随后向学校申请卫生部的工作,和关于参与校刊的创作。这基本就影响到文学社根基了,康杰勋那阵子比我们还忙,发文,组织更多的活动以证明文学社的活力,组织学生签名反对学生会介入学校事务,称这是对传统的破坏。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贴通知来反驳文学社关于学生会搞乱学校秩序的说法,当然这广告也不能乱贴,因为还要便于清除,不能给卫生部未来工作制造麻烦,所以基本就是挂在墙上。
康杰勋找到林雪谈判,问林雪打算,希望我们能制定一个计划。说可以和我们一块治理学校工作,但掌控权必须在文学社手里。
其实我原想林雪会答应康杰勋对学校分制,更民主一些,但林雪拒绝了,理由是不想沦为文学社附属,换另一句话解释就是要做就做老大。这也使得康杰勋对我们的期望彻底化为泡影,采取手段也就更为坚决。
我甚至有幸得到校长召见,问我们想做什么。
康杰勋是校长家的常客,除了一块探讨哲学问题外,还是文学方面的挚友。虽说校长没什么实权,但影响力还是有的,而且对学校的一些建议也会得到相当的重视。
了解到校长主攻哲学后我莫名的想到,如果不是一些意外没准我真能当了哲学家,尽管到现在也没懂马克思和哲学有没有联系。
小时候我常常对着天空思考神马之类的问题,认为自己很有哲学造诣,而这些意外就是在我学政治学马列时一度以为这就是哲学,进而放弃了对哲学的美好憧憬。目前不幸被我选上的专业叫做土木工程,以前听说过,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在向别人说起的时候大家还是会夸,不错不错这个专业好就业好…什么什么的。
其实我是挺羡慕学心理学的,虽说对别人可能不大实用但对自己起码能先搞些研究。校长先是对我这名外地同学在这里能积极参与各种活动并发挥领导作用感到欣慰,并且表示我和当年的他很像,不服输,但希望我能够入乡随俗,在雪市,文学社管理学校是一项传统,我们没必要打破这项传统去与文学社斗争。
我跟他谈了我们的想法,但其实大都都是林雪想法我领悟来的。之所以办学生会,一方面是出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必须先要有领导权,另一方面,觉得文学社在很多方面存有漏洞并且止步不前。校长听完问了问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把我放走。
学生会其他一些负责人,也经常被邀请到校长家做客,林雪,松文,星驹,韩睿,黄佳(至于黄佳,是后来换上的文学部部长,星驹推荐的,星驹主要精力还要放在网站上就找人来打理文学部)都去过了,同去的经常还有文学社的人。
大概校长希望我们和解,说实话,我们并没有矛盾,可能是我们的行为一直充满攻击性,校长的饭桌上也因而扩张成了我们的第二战线。学生会的人被邀请时都趁机向校长灌输学生会的理念,这点倒颇具效果,文学社原来请老校长助阵是想说服我们放弃与文学社抗衡,而我们但凡有人被邀请便组织有关学生会积极发展及贡献的材料数据送给老校长并向他介绍更多我们的想法。会刊必然每期一送。
后来校长亲自召开大会,要求全校师生客观公正看待学生会和文学社,抱着积极态度参与活动,学校对两个组织一视同仁,大概就算官方承认了学生会的地位。
.
在试行第一周,我们根据一些曾经被刷下来未能到校外执勤的人时间段安排了巡查。
这些人虽谈不上体格雄壮,但起码还是满足健壮的。相对于学校原来那些“老年维稳队”优势明显许多。而且基本各个便衣,这也就打消了有些“恐、怖分子”在看不到保安时就会蠢蠢欲动的想法。虽然这里也没什么办坏事的人。
巡逻范围是学校及部分周边地区。为了满足人手问题我们不时还在招新,这大概算是奇观了,很少有组织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间段招收新成员,然而,我们需要。因为要保证一周七天都有人在执勤,大家难免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延误不得不找人顶替。
虽然有些事我认为是多余的,也根本用不上那么多人,但以防万一还是必须的至于防什么另说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招新被质疑时松文这么回应。
其实,在我们争取学校治安权时也辅助了一些手段——因为校园周边的混混们大都和松文很熟悉。为了方便我们的计划,苦了这些年迈的保安了。一会这里有了寻衅挑事的(当然是俩流氓在演戏),一会那边又报被打劫的或者搞一些行为艺术…